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不可信,传言不可信。”秦刚连连摆手,并示意他说话小点声。
这是秦刚装的,既然他这么问,或者也是这么想的,那就顺着他就好了,这个友好的小子给了他一丝危险的感觉。
对秦刚捡到什么宝贝好奇很正常,但这么处心积虑地打听,就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围了。
“秦兄,真是守口如瓶之人。”
“这是机密。”
“好吧,秦兄有兴趣认识其他人不,要不我引荐一下,多认识点人是有好处的,毕竟大家是同一年升为内门,就是所谓的同年了。”
这个脸色病态白的少年说这个话是应付话,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自己已经得到了初步的线索,所以说了这个话,正好准备离开。
“不了,袁兄,秦某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你尽管去。”秦刚说出这个话来,这句话倒是完全的真话。
病态白少年拱了拱双手,又加入了一个有许多娇艳女修的人群里面,三言两语就插话进去了,不久圈子就只有他在说话了,另外的女修不时发出甜美的笑声,瞬间成为圈子的中心。
这个少年真有手段,不过他给自己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秦刚看着侃侃而谈的他,这样想到。
三个一群,两个一组聊得甚是热闹,秦刚安静地站立在这个热闹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没有多久,就被嚷着喊让开,不要挡道,原来有两个“同年”要开打了,终于切入正题了,秦刚老实地让出来。
这也是个“同年会”的传统,一个非正式的比赛,不一定参加,看看这些大门精英弟子的实力,会不有不错的收获,这是秦刚不离开大殿的主要原因。
上场的两个都没有带武器,互相报了姓名,就赤手空拳地开打起来了。xiumb.com
顿时见两个人影交织在一起,几乎一眨眼就过好几招,看到周围的人连连叫好,秦刚也同意,不愧是精英弟子,每一回交手,都感觉到两方巨大的力量。
久了,两团人影还在打斗,秦刚看出来点问题,这是在表演吗,双方似乎达成了默契,都让对方释放“戏剧化”效果好的所谓大招,这样打起来就好看了。
这秦刚可不赞成,虽然这个非正式比赛,主要展现个人的实力,输赢的结果往往不重要,但大家又不是走江湖卖艺的,怎么表演起法术来。
修炼可不是表演,真是岂有此理。
是不其然,双方同时使了个大招之后,两个人各后退三步,一个说不如平局如何,另一个说正有此意,两人纷纷下去。
这时就响起一阵喝彩声,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欢呼,秦刚总会是那个例外,当然并不是他老是愿意特立独行,而是在思索双方打斗的妙处,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独特之处”。
虽然不屑于表演性质的比赛,但两人的打斗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的。
如此热闹的人群,只有他一个冷漠地站着,秦刚就更显得“另类”了。
接着又是一个比赛,还是同样性质的比赛,不过激烈得多,秦刚几乎沉浸在其中,反复揣摩,结果又出现了这个情况。
几个人看着那个“另类”,终于窃窃私语变成大声的评论。
“瞧那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刚才那两场比赛这么精彩,居然无动于衷。”
“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欠扁。”
“以为自己的实力可以傲视我们吗。”
一个中年模样看起来有点苍老的男子走出来,其实他的年龄也不大,才刚满四十岁,就练气大圆满了,这个速度不算慢,只要五十岁前修炼到如此境界的,基本上算半只脚踏入内门了。
修仙者由于长期吸纳天地的灵气,不管是否刻意驻颜,一般都衰老得无比缓慢,天美的女修精心保养的话,几百岁还像少女一样,这也再正常不过了。
这个中年修炼的功法很特别,虽然强大,但会加速身体的衰老,所以他看起来反而比实际年龄还老。
没有什么悬念,中年男子走到秦刚面前,以很冻冷的声音客气地问道。
“这位道友,不知道怎样称呼。”中年男子略微拱了拱手。
“秦刚,请问阁下的姓名。”秦刚那平淡地回应道。
“吴正。”
“阁下有什么见教了。”秦刚直接了当地问道。
“想与阁下切磋一下。”
“我对表演性质的比赛,兴趣不大。”秦刚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可为什么老是心直口快地说出这么无脑的话来,上一次是因为无心的一句话,收了一个大敌张一凡,想想在猩红药园给自己惹出了多大的麻烦呀。
怎么又再次犯这个错误。
秦刚的声音并不大,可不要忘了在场的都是修仙者,耳朵都很尖,这句话“掷地有声”,还很嘈杂的大殿立刻安静下来了。
一句话得罪了一屋的人。
秦刚仍然记得一位哲人说过这样的话,当进入一个满是人的屋子里,而不知道哪一个人是屋子里最傻的人,而往往那个最傻的人是自己!
“表演,你当我们是走江湖卖艺的了吗?”刚才一个比赛的人这样问道。
“你有勇气上去演吗。”一个人吼道。
……
“这个叫秦刚的为了免于“战斗”,向门派交了五十万灵石呀,你们想这样的人敢应战吗?”说这话的赫然是那个两边扎着长长辫子灵资院的妩媚少女,为了加强语言的份量,她还伸出五个手指比划着,样子甚是可爱。
她后面的一个女修,狠狠地掐了掐她,这可是宗门不准讲出去的消息。
秦刚并不害怕,看到那个妩媚的少女如此说自己,那股争强好胜之心又起来了,这并不是缺点,勇于挑战和敢于接受挑战并不是缺点。
可是他似乎忘记受了重伤的事实。
“好,战吧。”秦刚的平淡声音响起。
“请。”吴正很重的说道,他同样被秦刚激怒了,刚才他来找秦刚,就是因为看到他对比赛的过程,没有任何表情。
他已经把自己当成这群同年中的长者了,对如此脱离团体的甚是反感,准备过来教训他一下。
没有想到没有讲几句,这个少年就引起了众怒。
秦刚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把巨剑,这是目前他威力最大兵器,巨剑很宽,还可以当半个盾牌用。
很长,拿在手里,几乎有一人之高。
很重,就像是一只千斤重石拿在手里。
但秦刚可以灵活地用它。
“好土的剑呀。”两边扎着长长辫子的妩媚少女大喊道。
“李妹妹,不要乱叫,你没有看到吴老脸色凝重了,那把巨剑有千斤重,而秦刚就像拿着一只羽毛一样。”旁边一个年纪较长地女修劝阻这个轻佻少女不要乱喊乱叫。
私底下,他们把这个吴正称为吴老。
“周姐,那个怕死鬼莫非还真有两下子?”妩媚少女声音小了许多,她口中的怕死鬼自然指的是秦刚了。
“看吧,马上要开战了。”被称为周姐的人这样回答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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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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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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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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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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