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没想到我吃饱以后居然神功盖世!”温书拉着颜尘就开溜,颜尘边跑边左右观看。温书拉着他:“看什么呢,快跑,商店玻璃少说几千块啊……。”“据我观察,周围并没有监控。”颜尘拽着温书停下来。
夜风徐徐,树叶轻摇。温书的头发一荡一荡的被吹到颜尘的身侧。温书转头看着颜尘,笑弯了眼:“小哭包真聪明。”温书抬手就捏上了颜尘是脸颊,两只手在颜尘脸颊肆意揉捏:“唉,一下子就长这么大这么高了,以前可比我还矮呢。”颜尘也不动,就随着温书捏着脸,双手似要换起温书的腰,想了想又慢慢的放下。温书亦松开了手,望着他。
笑意盈盈,如风拂柳。蝉鸣之清,月耀朦胧。一时间温书竟不知如何动作,只是愣愣的说:“唉,她可真好运。”颜尘看着她不解,温书报以一笑:“我是说啊,小哭包长大了,不仅是个美男子,还是谦谦君子啊……谁嫁了你真是生来幸事。”你这个样子啊,我还怎么舍得给你拆了你跟你女朋友啊,温书惆怅的想,要不要做拆散别人姻缘的事儿呢?好像还是不太好啊……齐蕊蕊……我再给你重新找一个吧……小尘说不定乐在其中。
“那你想嫁吗?”颜尘很认真的看她,温书绕绕头:“不想。会被怨恨的,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温书抬着眼想:开玩笑,首先别说你有女朋友,就说你没女朋友你那一堆迷妹都要吃了我,我对付一个白墨就要老命了,再多出一堆不能打的女生,会被她们眼神射瞎的!!还怎么安安稳稳的度过四年。颜尘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温书闷闷的说:“我从来不打女生的。”
颜尘走在了前面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会保护你。”“什么?”温书没听清,追上前去问他,颜尘认真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往前走:“没什么,走吧。”温书一把搂住颜尘的肩膀:“好兄弟,主公我想过了,决定自己解决白墨的事情,种花家俗语,解铃还需系铃人。”赶紧的温书又松开,不能这么楼啊,给他女朋友看见可不就误会了。以后还得离他远点儿,不能再这么随便了。
看着温书奇怪的举动,颜尘并没有多问,内心只是多出些许惆怅。他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明明是想远着她的,反而越来越想近着她了。颜尘暗自思量:斯德哥尔摩?不不不……应……当不会……送了温书到女生宿舍楼下,颜尘自己反倒一路纠结回了宿舍,温书不明就里的对他招手:“晚安。”m.χIùmЬ.CǒM
温书一回到宿舍,就看见肿着腿的余菲在黯然伤神。“怎么了,余菲?”温书放下包,看着余菲的腿,一按一个洞……“怎么肿成这样?”温书疑问。余菲呜呜呜的直哭。齐蕊蕊在一边给余菲摸药膏,心疼的对温书说:“她不是减肥嘛,结果没力气给教官罚正步抬腿了一天,校医务室说她这是腿部血液不循环,才肿了。”温书笑着拍了拍余菲:“可以啊,没力气还能抬一下午的腿啊。”余菲简直崩溃的哭诉:“我就是怎么晒也不会晕啊,没力气腿怎么也抬不高啊。呜呜呜呜……”
赵云没好气的对着余菲来了一句:“感情你减肥是为了晒晕啊?你学温书?”余菲嘟着嘴:“本来是想减肥的嘛……后来……”余菲瞄了一眼温书,温书自感成了罪人,赶紧举高双手:“我有罪,我检讨。然而演技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学的像的!这种高难度动作,包含物理学、表演学、心理学……”温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余菲听的一脸茫然,赵云直接翻了个白眼:“别听她忽悠,成天不学好的。”
“子龙啊,主公我觉得存钱罐是白给你碎了啊,我心疼我这手。”时间长了,温书和赵云关系稍微有些缓和,加上由于白墨的存在,温书最近自控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因此不轻易动怒,实在可喜可贺。温书知道这赵云就是个碎嘴,没事儿喜欢刺她两句,人到没什么太坏的,温书没事儿也刺回她两句,余菲和齐蕊蕊已经习以为常。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余菲病腿不能爬上床,齐蕊蕊好心的把自己的下床让给她,自己则是爬上了余菲的床,温书也习惯性的翻身上床,齐蕊蕊很给面子鼓鼓掌,温书探头对着齐蕊蕊说了一句:“蕊蕊啊,你最近这鼓掌越来越敷衍了,主公我很伤心啊。”齐蕊蕊嘻嘻一笑,钻进被窝躺下了,温书也笑眯眯的钻进了被窝。
世间很多事都是很奇妙的,若是现在的温书穿越回正在打的不亦乐乎的温书身前,告诉她,以后她会有一群很可爱的舍友,而她也逐渐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并且能笑眯眯的说话,那时候的温书应该是死也不会信的。
温书本应有良好的脾性,却因为父母常年不在家,而开始寂寞。温书第一次打人,是因为她发现会赢来父母的关注。幼儿园她看着别人都是父母接送,她自己则是被司机带回家,她很羡慕别人父母,直到她发现小朋友相互打闹失手,双方的父母都会被叫来以后。温书第一次打了人……她只是想看见爸爸妈妈,所以她很开心的在幼儿园晃着小腿,等着爸爸妈妈过来。可是,为什么他们很生气,不喜欢她的样子?
温书更加频繁的打人,温江和房晓更加疲于奔跑幼儿园和工作之间。虽然他们看起来不高兴,可是温书很高兴,因为她觉得爸爸妈妈生气也好,不生气也好,至少她可以看见他们了。
到了小学,温书和房晓更加的忙碌,温书总是在家扒着窗户玻璃,眼巴巴的看着楼下,开过一辆车都会欢呼雀跃跑下楼梯,打开门……是失落……
房晓和温江曾经狠狠的教训过温书,温书上小学后第一次被打,是因为她把一个男生的腿踢到骨折。温书咬着牙,任凭温江用竹条一下一下的打着手心。温江不管怎么问为什么要打人,为什么要打人。温书只是咬着牙,她想被打也好,能看见爸爸妈妈。
温江看着温书红肿着手,就是不坑声,也不哭。温江就重重叹口气,走上楼。房晓也是叹口气,把温书一个人仍在黑漆漆的楼下。温书就睁着大眼,在黑漆漆的楼下看着楼梯上面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了,温书仍然站在楼下看着关闭的房门,她张口轻声的说:“爸爸,妈妈,晚安。”
终于房晓决定把温书送到国外,温书抵死不从,房晓狠心给她绑了绳子扣在座椅上,房晓说:“暴暴,爸妈工作很忙,实在没有空天天陪着你去学校,你也这么大了,怎么就不能体谅父母呢?”温书拼命的跳着,蹦着。到了国外,温书更寂寞了……时间长了,连最初为什么要打人……都忘记了吧……那之后……也许就变成了习惯……
温书根本就不会为了包包从良,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包包只是个理由。
一切都只是……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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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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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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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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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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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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