这句话是赵简在毒发之后用残存的理智重复的第三遍,此时此刻赵简自认为以极屈丨辱的姿势侧坐在男人的怀里动弹不得。
原因或许是在赵简刚刚毒发之后米禽牧北便下令让回程的队伍加快了速度,马车跑了起来,赵简又因着毒发极难坐稳,一时防着米禽牧北分了心神,整个人从座子上冲了出去,额头恰好撞在了马车棱上,没有流血却肿了颗大鼓包。
米禽牧北皱着眉头伸手便把赵简捞了起来抱在了腿上,同时维持这个姿势不动地方已有半个时辰左右。
“……你放开我。”赵简咬了咬牙齿颤颤巍巍吐出一句话,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赵简察觉到箍住在自己身上的臂膀又紧了几分。
赵简从米禽牧北怀里抬头而看,见他目不斜视得看着前头,只有那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听他开口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自己有过多的举动,保持平稳心绪,就会舒服些。”
赵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出现了幻觉,似乎他说话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了些。不过听他如此说赵简知道自己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仅如此,米禽牧北还可能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对吗?……”
赵简颤巍巍地又问了一句,结果没有得到米禽牧北的任何回应。
赵简沉吸了一口气息,算了算距离察觉到自己毒发至今已过了不少时候,马车行进得虽说越来越快,可自己却觉得马车的每一下颠簸都是一次极其严重的酷刑。不知道是什么毒如此厉害,赵简只觉得又越来越多的虫蚁爬在自己的身上,痛痛痒痒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化解一二。整个身子都似被人抽去了所有气力,绵软无力又燥丨热难丨耐,否则以自己的武功绝不可能会让米禽牧北有近身的机会。
赵简心有不快的又挣扎了一下,结局还是又被米禽牧北箍紧了几分,好似一场推拉的战役,赵简越是挣扎他抱得就越紧,然则也并非赵简无奈挣扎,除却身上娇丨软不堪毫无力气,赵简靠在他的怀里颇有不舒服之感,她头一次知晓原来男人的胸膛竟可以是如此坚丨硬,男人的力气竟可以是如此无法挣脱……
赵简挪了一下在那人腿上的位置,痒丨痛的感觉随着这一动突然袭来,让自己不自觉地哼出一声,赵简感觉到米禽牧北身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似在抵着自己,那地方就在腰侧,鼓丨鼓丨硬丨硬逐渐胀丨大,又有灼丨热之感,而刚刚分明却是什么都没有的……
“你身上的是什么,我坐着好难受,放我下去……”
赵简难耐一动,欲想挣脱,却见一直平视前方的米禽牧北忽的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喉结依然上下滚动了一番,男人目光中灼灼如火,是赵简从未在他脸上捕捉到的神色,无比认真却又充斥了欲丨念,开口的声音已近似沙哑,“想知道吗?你会后悔的。”
赵简虽然不知他说是为何意,却本能地缩了两下,想要不动声色的偷溜而走,最终又被那米禽牧北伸手捞回箍进怀里,这一次得到的是落在耳边的男人滚丨烫丨温丨热的气息,带着好似不容反抗的声音道:“你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撕碎你的衣服,毁掉你的清丨白,我说得出做得到。”
米禽牧北察觉到怀里的人静悄悄地缩回身子不再挣扎,无法止住的颤抖身躯带了些许的愤怒和痛楚,他知晓刚刚自己那番话着实吓住了她,也惹怒了她,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赵简比在任何时刻都要痛苦,可是自己却不得不这样做。m.xiumb.com
从女子毒发至今,米禽牧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平日里强大如斯的赵简变得魅丨惑不堪,温丨香娇丨软,瘫丨软在怀中仿佛在邀请自己任取任求一般,偶尔一声因着难耐而从口中溢出的轻丨哼更像是猫爪轻丨撩心头,酥丨酥丨痒丨痒之下又因为赵简几下有意无意的挨丨蹭,米禽牧北顿时觉得今天中了毒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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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的房内隔了一层纱帐将米禽牧北隔了开来,偶尔还是能听见女人的几声娇丨吟让米禽牧北心尖微微轻颤。
医师从帐子里头出来,妇人年岁已大,见此情形脸面上也是颇为难堪,福了身子之后听得米禽牧北问道:“是昧钥?”
医师再次福身道:“将军,是昧钥。”
“可有解决之法?”
那医师脸上略有诧异,不禁道:“……您若和夫人行一次房,毒性自然可除。”
米禽牧北沉吸气息,又问:“……还有别的法子吗?”
“那……只能靠夫人自己挺过去,如果能挺过今夜,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只是这样夫人着实受罪。”
医师神色上略带惊慌,从刚才的言语上似是知晓将军并不想行房,顿了顿又乖觉道:“将军,我可以给夫人开个稳住心神的方子,让夫人服下汤药或许能够缓解一二。”
“去办吧。”
米禽牧北沉稳了心神掀帘入内,床榻上的女子难耐地缩成了一团,汗水湿透了整片衣衫,睁眼看见米禽牧北立在床前,虚弱问道:“我中得到底是什么毒?”
