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小张,小张也看着我,短暂的沉默之后,我耸了耸肩,冲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意思就是让他说,我听他的。
小张低下头,咬着嘴唇认真思索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家伙的颜值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境界,近乎爆表,这认真的样子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帅,甚至可以说是妖魅,在朦胧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不真实,我的长相要是有这家伙的十分之一,还愁找不到女朋友?怪不得那些女的整天围着他转,说实话连我都有点把持……额……我呸。
“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哪有不干的道理,”小张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不过老赵,看你对这周赧王墓的熟悉程度,里边有什么东西,想必你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吧,那些寻常的陪葬品哪怕是国宝,也根本用不着你花这么大功夫来准备,你得先告诉我们,咱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那周赧王墓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赶来送死?”
“还是你小子机灵,不过嘛……”老赵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道,“倒不是因为我不想告诉你们,这东西实在是太过离奇,我现在说出来你们绝对不会相信,还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总之那东西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说什么全都没有用,到了那地方你们就全都明白了,咱们在一块儿玩了这么长时间,我你还信不过吗,我总不会害你们吧!”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点假,但我和小张都知道这是一句绝对的实话。
“那……咱们就出发吧,小李,你看如何?”小张看向了我。
“我没意见,不过……”我微微颔首,“这大半夜的,门肯定锁着,咱们怎么出去啊。”
“小李,赶快去给我找两根细点儿的铁丝,今天我让你见识一下张爷的手艺。”张三峰说着,两手交叉,将关节按得“噼啪”作响。
“你还会撬锁?”我大跌眼镜。
“那是,外国的那个亚什么的不是说过吗,给他一个杠杆,他能撬动整个地球,我跟他一样,你要是给我两根铁丝,我能撬开金库的大门。”小张一边信口胡诌着,一边四处翻找。
老赵没有言语,而是打开了后窗,掏出绳子在窗楞上系了一个活扣,垫步凌腰“蹭”一声就窜到了窗台上,把绳子往手臂上一挽,一翻身就跳了下去,我跟小张赶忙凑到窗户边上一看,老赵已经蹬着墙壁,顺着绳子溜到了下面,这简直就是传说之中的飞檐走壁啊。
眼见老赵在下边朝我们招手,我跟小张依样画葫芦,也顺着绳子溜了下去,我没控制好速度和力道,摩擦生热烧得我手疼,落地的时候还摔了一跤,眼前全是金星星。
窗户下面是人家的小菜园,我们收拾好装备,沿着一条满是泥泞的土路绕到了前面的大路上,此刻正值深夜,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就连车辆也是往来稀少,车灯将我们的脸照得有些惨白,夜风从身边呼啸而过,竟然冷得有些刺骨,我掏出二锅头灌了一口,才勉强压制住了这丝从骨子里升起的寒意。
我迷迷糊糊的开着车,在老赵的指引下七拐八拐绕了半天,才终于出了镇子,通过了一个山村,来到了山口。
我喝了不少的酒,本来就有些晕乎乎的发飘,再加上十分困倦,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趴在方向盘上,好在这地方偏僻,大半夜的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要不然非得出了车祸不可。
刚一到山口,我就看到山路边上有一个巨大的圆柱状的东西,应该就是妹子所说的那棵千年古槐的树桩,看来她说的东西也不全是瞎编乱造的,应该有一些是真的。
路过那个树桩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却不想正是这一瞟,差点把我吓得断了气儿,浑身的酒气都变成了冷汗流了下来,被风一吹,立刻困意全消——只见那个树桩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我没敢细看,只是隐隐约约瞥见这个人身上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外衣,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的坐着。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从我的心头升起,急忙一踩油门,车子顿了一下,忽然从引擎中发出了一声轰鸣,接着便熄了火,我心中暗骂真是x了狗了,赶紧用哆哆嗦嗦的手拧钥匙打火,愣是没打着。
不是吧,我心说我的点儿怎么这么背呢,这大半夜的阴气最重,槐树又最能招鬼,上面还吊死过不少人,这要真是碰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可该如何是好!
