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穿越者他也有他的局限性,比如说,他的作用也是非常有限,他也只是参与到这个时代,但却不能左右这个时代。
这个时代始终是具有它鲜明的特征的,滚滚的历史洪流,并不是个人力量可以左右的。
从来只有时势造英雄,却没有英雄造时势!
张天海就是被裹在历史大潮里的一叶小舟,随时有可能倾覆在历史的大潮之中。
就在这一刻,张天海突然明白了,历史是有历史的必然性,就算他去努力更改,那也改不了滚滚前进的历史车轮。wWW.ΧìǔΜЬ.CǒΜ
“徐长官,卑职明白了。长官请放心,卑职一定不会有损第五战区的颜面的。”张天海认真保证道。
能够从他的嘴巴里面讲出这一句话,证明了他对第五战区是真的有归属感。
这一种归属感是南京卫戍战区,以及是第三战区都是无法给到的。
看到张天海的这副神情,徐祖诒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徐长官,那我走了。”张天海说了一句。
“好,珍重。”徐祖诒点点头。
……
只是张天海没想到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徐祖诒徐长官面对自己身边的参谋说道:“季参谋,你去看看能不能安排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部队,乘今夜的火车离开徐州,前往开封。”
“是,长官!卑职定然会首先安排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所部离开徐州的。”季参谋保证道。
“就是这么安排吧!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所部,自从到了我第五战区之后,也从来没有干过对不起第五战区的事情,打仗还那么拼命。虽然有一些私藏战利品的行为,但那也总是人之常情的。既然要分别了,也不妨是提供给他一些便利吧。”徐祖诒说道,任何长官都不会是希望像张天海这种又能省心,又能立功的人才溜走的。
倒不如是,赠对方一场便利,以后见面了也好继续共事相处了。
“长官,卑职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好了,卑职一定会办妥的。”季参谋保证道。
“那你尽快去落实吧。”徐祖诒说道。
“是!长官!”季参谋应声道。
……
张天海从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离开之后,就直接返回团部。
这一次的迁移,和以往都不一样,这一次的部队迁移是多了许多从容。
张天海也知道,兰封会战马上就要打响了,这将是一场抗战史上史无前例的大败仗,而且是败得十分莫名其妙的败仗。
所以,张天海想要做一些准备,一些应对这场败仗的准备。
“团座,我们部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是否可以下令撤退了?”张天海刚回到团部,团部参谋徐勋便走了过来向张天海报告道。
张天海从兜里拿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说道:“先不急,让部队等候撤退命令!该吃饭就吃饭,该准备的准备!”
于是,徐勋就接到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命令,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选择服从命令的:“是!团座!”
没过多久,一封来自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的电令,就打到了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团部。
“团座,团座,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急电!”团部作战参谋徐勋飞快地跑了进来。
“嗯?这个时候还有急电?念吧!”这个消息着实让张天海感觉到有些意外,毕竟刚刚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那也算是去道别的,这个时候有急电来到,莫非是有了什么变动?
“兹,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所部,现我战区司令长官部已为你们准备好了离徐之列车,于今夜凌晨点在徐州火车站上车前往开封。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四月二十一日下午六时急电!”徐勋如实念道。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张天海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是部队徒步赶到开封了,不然那得是耽误多长时间啊?
“行了。现在传我命令,下令部队,让部队好好休息。今夜搭乘火车离徐,注意让各部队进行保密,不得泄密。”张天海特意叮嘱了一句。
“是,团座!”徐勋应声道。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武汉,一场嘘寒问暖、节奏紧凑的家庭拉长短的“会议”召开了。
参会的主要对象是郑曼的七大姑八大姨,她们可都听说郑曼回来了,于是,赶忙是过来看看郑曼最近是过的怎么样了。
“听说,咱郑家的姑爷可是个抗日的大英雄呢,是不是真的呀?”其中一个郑家的婆姨问道。
“还好吧,他只是一个团长,在临沂前线,也率部歼灭了不少小鬼子,临沂大捷也有他的一份功劳。”郑曼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吧,这的确是有些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就这样,几个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些八卦又无聊的提问之下,郑曼是真的觉得很无聊。
幸好没过多久,郑老爷子就走了过来,说道:“你们都回避一下吧!我找小曼有些事情要问。”
郑老爷子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就对郑曼说道:“小曼,你来一下我的书房吧!”
郑曼点了点头,然后对郑老爷子说道:“好,父亲,我这就来。”
书房内,两父女就这么静静对坐着。
“小曼,你现在也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吧?”郑伯渠老爷子开口问道。
“大概也有两个月了吧?”郑曼老实回答道。
“嗯,很好,我想过一两天就带你去见你的公公婆婆。去尽到一个做儿媳妇的本分,你是我郑家的女儿,可你既然嫁给了张玉麟,那也是张家的媳妇。”郑老爷子轻轻地抚摸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茶杯盖上有些温热,但并不烫手。
“我知道了,父亲。您放心吧,女儿绝不会丢咱们郑家的脸面的。”郑曼轻轻说道,言语之中的肯定,却是没有一点可以质疑的。
“那便好。这张玉麟的父亲张辅汉,我也见过他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也是书香门第,你这公公呀,也是属于那种有傲骨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培养出张天海这等人物的。所以,你当发自内心的去敬重他,去尊敬他,不可端着我们家是富贵人家,而耍性子。你明白吗?”郑伯渠老爷子很是认真地说道,言语之中,可是充满了严肃。
这就是传统的富贵家庭与暴发户家庭的差别,有些东西叫做底蕴,对于这些东西是经过了代代人的教育与积累流传下来的,并非是一朝一夕的暴发而可以弥补的。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底蕴的积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真正的富贵人家,是那种有底蕴的富贵人家,他们的家族家风,使整个人的气质,那是不一样的。
“是,父亲。小曼明白了。”郑曼应声道,她也知道父亲用这种态度与她谈话,绝不是只说说而已的,这是认真的。
……
PS:补昨天晚上的第二更!这两天由于个人工作原因,所以拖欠的章节没那么快补上,还欠大家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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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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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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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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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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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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