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部队,全体集合!”这是张天海到达武汉之后,下达的第一道军事命令,他要让武汉的全体人民,看到他这一只刚从前线撤下来的威武之师!
即使是他们打了败仗,那也是虽败犹荣的,因为他们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勇往前行!
在张天海的一声令下,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这支刚从前线撤下来的部队,就带着这支衣衫褴褛,却满是精悍与精神的部队开始集结了起来。
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这支部队,看上去确实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光彩,但是身上那种气势,的确是没有任何无法得以胜利的败军部队难以比上的。
这是一支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强大的部队,但是确实十分强大的。
因为他们都坚信着他们能够打赢这场战争,他们是国民政府中央军最为精锐强悍的部队!
就算是板垣征四郎的“钢军”第五师团又如何?在他们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手下,还不是败军之将?
虽然说那一战确实是有些投机取巧的嫌疑,但无论怎么说,他们终究还是赢了,不是么?
于是,就这样一支身穿着破旧军装,而且还有身上满是硝烟留下痕迹的队伍就集合了。
身为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团长的张天海就这样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满脸严肃地看着眼前众人,开口说道:“弟兄们,我们是什么部队?!”
“我们是抗日铁军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队伍在齐声叫喊着,在武汉火车站不禁是引起了一阵骚动,他们都在围观着这一支狼狈但是却不失英雄风采的部队。
“很好!现在你们已经到了武汉了!无论在前线也好,在后方也好!请记住,我们始终是一支铁军!!”张天海朗声说道,气势十足,“全体解散!部队进城!!”
“是!!”在接到张天海的命令之后,这一支部队齐声响应着,声音震破天际。
车站的所有人都在看着部队,他们相信这样一支部队,定然是在前线打了胜仗才有这般气势的。
一支败军的部队绝对不可能会有这般强大的气势的,败军的气势是沮丧的,绝非如此这般气势恢宏。
看着部队前去忙碌的背影,张天海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因为来到了武汉,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武汉这座城市,拥有着太多的历史——武昌起义,辛亥革命的开始,标志着这座城市成为了民国历史的起点。
正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底蕴,也代表着这个城市拥有太多的大佬在蛰伏着,上海已经沦陷,如今在国民政府控制的地界里边,就是武汉最为强大了。
张天海来到这座城市,可不单单是要恢复现有的军事实力的,他更要面临着处理各种复杂的关系,也包括这个世上他从未接触过的父母。
每当想起这个,张天海他就觉得一阵头痛——这是他从未处理过的复杂关系,复杂到令他无从处理与解决。
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
兰封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南京的事也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在这个浩大的舞台上继续发挥着他的长处了。
半天之后,张天海就带着他的部队进城了。
当然了,在临出发之前他还是向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发了一份电报,说明他的部队已经要进城了。
关于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这支部队要进城的这个事情,钱大钧早通报武汉警备司令部了。
武汉警备司令部司令周长官指示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进驻武汉城郊,就驻扎在武昌城外,驻守南巷口码头军营。
走在武昌的街头上,张天海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想回家,可是却不记得家里的路了。
于是乎,张天海也只能是命令部队先行进驻以后,在致电真慢,让她去带他回家。
穿越可能是件很好的事儿,但是忘了自己的归宿在哪里,那确实也是一件比较悲催的事情。
就像张天海,他就遇上了这一种事情,走在这段街头上,属于原本张玉麟的记忆在不断的浮现着,于是乎,这导致他有了一种记忆错乱的感觉——这里仿佛是故乡,但又不是故乡。
武汉的街头,古城风极浓,砖瓦青石,屋檐处在一滴滴地滴着水,滴落在地面上的青石,然后散开了。
张天海抬头看了看头上灰蒙蒙的天空,只见在空中灰蒙蒙中要带有些暗黄,他知道这场暴雨即将来临。
只是不知道,这场暴雨是否是全国性的,如果这场雨至少覆盖了大半个中国,那么黄河决堤了,那场滔天的洪水将要淹死多少人?
一想到这些,张天海的心情就有些莫名的不好了起来:这一场如此关键的战役,终究是因为桂永清以及黄杰的退缩,而丧失了大好战机。
想着,张天海的心情,就有些莫名的伤感了起来:这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已经尽力了。
人力,终究是不能胜天的,他又不是胜天半子祁同伟。
很快,一下大雨便是哗啦啦地下了起来,张天海是想也没想,就直接带着手底下的官兵躲进了屋檐下躲避着——废话,他又不是受虐狂,凭什么要找一些貌似莫名其妙的方法来耍帅?再说了,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再耍帅,貌似也没有什么用了。
正当大雨在噼里啪啦地下着的期间,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青年男子骑着自行车进了张天海躲雨的屋檐下。
“不好意思长官,麻烦让一下,让我也躲一会儿下雨吧!”那名消瘦的青年男子满身狼狈地说着,似乎对于面前这些士兵也没有多大的惧怕。
张天海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给这位青年让了一个位置。
待到青年站在自己的旁边的时候,张天海才发现,原来这位青年长得跟自己差不多高,消瘦而显得单薄,但并不矮。
看着这位青年男子,张天海仿佛想起了前世,刚刚才高考完的自己,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是去哪里回来?”
那名青年男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水,随口一说道:“我是从乡下回来的,想回家吃个饭,哪成想会下那么大的雨,真是个倒霉的日子。”
“是啊,这真是个倒霉的日子……”张天海长叹了一声,青年却不知道,他说的正是黄河大堤被扒开的事儿。
“那长官,你呢?”青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天海,却发现面前的这个高大威猛的军官带着浑身的杀气,而且他的部下们虽说满身狼狈,但眼眸之中充满了自信。
“如你所见,我们是在前线撤下来的部队。我们的部队在前线打得太惨了,不得不撤。”张天海随口一说,他总觉得面前这个青年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长官,看你们的穿着,也是中央军吧?”青年问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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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青年男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水,随口一说道:“我是从乡下回来的,想回家吃个饭,哪成想会下那么大的雨,真是个倒霉的日子。”
“是啊,这真是个倒霉的日子……”张天海长叹了一声,青年却不知道,他说的正是黄河大堤被扒开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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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看你们的穿着,也是中央军吧?”青年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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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真是个倒霉的日子……”张天海长叹了一声,青年却不知道,他说的正是黄河大堤被扒开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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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看你们的穿着,也是中央军吧?”青年问了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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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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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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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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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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