我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老赵,发现他也一脸严肃地看着那个坐在树桩上的“人”,手已经按在了猎枪的枪柄上,就在这时,那“人”的脑袋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全旋,硬生生地转了过来。
“啊~”我再也忍不住了,嗷一嗓子就叫了出来,还在后座上呼呼大睡的小张立刻被惊醒,用手抹了一把脸,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给惊得张大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哪里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
那骷髅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颤巍巍向我们走来,浑身的关节“咔咔”作响,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拼命地拧着钥匙,这该死的破面包车就是死活也打不着火。
老赵打开了车门,抄起枪正准备下去给它来上两枪,就听见“呼”的一声风响,一个黑影从车后边儿窜了出来,径直撞在了那个骷髅身上,那骷髅被撞得往后一个趔趄,我定睛一看,窜出来的那一条黑影竟然是一位手持铁拐,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老人站定脚步,对准骷髅的脑袋就是一棒,那颗脑袋便如同被卡车撞着的西瓜,瞬间爆裂开来,老头乘胜追击,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那骷髅打成了一地的碎骨。
老赵把枪往车上一丢,大步走上前去,对着那老人一拱手,“老爷子,没想到您年纪这么大,下手还挺狠的。”
“那是,人不狠,站不稳嘛,”那老头哈哈一笑,声音如洪钟大吕,我心里边“咯噔”一下,果然,那老头接下来的这句话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老汉李占稳。”
我一听当时就愣住了,这李占稳不是早就死了吗?要不然那妹子怎么会说,这是她爷爷临终前给她讲的故事?
“我当是谁,原来是您老爷子,”老赵又是一拱手,“您的事迹令孙女已经跟我们讲过了,真是令人敬佩不已。”
我在心里边为老赵问的这句话喝彩,因为它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客套话,而是一种试探。
“我老汉一生并未婚配,根本就没有人给我养老送终,又哪里来的孙女?”李占稳语调平稳,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前些天,有一个小丫头跟着一个老人家到过我这儿,打听了一些个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儿。”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蒙了,再一看小张,他脸色都变了,心下马上就明白了,我们三个是被那妹子给骗了,没想到看起来挺年轻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是一个骗术高手,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像这样真中掺假,假中带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分难辨,令人捉摸不透。琇書網
只是,她之前跟我们说的那一番话,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应该不会只是吓吓我们,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就有点无聊了。
“多谢老爷子出手相助,那,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再前去叨扰,”老赵说着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拍了拍还在愣神儿的我,“开车!”
“且慢,”李占稳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捣,“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想必你们也知道这山里边儿究竟有什么东西了,我也不拦着你们,只是你们可想好了,这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可就难喽。”
“那可不一定吧。”老赵嘿嘿一笑,掏出了一根烟,递给了老头。
“哦?”李占稳接了过来,小张立马下车,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李占稳抽了一口,“噗”一声吐出了一口烟雾,“老汉斗胆问你们一句,几位深夜进山,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了却一段因果,”老赵说道,“君不闻,轮回门开,六道甲子。”
李占稳一听这话,楞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你可知道,因为这句话,这些年有多少人怀着跟你们一样的目的进入了这片大山,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三个娃娃年龄加起来怕是都没有我老汉大,要是就这么折在里边儿,可真让人觉得怪可惜的。”
“老爷子这么说,多少有些不吉利吧。”
“我就是来给你们提个醒儿,没什么别的意思,好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听不听他也是你们的事,你们要真想走呢,我也不拦着,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吧。”那老头将烟蒂往地上一扔,踩了两脚,随即一转身,抹头就走,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吧?!”老赵突然大喝了一声,我知道他是在诈那个老头,不过那个老头儿没有吓着,倒是把我和小张给着实吓了一跳。
李占稳头也不回,甩都不甩老赵一下,径直向村子里边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老赵也没有追,往座椅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悠闲地哼着小曲儿,拍了拍我示意我继续前行,合着我来的目的就是给他当司机。
“我说老赵,”小张揶揄道,“你不是整天吹嘘着自己是老江湖吗,怎么让一个小姑娘给摆了一道子?看来,那小妞儿跟周老头他们是一伙儿的吧。”
“未必吧,”老赵冷冷一笑,“我不仅看穿了他们的伎俩,还故意让他们偷了一张地图,要不然,谁给咱们指路呢?”他说着指了指导航仪上的那条标记出来的进山路线,看来这家伙在人家身上安了定位仪。
“那你就不怕你那天大的好处,被这帮人捷足先登?”我问道。
“你放心,他们拿到的那张是假的,真的在我身上呢,”老赵笑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地图,“他们拿到的那张地图,会将他们指引到离主陵墓最近也是最为凶险的那座陪陵,他们如果去了那里,保证会被粽子吃得连渣都不剩,怨只能怨他们自己起了歹心,自作孽,不可活。”
老赵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我叹了一口气,跟这些老江湖比起来,我们还是太嫩了。
我没有继续说话,老老实实开起了车。
被刚才那一出一闹,我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睡意,那些盘山小道不比刚才的道路,根本就没有人修过,那简直是崎岖无比,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一辆车的宽度,半边轱辘都要悬了空,再昨天还下过一场不小的雨,车子走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上老是打滑,一不小心跌下了山谷,必定是车毁人亡,我刚学车不久,还算是个新手,所以更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提心吊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车开的跟龟爬差不多,饶是如此,还是被吓了个半死,冷汗连连。
在看老赵和小张,这俩家伙一个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也不知道在想啥开心的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另一个躺在后座上用衣服蒙着头睡得跟死猪一样,气得我直想骂娘。
我甩了甩头,不再关注他们,而是把注意力移向了前方,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那一片被车灯照亮的十分有限的区域,脑子里没有任何杂念,却不想我正开着车,老赵忽然大喊了一声“快停车”,我吓得一哆嗦,一脚就踩在了刹车上,“吱”一声锐响,车子硬生生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差点儿把我拍在前挡风玻璃上。
我瞬间就火了,老赵这家伙怎么一惊一乍的,还叫不叫人好好开车了,你说我这一哆嗦要不是踩的刹车而是油门,那咱们三个可就全都得去见阎王爷了,还倒个屁斗啊!
