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依旧狂笑着,陨石在它头顶飞舞,洒下一道道红色的光线,而他的身体,也在那红光中慢慢复原。
这尼玛太不科学了,爱因斯坦看了要沉默,牛顿看了要流泪。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在这怪物恢复之前干掉它,或者干掉那颗陨石,要不然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我环顾四周,想找老赵的剑,却忽然看到废墟下露出来的半截九爪钩,眯起眼,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我想喊周赧王,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去拖住它!”
周赧王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之色,不过还是点点头,捡起了老赵的剑,朝那怪物冲了过去。
这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老赵也睁开了眼,在我和小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我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热得吓人。
“老赵,你没事儿吧,”小张面露担忧之色。
老赵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我们俩稍稍松了口气,我朝着九爪钩跑了过去,用还能动的左手将它从石头堆里扒了出来,钩身有些变形,不过还能用。
在蟒川的时候,我们就吃了不会甩九爪钩的亏,小张一下甩出去没有勾着树,还把我的头给打破了,于是在一个月的训练中,我特地要求老赵给我们加了九爪钩这一个项目,现在的我虽不能说是炉火纯青,但也十拿九稳。
我深吸一口气,瞄了一个准,九爪钩脱手而出,将陨石稳稳钩住,那怪物看出我的意图,想冲过来阻止,周安王索性一丢剑,将它拦腰抱住。
怪物身子少了半拉,实力自然大不如从前,被周赧王死死抱住,一时间竟也挣脱不开,气得嗷嗷大吼,用剩下的三只利爪绞肉机般撕扯着周赧王,一时间肉屑和鲜血纷飞,如同炼狱。
周赧王虽然不会死,可不代表他不会疼,他五官都要缩成一团,却还挺硬气,就是不松手。
我用力一扯,那陨石便被拽了下来,被我抱在怀中,用两条手臂紧紧箍住。
这陨石在我手里还不安生,左突右撞还想飞出去,小张赶忙过来帮忙,最后我整个人都趴在陨石上,才终于控制住它。
“不许动!”小张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不然我砸碎它!”
那怪物果然停止了动作,用独眼死死盯住我们,充满怨毒。
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一切声音戛然而止,静得可怕。
我的心脏也在这个时候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越来越快。
等等,这根本不是我的心跳,而是而是陨石的心跳。
我确定那是心跳,而不是另一种有节律的振动,这是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之间奇妙的感应。
姥姥的,这陨石也是活的?
我正这么想着,身子下面的陨石忽然爆发出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强热,然后随着心跳一点点膨胀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强大的第六感向我的大脑传递出危险信号陨石要炸了!
“炸你妈个粉身碎骨!”我跳了起来,果断将陨石往怪物身上一甩,然后对着一脸懵逼的小张大吼了一声“跑”,两个人架起老赵,连滚带爬向山下跑去。
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们三个断线风筝一般飞了起来,与此同时,废墟的碎石砖瓦也被狂风卷起,海浪一般拍向我们。
生死攸关之际,周赧王突然跳了起来,张开双臂将我们三个护在身下,一声闷响,一口热血喷在了我的后脑勺和侧脸上,然后我觉得自己的背就像是被万斤巨锤砸中,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初升的朝阳有些刺眼,我想伸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根本就抬不动,甚至没有知觉。
“你醒了,喝口水吧,”老赵说着递过来一个水壶,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靠在一棵树上,老赵就坐在我身边,每一次我从昏迷中醒来,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我拧开水壶喝了一口,吞咽时肌肉的动作牵动了全身,疼痛难忍,特别是胸口,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削尖的木头刺透,应该是肋骨断掉了。
“我的手”我抬起胳膊看了看,右手已经被绷带裹成了粽子,还上了夹板,看来是伤得不轻。
“你的手断了,”小张的话把我吓了个半死,然而接下来又让我哭笑不得,“不过老赵给你接上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要不是身上有伤,我早起来踹他丫的了。
我用左手撑着地,往上靠了靠,周赧王正靠在树上打盹,老赵蹲在我旁边吃一碗肉罐头,我记得这家伙伤得比我重多了,刚刚还是半死不活的,现在活蹦乱跳,不知道姬延这老不死的给他喂了什么灵丹妙药。wWW.ΧìǔΜЬ.CǒΜ
不过,单看这药效,还有周赧王那一脸肉疼的模样,就知道这丹药绝对是绝世神品。
“说说,怎么回事,”我对老赵说,用眼睛瞟着周赧王。
实在想不明白,老赵是怎么跟这货勾搭到一块去的。
“我骑着电动车一路往回走,没想到半路上的那个加油站已经废了,我就折回了城里,然后就碰见这位在”老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挠了挠头,“在摆地摊然后,我们交谈了一番,我就想让他搭把手。”
之后老赵见我们不在车里,又看到车玻璃上的手印,怕我们遭遇不测,就带着周赧王一路找到山里。
“摆地摊?”小张的重点完全跑偏了,“卖的什么?”
不过这确实挺劲爆的,谁能想得到,街边摆摊的小贩,竟然是堂堂东周末代天子。
“给手机贴膜,”周赧王一脸严肃,样子有点呆。
而且,他说的是普通话,虽然还是有点古代口音,但我们都能听得清楚,鬼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能在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内变成这个样子。
“多谢了,”虽然之前我们水火不容,但是他救了我们好多次,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是由衷地道了谢。
“不必谢,予是来报恩的,若不是几位,只怕予现在还在寒玉棺中的躺着,”周赧王摇了摇头,然后目光一点点变得阴冷,“而且,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嬴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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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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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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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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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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