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养心神色一动,似乎想到了三十年前的某一个人。
“对,就是他。”夏小天点头道。
“你是杨擎苍的徒弟?”江养心脸色猛地一变。
“你认识我师傅?”银发少年好奇的看了过来:“三十年前我师傅的确来过华夏,和秦天下交过手,可惜惨败,看样子他也和你交过手?”
“没有。”
江养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想当年你师傅名震华夏,一手天门十八针挑战天下名医,只可惜败在秦天下手中,便从此渺无音讯,却不料去了国外,还教出你这样一个徒弟,输给他的徒弟,不丢人。想必你师傅在国外也声名鹊起吧?”
“哼,我师傅乃是国手!”
银发少年冷哼一声,一脸的骄傲。
“国手杨擎苍?”有人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喊了出来。
“杨擎苍不是华夏人么?怎么会是h国的国手?”有人好奇的问道:“我听我师傅提起过,三十年前杨擎苍名震华夏,怎么成了h国的国手了?”
“杨擎苍是什么人?”夏小天好奇的问道。
他只知道天门十八针,以及天门十八针的创始人杨济时,但从未听过杨擎苍的名字。
“秦天下没有告诉过你当年和他一战的杨擎苍么?”银发少年咬了咬嘴唇道,这对他以及他师傅来说,都是一辈子的耻辱。
“没有。”
夏小天摇了摇头:“输给他的人太多了,如果每一个输给他的人,他都告诉我的话,恐怕讲这二十多年也讲不完。”
“夏小天!”
这一句话让银发少年的脸色猛地一变,像是受到了天大的耻辱一样!
“杨擎苍的确是华夏人。”江养心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道:“当年他三十多岁名震华夏,乃是明代名医杨济时的传人,凭借一手天门十八针挑战天下名医,只可惜,惨败在秦天下的手中,从此一蹶不振,渺无音讯,我还以为他归隐山林,从此不再露面,却不料,去了国外,依然名震h国,还成了国手。”
“哼,我师傅早已和华夏没有关系,这一次我带着天门十八针,就是要一雪前耻,赢了秦天下的亲传弟子,夏小天!”
银发少年一开口就是浓浓的一股深仇大恨,但夏小天却丝毫没有在意:“莫说是你,就算是你师傅带着天门十八针卷土重来,我也照样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三十年前,你师傅败在我师傅手里,三十年后,你也一样会输在我手里。”
自信!
浓浓的自信,但却没有一个人认为夏小天是大放厥词。
当银发少年带着天门十八针横扫江海的时候,无人能敌,但夏小天两个回合,一胜一平,尤其是第二回合之后,还有谁敢轻视夏小天?
但银发少年的天门十八针,还是让一群人倒吸一口冷气。
无论是行针还是认穴,饶是和夏小天比也不遑多让。
“大言不惭,用你手里的银针说话!”银发少年话音刚落,手中银针再一次极快的刺在病人的后背,或刺,或挑,或捻,每一下都似乎带着一股磅礴之力!
“如果不是遇见我,你的天门十八针,这一次恐怕是无人能敌。”夏小天丝毫没有贬低银发少年的天门十八针,甚至,他还认为天门十八针的技巧非常之独特,莫说是在江海,哪怕是放眼华夏,也会有天门十八针的一席之地。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夏小天。
“针来!”
夏小天右手一扬,黑色盒子无风自开,挑出一根银针,将其消毒,夏小天脱下病人的上衣,猛地一下刺入他的穴位。
这一针,平淡无奇,甚至没有一点的出色。
看见夏小天的行针,在场的人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止是他们,就连江养心和江别林也愣在了当场。
“小天,你这是?”江养心忍不住的开口道。
别人能看得出这一针的平淡无奇,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完全不是夏小天的风格,甚至不如扁鹊神针的万分之一!
“唉,这一局怕是夏小天要输!”
看见夏小天的行针,有人忍不住的叹气道。
“别急,第一针可能是夏小天故意放水。”有人自我安慰道。
在人们的讨论中,夏小天不慌不忙的扎出了第二针,依然是平淡无奇,找不出一丝的特别之处,别说是夏小天,就连台下的他们也可以做到。
“什么狗屁扁鹊神针,这就是扁鹊神针?”有人忍不住的冷嘲热讽道。
“该不会是被天门十八针吓到了吧?这上面破针法啊,还不如我的针法好!”
“这不是扁鹊神针。”江养心虽然不知道夏小天想做什么,但还是开口解释道:“可能小天用的是另一种针法。”
“屁的针法!”
有人冷笑道:“如果这也算针法,那天门十八针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亏我还把所有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这一局,夏小天必输无疑!”
“看样子是要输了!”
有人摇头道:“这针法毫无踪迹可寻,平平无奇,就连我医馆内刚刚学医三个月的学徒都可以刺的出来,针王,你当初真的是在针法上输给了他?”
“没错,他的确是在针法上赢了我,只不过,当初他用的是扁鹊神针。”江养心解释道:“尤其是那一招以气灌针,恐怕连天门十八针都要避其锋芒!”
“那他为什么不用扁鹊神针?”有人问道。
“哼,还不是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有人冷哼道:“真以为随随便便用个针法就能赢了别人的天门十八针,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梁静茹呗,还能是谁,你们没听过梁静茹的那首《勇气》么?”有人开始冷嘲热讽。琇書蛧
“闭嘴!”
听见最后一句话,江养心终于忍不住的脸色一变!
但夏小天却始终不受他们的影响,手里的银针依然一根一根的刺在病人的穴位上,但手法却从一开始的极其缓慢,变得慢慢快了起来,到了后来,甚至快的让人看不清他手里的银针,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病人的后背密密麻麻扎满了一背的银针。
“一秒三针?”
江养心猛地一下瞪大了眼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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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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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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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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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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