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那位算命先生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他拿起那锭金子瞧了瞧,然后揣进了怀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
“就在刚刚。”
“什么就在刚刚啊?”
“小姐,你不是想问,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那个与你有姻缘的人吗?”
“正是。”
“我回答你了啊,就是‘就在刚刚’啊。”
“就在刚刚?可是刚刚我也没见过什么人啊?”
“小姐你这话就说错了,这街上行人这么多,小姐刚刚一路走来,哪能没见过什么人啊。”那位算命先生一面说,一面指向了李缙,“就比如说这位公子吧,难道他不是人吗?”
“……”那位名叫佳华的女子傻住了。
站在一旁,先前谢过李缙的那位女子,这时候搭腔了,她不假思索地问那位算命先生:“你不是想说,这位公子,就是与佳华姐姐有姻缘的那个人吧?”
那位算命先生连连摆手:“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拿这位公子打个比方而已。”
“哦。”先前谢过李缙的那位女子感到颇为扫兴。
那位算命先生随后招揽生意说:“这位小姐要问的事情已经问完了,你们还有谁要问事情啊?”
李缙不等站在那位名叫佳华的女子身旁左右的她的那几个姐妹说话,先一步开口对她们说:“我看这个算命的,都是蒙着说的,所以你们也别算了…”
那位算命先生一听就不高兴了,他打断李缙的话说:“我怎么是蒙着说的呢,这位公子,你说话要有依据,可不能瞎说啊。”
“我当然有依据了。”
“你什么依据啊?”
“这依据就是,在这位小姐刚刚坐下之时,你说你知道这位小姐来你这里是要问姻缘之事,而因由则是她的夫妻宫有变。”
“没错,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有什么不对,而是大大的不对,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位小姐的夫妻宫有变,她的姻缘到了,可是这和她来问什么事情,有毛的关系啊,这完全是两码事儿好不好。”
“……”
先前谢过李缙的那位女子,蹙着眉头开口说:“这位公子,我有点没大听明白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啊。”
李缙呲了呲牙:“就是他不会算命。”
“原来是个骗子啊!”先前谢过李缙的那位女子这回听明白了,他扭脸指着那位算命先生大声说,“你这个骗子,快把佳华姐姐的金元宝拿出来,还给佳华姐姐!”
那位名叫佳华的女子站了起来:“算了倾倾,元宝不要了。”
先前谢过李缙的那位女子,也就是叫倾倾的那位女子,噘着嘴,赌气囔囔地答应了一声:“哦。”
那位名叫佳华的女子前脚刚站起来,李缙后脚就坐了下来,然后问卦桌对面的那位算命先生:“你能猜到我是来问什么事情的吗?”
那位算命先生看着李缙说:“公子应该不是来问事情的。”
“我是来问事情的。”
“公子想问什么事情啊?”
“我想问你能不能在一堆人里面,推算出谁是放火犯。”
“公子家被人放火烧毁了吗?”
“不是我家,而是别人家,别人家有间房子被人放火给烧了,现在正在找这个放火犯呢。”
“在那一堆人里找吗?”
“正是。”
“不知那一堆人,究竟是多少人啊?”
“很多。”
“有一百人吗?”
“百倍不止。”
“那岂不是上万了。”
“还要再多一倍。”
“……”
“你能推算出来吗?”
“恕本人无能,推算不出来。”
李缙伸手入怀,掏出一叠百两的银票,一共是二十张,两千两,他将这两千两银票递到了那位算命先生的眼前:“我说你能推算出来。”
那位算命先生把银票拿过来,展开挨张瞧了瞧,然后忽然改口说:“公子说的没错,我是能推算出来。”
李缙对对方的回答很满意:“那就收摊跟我走吧。”
那位算命先生点了点头:“好。”
随后,那位算命先生将银票揣好,跟着便起身开始收拾卦摊,等收拾完毕,他把东西都寄放在了他摊位后方一家的店铺内,完事儿就与李缙一道闪人了。
这时候那位名叫佳华的女子,还有那位名叫倾倾的女子等人都还没有离开。
那位名叫倾倾的女子,在李缙和那位算命先生走后,对那位名叫佳华的女子说:“佳华姐姐,那位公子好奇怪啊,那个算命的都说推算不出来了,可他非说人家能推算出来,并给了那个算命的好多银票,让那个算命的改了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银票现在在京城之中,已然成为了一种时髦的东西,有些人已经在使用了,有些人即便没有使用,也听说过,甚至见过银票,当然了,也有些人还不知道银票为何物,简单点说,就是还没有达到全城皆知的程度,所以那位名叫倾倾的女子,她认识银票也不奇怪,或许她使用过,就是没使用过,肯定也见过。
那位名叫佳华的女子也有相同的疑问:“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但一定有原因就是了。”
“是什么原因呢?”
“不晓得。”
李缙要那位算命先生收摊跟他走,没有直接带那位算命先生去皇宫,见皇帝,他要先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才能那么做,所以他领着那位算命先生,先吃饭去了。
随便进了这条街上的一家酒楼,要了间楼上的包间,进包间坐下,点过了菜,在等菜上桌的时候,李缙问那位算命先生:“请问先生高姓大名啊?”
那位算命先生回答说:“噢,鄙人姓蔡,单名一个滔字,滔滔不绝的那个滔,公子呢?”
“我叫李缙,是朝廷新增设的商部的主事。”
“哦,原来是李大人啊,失敬失敬。”
“不必客套了,还是说正事儿吧,我给你那些银子,其实是想雇你演场戏。”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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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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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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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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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明柱更新,第二百四十一章 两码事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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