米禽牧北沉眸而应:“你中的是昧钥。”
“那是什么?……”
果真如他想的那般,赵简并不知晓这些最底层的肮脏之物,也没有准备瞒她,开口道:“……男女同房的催丨晴之物,有了它便可得鱼丨水之欢。”
赵简即便再不懂得听闻也几乎是在瞬间放大了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米禽牧北却又吐不出半个字来,令宁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想了半晌赵简忽觉事情不对,若真如他所言,面前的米禽牧北……
赵简艰难从床上爬起,拼尽力气扒拉下床边的花瓶朝米禽牧北而去,咬了牙喊道:“你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赵简力气全无又如万千蚂蚁细细啃噬,一个不留神便从床榻上滚到了地上,眼见米禽牧北步步朝自己而来,弯腰从地上把自己打横抱起又步步朝床榻而去,赵简心有不甘却无力反抗,最终只发了狠道:“米禽牧北,你敢碰我,我一定杀了你……”
赵简的眼中略带凌厉之色,刚触到床榻正欲逃走,却忽觉耳边听得那米禽牧北沉声道:“听好,这个毒是没有解药的,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你不想让我碰你,那就只能靠你自己挺过去,现在药性还没有彻底散出来,后半夜你会更痛苦,你要想好了。”
他这样说……是在商量此事吗?……
赵简来不及思考随即咬牙一口应道:“我想好了……你出去……我自己能扛……”
赵简这一扛果然扛到了后半夜,只是在药性成倍散出之后已渐渐失了所有神智和气力,若水似泥地蜷缩在床上,任由侍女给自己灌着汤药也没有喝下去一口。
尽数吐出之后只觉一阵猛咳,抬头间便见米禽牧北又不知何时立在了跟前。
“再去煎一碗。”
几个侍女得了命令慌张退出,米禽牧北将赵简从床上扶起另其靠在胸前,拿了备下的冰块放至嘴边道:“含块冰,会好受些。”
那是赵简第一次乖顺没有挣扎得椅靠在米禽牧北身上,也是赵简第一次听话的张开了嘴,含住了男人递来的冰块。温丨热的气息夹杂着赵简湿丨热柔丨嫩的双唇,在含住冰块的同时也含住了米禽牧北的指尖,似是触碰到滚烫的热壶直让米禽牧北缩回了手。
“将军……”
米禽牧北眼见侍女端来的汤药再次被赵简吐了半碗出去,但见赵简潮红的面颊之上檀口微张,吐气似兰,平日里那双倔强不屈的双眼也变得含了媚丨情,米禽牧北紧阖了双目,再次睁眼时拿起药碗饮入,随即便一手盖住了赵简含丨情的媚丨眼,一手捏住了赵简的下颔,低头将唇瓣印在了女子双唇之上。
双唇的触碰让赵简猛然间便睁大了双眼,正欲挣扎却忽觉下颔被人捏住强势往上一抬,男人温热之舌灵巧而入,那浓苦的汤药顺着喉头被送下,快速得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离了赵简身子。
赵简神色微愣,下一瞬一个极为响亮的巴掌扇在了米禽牧北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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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之际,赵简睁了睁眼又挪了两下身子,散架抽丝之感给赵简一种昨夜做了一宿苦力的错觉。
朦朦胧胧得就要闭眼继续睡去,可却忽然又想到为什么自己的房里会有米禽牧北?
清醒几乎只在一瞬间,赵简如同警觉的豹子般翻身而起,但见不远处男人以手撑头斜靠至一侧,双眉浅柔,薄唇轻抿,面庞冷俊阴美,似是入了深眠。
昨夜的记忆随之汹涌而来,令宁哥、米禽牧北……还有狼狈不堪的昨夜……
赵简快速得将所有的事情理了一遍,可想了许久似乎都纠结在一个问题之上:宁令哥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赵简皱着眉头专注而思,良久都好似没有任何头绪,正准备翻身下榻悄悄离了房间再说,却不想对面的男人缓缓睁了眸子,喑哑道:“醒了?”
赵简警觉地折回榻上,见得米禽牧北步步朝自己而来,距离床边之处停了下来,说道:“看样子已恢复精神了。”
赵简抬眼狠盯着米禽牧北开口而道:“宁令哥把我害得那么惨,早晚有一天我会向他讨回来的。”
此话多为试探,可赵简非但不见米禽牧北有任何恼怒,反倒微微而笑,转身便欲离去。
赵简开口而问:“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宁令哥要给我下毒,如果看我不顺眼他完全可以杀我。”
米禽牧北停住步子转过身来,笑问道:“你是我的娘子,你说你要是中了招,得意的是谁?”
“得意的自然是你,可是一个太子也没有必要管别人家房里的事……等等,他知道你我没有夫妻之实?……为什么?……”
赵简仍然理不清顺序,但见米禽牧北听罢微微摇头,似是无奈道:“你不明白。留住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扣住她的父亲,而是留住她的孩子。”
赵简猛地抖了一个激灵,突然间好像想通些什么,又听米禽牧北解释道:“你我成为真正夫妻,你就会有孕,到时候你有了我米禽牧北的血脉,你这个郡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受到大宋的信任。同样的,有了孩子,身为人母,你也绝不会舍弃掉自己的亲生骨肉,永远的留在这里。”
犹如掉入深潭般寒冷,赵简瞳孔微微而睁,不禁紧缩了两下身子,不可置信得望向米禽牧北。
“娘子是不是觉得很阴毒?你可以决策千里也可以战场厮杀,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作为女子会被人这样算计。”
米禽牧北没再多言,转身而走,又忽听身后女子颤抖着执着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效忠令宁哥,那你为什么不遵从命令?”
赵简缩在床榻见得米禽牧北也没有回身,只是说道:“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你愿意吗?”
赵简一时呆愣,见得米禽牧北没再犹豫出了屋子,只觉其中之事更加想不通透。尤其是米禽牧北,他这样做,是考虑了……自己?真?还是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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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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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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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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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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