“你看后边,”我还没有发飙,就听到老赵在我耳边轻声说了这么四个字,我的心猛然一沉,立刻扭头,就看到车子后边,一团比黑夜更加漆黑的雾气一样的东西,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们涌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东西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只能求助于老赵,我们队伍的主心骨,这位近乎无所不知的人物。
“雾瘴,”这家伙第一次说话这么简洁,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儿,也没有什么解释。
“雾瘴……那是……”我正准备问,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了起来,老赵以前跟我们讲过,这“雾瘴”又叫“鬼气”,传说是从地府里泄露的阴气,颜色形态不一,不时发生在深山老林之中,以云南那一片儿居多,古书上记载的“岭南瘴气”便是其中的一种,只是这种黑色的“雾瘴”,着实不怎么常见。
我正这么想着,那雾瘴已经将我们的车全部吞没,我的视野里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前面的车灯在雾气的包裹下发出微弱的豆一般的光亮,这雾气越来越黑,越来越浓,就像是一池子化不开的墨汁,我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隐隐约约看到雾气被搅动,形成了湍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
我索性闭上眼睛,放松下来靠在了座椅上,静静感受这时间的流逝,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静谧得有些可怕,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以及后面小张轻微的鼾声,x的,这小子竟然还没有醒过来。
突然间,先是“噗”的一声轻响,接着就是老赵倒抽凉气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睛,瞬间就看到漆黑的雾气中,亮起了一簇簇幽蓝色的鬼火。
我家在农村,晚上的时候没事儿干,经常跟小伙伴们到野地里边疯着玩儿,鬼火倒是见过不少,只是那些鬼火往往是单独出现,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漫山遍野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个火炬似的。
“嘟~”沉闷悠长的号角声突然从我们右侧的山谷中传了上来,那些鬼火像是听到了号令一般,竟然跳动了起来,踩着一个不紧不慢的节奏,自动排成了两排,从山壁到谷底,一路延伸了下去,看不到尽头,蔚为壮观。
接着,山谷下边传来了一阵金属摩擦才能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由远及近,同样很有节奏感,然后,两排身披残破铠甲的骷髅兵,慢慢地从深深的山谷中爬了上来。
这些骷髅兵手执生锈的长戈,迈着僵硬的步调一路往前,在他们的中间,有着一群身穿白绸衣,披头散发的黑毛怪物,这些怪物好像是他们押送的囚犯,两条手臂粗细的黑色铁链缠绕在他们每个人的脚脖子上,连接着一路往下,那金属摩擦的声音就是这铁链发出来的,更令我目瞪口呆的是,就在我以为他们要撞上山壁的时候,这些“人”竟然整个融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他们的面前并不是坚实的岩石,而是一个门,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地狱之门。
我下意识地就想大叫,不想刚一张开嘴,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捂住,那是老赵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卡在我的两腮上,令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伸出手在他的腕子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我已经恢复了理智,老赵这才松开了手,低语呢喃道,“这个地方,怎的会有阴兵借道……”
恰巧这时,小张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转过头去,想给他提个醒,免得他被吓得直接叫了出来,没想到刚转了一半,我就突然从座椅上弹了起来,然后被安全带狠狠勒了回去,我毫不怀疑,如果不实习着安全带的话,我一定会把车给顶一个大窟窿。
因为我看到,离我二十厘米远的车窗上,贴着一张惨白的怪脸!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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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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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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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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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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