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到别墅中央的时候,暴君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嘲笑的对我说:“废物,我六岁开始习武,十八岁的时候就打过地下黑拳,你还真不自量力!”
对于暴君说的这些我充耳不闻,同时我也一直在观察着暴君的一举一动,这是我最后一个月跟那些野兽搏命的时候总结出来的。跟敌人对战的时候不一定要先出招,但是一定要精神高度集中,因为你的一个走神很有可能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暴君是玩双截棍的,他的双截棍也一直插在腰上。不过他对自己足够自信,从腰上抽出双截棍,暴君直接扔到了一边,然后对我说:“对付你这种垃圾根本不配我用双截棍。”
说完这番话之后,暴君便晃晃悠悠的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暴君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还准备说些什么,这时候我忽然就动了,一个冲刺,右拳也直接向暴君的脸打了过去。
本来我是不准备先出招的,可是暴君实在太目中无人,站在我面前了,他都没有做任何的防守。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招,现我挥拳打过来的时候暴君楞了一下,再等他反应过来想躲哪里还来的及?我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暴君的脸上。
“咣”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皮肉相撞的声音,下一秒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因为刚刚还说要把我活活打死的暴君,在吃了我一拳之后直接笔直的倒了下去。
这一幕不仅让暴君的那些手下看傻了,连我身后的大飞都目瞪口呆。其实我也有点惊讶,我惊讶的不是因为我一拳就解决了战斗,我知道这是因为暴君轻敌的缘故。我真正惊讶的是我这一拳的力量,以暴君的身体素质,又怎么可能被别人一拳就给ko了?
这时候还是大飞率先反应过来,他冲进场内,直接一把抓住了暴君的头,然后对周围的那些人吼道:“都他妈的把枪放下,要不然老子要了他的命!”
大飞在自己身上也藏了刀片,此时他正拿着一个刀片抵在了暴君的脖子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刮胡刀片,但是想要切开暴君脖子上的大动脉并不难。m.xiumb.com
暴君这时候应该是晕过去了,被大飞抓着头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候暴君的手下也都反应了过来,他们纷纷掏出手枪对准了大飞跟我,同时他们还让大飞放了暴君!
这时候我就看见大飞直接在暴君脖子上划了一下,鲜血一下子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大飞眼睛通红的怒吼道:“都他妈的听到没有,把枪都放下,要不然下一刀老子就割开他的大动脉了!”
听大飞这么说,那些拿抢的流子互相看了看,这才缓缓的将枪放到了地上。见对方把枪都放到了地上,我赶忙上去将那些手枪都收集到了一起,给飞哥扔过去一把,自己腰上别了两把,我这才跑到手术刀跟蒋门神那边。
手术刀跟蒋门神都伤的挺重,特别是蒋门神,他受的折磨应该比手术刀要多的多,要不是跟他太熟悉了,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全身浮肿的人就是蒋门神!
好在两人都还有意识,手术刀当时就对我说:“徒弟,赶紧带我们先离开这里,郑三跟天蓬不在这个地方,把暴君带着,只有他知道郑三他们下落!”
见手术刀这么说,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挟持着暴君的大飞喊道:“飞哥,三哥他们不在这里,我们先把暴君带走再说!”
见我这么说,大飞点了点头,让后便拽着暴君的头往外面走。此时暴君已经醒了,不过他脑袋似乎还有点迷糊,嘴里七个八个的骂着,也听不懂他在骂些什么。
我这时候也一边一个扶着蒋门神跟手术刀往外面走,那些没有了手枪的流子都没敢轻举妄动,这也使得我们能够平安的离开了天蓬别墅。
山鸡这时候正带着他的人跟暴君的手下在门口对峙着,见我们出来了,山鸡就招呼我们先上车。
门口的那几个流子挺紧张,他们看着暴君被我们押上车却一句话都不敢说,毕竟暴君在我们手上,而且山鸡他们在人数上也占了优势。
直到我们都上了车,大飞这才从车窗探出脑袋对山鸡说:“玉郎,可以撤了!”
听到大飞的这声招呼,山鸡头也没回的说了声知道了,然后才带着他的人上了车。
在上车的时候,大飞就从后备箱拿了一条绳子,上了车之后他就把暴君的手脚都给绑了。
暴君明显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种地步,车子开出去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杂碎一直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在装死还是在想事情。
这时候跟我一样坐在后面的蒋门神忽然一把抓住了暴君的头说:“**!你到底把三哥跟天蓬哥藏到哪里去了!”
本来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蒋门神这时候看起来更加恐怖,不过暴君似乎并不惧怕他,冷笑了一下,暴君就对蒋门神说:“你他妈的有本事就弄死我,弄死我了你们这一辈子都别想见到天蓬跟郑三了,哈哈!”
可能被暴君的话给刺激了,蒋门神这时候掏出我给他护身的手枪,然后直接在暴君大腿上打了一枪。
这一声枪响吓得前面开车的大飞一哆嗦,接着我就看见大飞转过头对蒋门神吼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冷静一点?这里是车上,你他妈的要我们一起跟这傻逼陪葬吗?”
“我他妈冷静个屁,这狗日的当着天蓬的面杀了天蓬的父母,还糟蹋了天蓬的媳妇,天蓬的媳妇都七个月身孕了,这狗日的做了畜生都不会做的事情之后,又让他的手下轮流上,天蓬亲眼看着他的老婆被这群畜生给活活糟蹋死了,你知道吗!”蒋门神双眼通红,几乎是吼着说出这番话的。
蒋门神的一番话把大家都说愣住了,手术刀这时候忽然一把抢过蒋门神手里的枪,接着便对着暴君的大腿一连开了好几枪,直到子弹打没了,手术刀这才转过身对大飞说:“大飞,去二环的葛庄,我在那里有房子!”
我坐在后面看不到手术刀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大飞没有说话,点头的同时脚下也加大了油门。
暴君早在蒋门神开第一枪的时候就昏死了过去,他的两条腿血肉模糊,就算他能活下去,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徒弟,用衣服给他腿包扎一下,这个畜生暂时还不能死!”手术刀转过头对我说。
跟着手术刀训练的这三个月,我也跟着他学了点医术,像包扎这种小活我还是能应付的。
脱下衣服,我帮暴君把伤口包扎了一下,不过那血根本就止不住,没一会儿我的衣服就被血给染红了。
好在葛庄并不是很远,十来分钟之后我们就来到了手术刀说的地方。
手术刀的房子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进去之后,手术刀便让我跟大飞把暴君抬到了其中一个房间。
跟我们说了一声别打扰他,手术刀便从屋里拿出一个药箱进了房间。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蒋门神跟我们说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生的所有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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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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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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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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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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