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走到山洞口下面的石壁看了看,没多久他便沉声对我们说道:“完了,石壁太过光滑,想要徒手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好在我们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缓过神来之后三哥就皱着眉头对龚臣说道:“是不是那个小队的人拿走了我们的绳子?”
点点头,龚臣皱着眉头说道:“肯定是他们,这里除了我们也只有那一队人马,对方应该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ωωω.χΙυΜЬ.Cǒm
其实这时候即使知道是谁干的也没什么用,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逃离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大家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上去,试了几种办法都不行。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不得不放弃,大家围坐在一起眉头紧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龚臣忽然对我们说道:“对方应该没有下来过,对下面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上船继续前行吧,说不定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龚臣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的人支持,不过手术刀这时候皱眉道:“你们想清楚了没有,那条暗河那么窄,一旦上了船之后就只能前进不能调头,如果一旦我们遇到什么危险,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手术刀的话说完之后,徐半仙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这次来这里肯定会遇到麻烦,如果不继续前进的话,我们坐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前后都是死,还不如拼一下,坐那艘船向前看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听徐半仙也这么说,手术刀这时候没有再反对。
见所有人都同意继续前进,龚臣这时候站起身然后拍拍手道:“行了,对方不敢走的路不一定就是绝路,大家心态放平,说不定这条水路才是真正通往主墓室的唯一通道!”
大家都知道龚臣这是在安慰我们,所有人这时候都没说话,没多久我们便再次回到了船只停泊的地方。这艘木船足够的大,把它推到河中之后我们众人便先后上了船。
船上一共有两对木浆,当时杨骄傲跟我爸便主动一人拿了一对,他们俩都会划船。
这条暗河究竟有多深谁也不知道,在前进之前,三哥往河中抛了一个塑料袋,没多久塑料袋便顺着水流向前飘出去好远。
三哥这时候就对我们说:“这条暗河不是死水,水在向着前方流动,这条暗河即使不是通往主墓室的,也极有可能是通往外面的!”
三哥说的这个道理很浅显,大家都明白。这时候我爸跟杨骄傲两人一前一后的开始挥动双桨划船,木船速度不是很快的向前面行进了过去。
越往前河道越窄,没多久这条河道便只能容纳我们船身通过了,当时大家都担心一旦前方越来越窄的话,我们会被卡在这里。
而且走了这么远,我发现这河水竟然是墨黑色的,整个河面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仿佛随时随地我们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好在往前行进了十来分钟这个样子,河道又变的宽敞起来,这让我悬着的心又放回到了肚里。
在行进的过程中,龚臣一直打着手电观察着两边的河岸。随着河道的渐渐宽敞,河道两边渐渐出现了河岸,就跟沙滩一般,河岸上铺满了金黄色的沙子。
这一幕让我有点想不通,按道理说我们应该是在山腹中,这里怎么会有沙子呢?
“你们快看!悬棺!是悬棺!”龚臣激动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这时候大家便看向了他手电照的地方,果然,在河岸边的石壁上悬挂着一副副棺材,每副棺材下面都有两根如同钢管的棍子插在石壁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奇特的景象,我数了数,这些悬挂着的棺材估计有十几副,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年代太久远了,那些棺材大多数已经破败不堪。
虽然龚臣对这些悬棺非常惊奇,不过他并没有让杨骄傲他们停下来,不过这次划了没多久,前面的杨骄傲忽然停了下来。
我坐在杨骄傲的后面,所以我是率先发现他停下来的,刚准备问问他怎么了,这时候我就看见他愣愣的看着我们的左前方。
顺着杨骄傲看的方向看了过去,下一秒我差点没惊呼出声,因为就在我们左前方的河岸边上,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很突兀的站在那里,对方不知道是男是女,他的头发非常长,完全遮挡了他的面部!
而我父亲还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状况,他根本没有停止划船,眼看着我们离那人越来越近,我忍不住大叫道:“快......快停下来!前面有状况!”
我的这声呼喊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我父亲停下来的同时还不忘问我:“怎么了小来子?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候我就用手电照着那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对大家说道:“你们快看,这里有个........人!”
其实在我说话的时候,船上的其他人已经都发现了这个情况。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离我们最多还有不到二十米,我甚至能看到他那双铁青的双手!
当时我爸就拼命的向前划水,堪堪的把木船停了下来。这时候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龚臣身上,毕竟他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应该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谁知道龚臣观察了半天,最后直接摇摇头道:“妈的,我也不认识这玩意儿,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不是粽子!”
当时我就看见程飞吐了口吐沫说道:“管他是什么玩意儿,先给他来一梭子!”
说完之后,程飞便抱着微冲一梭子子弹打了过去。
微冲的威力还是相当强悍的,程飞一梭子子弹直接把那个白衣人打的后退了好几步,连身上的白衣也都被子弹打烂了,但是让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是,这个白衣人中了这么多弹,他只是往后面退了几步,程飞停止射击之后,那白衣人依旧跟个木桩站在那里。
“继续前进,所有人戒备!”良久之后,见那白衣人依旧没什么反应,龚臣沉声对我们说道。
杨骄傲跟我爸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再次划动了木船,谁知道我们木船往前行的时候,那个白衣人竟然也向前走了一步。
本来大家精神就高度紧张,见白衣人忽然动了,也不要谁下令,我们手中的微冲都向那白衣人扫射了过去。
这一次对方身上的衣服被我们直接给扫没了,而且对方的身体也被我们打成了两截。这时候我们就发现这是个浑身铁青的怪物,最奇特的是他的屁股上竟然还有一根细长的尾巴。
“是青猿!”龚臣这时候长出一口气对我们说道。
“青猿是猿类的一种,不过在解放前就已经灭绝了,青猿的体型跟人相似,可以直立行走,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有一根细长的尾巴!”
说道这里,龚臣看了一眼河岸边的青猿尸体继续说道:“跟之前我们在上面看到的那些清朝尸体一样,这只青猿死后被人做成了尸傀,尸傀威胁性不大,大家不用担心!”
龚臣的一番解释让大家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就当我们精神刚刚放松下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声在我们的耳边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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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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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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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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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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