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门神的这一嗓子也让我回过神来,我也在第一时间拉着郑瑶趴到了地上,当时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只知道周围一下子就乱了套,尖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就跟世界末日到了一般。笔趣阁www.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现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一边趴着的郑瑶胆子要大一些,她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便拉了拉我说:“小来子,我们起来吧,人都走光了。”
见郑瑶这么说,我也抬起头看了看,果然跟郑瑶说的一样,偌大的大厅现在空空荡荡的,除了那几十个穿着西装的安保在寻找着什么,其他人早走光了,跟之前的车水马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看到蒋门神跟三哥他们都围在主席台上,这时候我就跟郑瑶跑了过去。
等我们到了主席台上的时候我们就看见天蓬躺在暴君的怀里,他的胸口被鲜血映红了一大片,看着非常吓人。
不过可能没有伤害到要害,因为我看到天蓬虽然脸色惨白,不过意识还有,他喘着粗气对三哥说:“老三.....要是我有什么不测,天长的兄弟我就交给你了,咳咳.....”
这一声咳嗽天蓬咳出了一大口血,紧接着天蓬便晕了过去。这时候三哥从暴君怀里直接抱起了天蓬,然后便向门口走了过去。
酒店外面,大有早已开了一辆金杯车等在那里了,见我们出来了,大有便招呼我们上车。
等我们都上了车之后,大有就问暴君是去市医院还是去哪里。
暴君还没来得及说话,三哥这时候就对大有说:“去天蓬的别墅,现在只有手术刀能救的了他!”
见三哥这么说,大有二话没说动了车子,然后便向天蓬郊区的别墅驶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我知道三哥跟天蓬的关系,此时三哥脸色铁青,不难看出三哥有多么气愤。
“肯定是洪天的人回来报复的,小蔡,给我打电话下去,就算是把天长给我翻过来,也要把凶手给我找出来!”暴君还是跟以前一样,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不过他的语气异常冰冷,让人听了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蔡应了一声,然后便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wWW.ΧìǔΜЬ.CǒΜ
大有开车的技术不错,一路闯红灯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天蓬的别墅。半路上三哥就给手术刀打过电话,所以我们到的时候手术刀已经守在门口了,车子一停下来,手术刀便让身后的两个助手上车把天蓬给抬了下来。
我们一直跟到上次手术刀给飞哥做手术的房间才停下来,手术刀没有让我们任何人进去,他让我们去楼下等着,有什么情况会及时告诉我们。
在一楼的客厅坐下来之后,三哥皱着眉头对思索了一下,然后他对暴君说:“暴君,你们现在在天长还有敌人吗?”
三哥的话说完之后,暴君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些年天长只有两个帮会,一个洪门还有一个就是我们,洪门自从上次被吴来他们废了洪天之后便一蹶不振了,没多久便自行解散了。”
看了一眼三哥,暴君这时候继续说:“这次袭击天蓬哥的肯定是洪门的人,因为天长除了他们就没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没想到洪天这个废物竟然还不死心,天蓬哥立棍的时候他来搞暗杀,这个人看来是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暴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凶残,他心中的愤怒不比三哥来的轻,毕竟跟了天蓬这么多年了。
三哥这时候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便皱着眉头说:“我总觉的这件事不一定是洪门的人干的,福建这帮人的性格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他们在一个地方栽了跟头,他们肯定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了,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在三哥说这些话的时候,小蔡从外面跑了进来。走到暴君身边,小蔡便轻声对暴君说:“暴君哥,袭击天蓬哥的人已经抓到了!”
见小蔡这么说,暴君跟三哥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当时我就看见暴君说:“抓到了?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外面,不过安保公司抓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服了毒,没多久这小子就死了。”小蔡擦了擦头上的汗说。
听小蔡这么说,暴君一言不的就向外面走了过去,我们自然不会在客厅坐着,大家都站了起来一起向外面走去。
等我们走出别墅,我一眼就看到别墅门口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这个人明显之前跟安保的那帮人搏斗过,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也全是血污,根本分辨不出长什么样子,只能从那半白的头看出这个人岁数应该不小了。
“你们在什么地方抓到他的?”暴君面无表情的对站在担架旁的两个安保公司的人说。
“你们离开之后我们就将酒店封锁了,然后便一层层展开了地毯式搜索,这小子躲在二楼厨房的橱柜里,被我们找到的时候还跟我们打斗了一会儿,最后他可能觉得逃跑无望,便吞了一颗不知名的药物,后来就死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男子对暴君说。
就在这时候,手术刀的一个助手从别墅里面跑出来说:“各位大哥,刀爷让我请你们进去。”
见对方这么说,三哥便直接向别墅走了过去,暴君在离开的时候那个干练的安保还问暴君,这具尸体怎么处理。当时我就听到暴君淡淡的说:“剁碎了喂狗。”
等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刀爷已经坐在客厅的沙上了,暴君率先走过去一脸紧张的问手术刀:“刀爷,我天蓬哥怎么样了?”
一开始手术刀并没有说话,不过他眼睛一直盯着暴君在看,最后还是三哥问他,他才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人没死,对方用的是小型弓弩,这东西威力不比子弹要差多少,不过庆幸的是这一下子并没有打到天蓬的要害,人现在被我救活了,不过人还没有醒过来。”
手术刀的话说完之后,三哥长出一口气,暴君这时候也很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从来没看见过暴君笑,现在突然看到他笑了,我总感觉他笑起来的样子怪怪的。
“不过你们别高兴的太早,天蓬这次伤的位置有点特殊,想要完全醒转过来我得带他去一趟美利坚,国内的药物跟器材我根本没有把握让天蓬康复!”手术刀翘着个二郎腿,脚上的拖鞋被他顶在脚尖晃悠着,怎么看我都感觉他这造型有点像国产oo7里面的达文西。
“什么时候走?”三哥皱了皱眉头问道。
“今天,要不然我怕时间来不及了!”手术刀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说。
“这事交给我,我有个朋友在航空公司。”说完之后,三哥便拿出电话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在三哥打电话的时候,暴君站起来走到手术刀身边坐下,然后我就听到暴君问手术刀:“刀爷,你刚刚救天蓬哥的时候他醒过来没有?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暴君的这番话问的让我感觉有点奇怪,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当时我就看见手术刀看了暴君一眼,然后才笑呵呵的说:“放心吧,你天蓬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得逞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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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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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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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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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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