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三叔道,“哪知道是谁家的?反正每年清明,就我一个老头子去拜祭,带一些小菜,烧一些纸钱,其实那七座坟,我小时候就在立在那了,这些年,我四处询问,也没人领回去!”
果然是一些遗坟。
我问道,“鲁三叔,昨晚除了敲敲打打的奇怪声音,还有其他吗?”
鲁三叔道,“后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门外,有人在大门外敲门,喊我名字,断断续续两次,后来是一些痛苦的哀嚎声,似乎说他很饿,求我好心给一些饭食,后来大门哐当一声,就没有再听到,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站在了门后”
“大门哐当一声?”
我立即可口道,“鲁三叔,那可是门神救了你一命,你多半是被鬼迷了,要是昨晚,你一旦开门,迈两步走出去,恐怕昨晚有去无回啊?”
呼!
鲁三叔深呼一口大气,脸色,显得不怎么好看,“小宋,你是说,我被半夜鬼敲门了?那怎么办?”
我道,“鲁三叔,其实不用怕,你不开口回应就行了!”
半夜被鬼敲门,千万不要出声,我爷爷曾经说过,鬼是不会叫出第三声的所以如果晚上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子,叫第一声和第二声的时候一定不要答应,不然就被它带走了;如果你听到了第三声,就说明叫你的不是鬼是人
敲门也一样,开始的时候不要答应看它会不会第三次敲。
到达七支乱坟,鲁三叔离开了,今天他还要去送货,没有功夫陪我们。
前些天,阴兵勾魂之后,在门口告别时,毛屈说过,让我有空时,来这里处理一些这里的乱坟野鬼,现在,能有鲁三叔的报酬,我和仇博自然乐不得。
这一片地方,杂草丛生,异常荒凉。
周围,有大树遮掩,所以这里长年累月,都显得阴气森森的。
七支坟,都没有墓碑,每一座相隔有十多米,不属于一家祖坟,杂草、棺木丛生,都有些无法辨别坟头方位了,走在当中,不时会碰上尖锐的灌刺,很是扎人。www.xiumb.com
仇博牢骚开口了,“老宋,这鬼地方,大树遮掩,常年没有阳光映射,而且这些坟,比乱坟还乱,三更半夜,有鬼太正常了,我们有办法处理吗?”
我凝望鲁三叔的房子,开口道,“仇博,你走一下,用脚步踱量,看从这里到鲁三叔的房子,大概多少距离?”
仇博苦着个脸,“老宋,你想测量野鬼走路的速度吗?”
靠!
我道,“阴坟与阳宅的距离,可是大有讲究的。”
不多时,仇博回来说道,“大概是八十多米吧!”
八十多米?
我道,“墓地属阴宅,和阳宅属于水火不容。当阳宅离阴宅太近就会容易令家人易多患病痛、运气滞,当中阴阳横乱,也就是老话常说的活人不得安宁,鬼不得安生。”
仇博嘴一斜道,“老宋,鲁三叔都说了,这些坟几十年前就在此,不可能昨天才跑出坟,去活人家里倒乱吧?”
我耸耸肩,道,“谁知道,或许最近这里,风水发生大变了吧?”
为了清楚变化,我和仇博就近,在鲁三叔家抗来铁铲、锄头,开始给一座座坟清理了。
坟墓,其实对后代子嗣影响很大,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好坟庇佑子孙三代,凶坟衰败后辈十代。
我小时候,爷爷专门带我去一些“异坟怪墓”游走,我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一个村子,那一户人家,属于是“旺长克幼形墓地”!
那户人家的老爷子,一共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老爷子的墓地就是典型的旺长克幼型的,自从王某爷爷下葬后,对三家儿孙都有非常分明的影响:
老大家在当地过得不错,老大的三个儿子一个在县人大做官,一个当了县检察院院长,最小的做了大学老师。
老二家一直过得比较平庸。
老三家就不一样了,老三也有三个儿子,大的疯了掉河里死了,留下一个小孩好不容易当了兵退伍后被山上石头落下打中截了一条腿;第二个小时候感冒打针出了问题,从此下肢瘫痪;小的一个天生也是瘸子。这一家一直在村里过得都很贫穷。
更奇怪的,这三子兄弟不和。
当时爷爷见这老三家如此贫困,恻隐之心,就稍稍体型,该了一下坟墓风水,后来的老三家,才止住了彻底衰败的影响。
不过现在这里的情况,不关系到子孙,只看坟墓凶吉,没有那么大的讲究。
忙活了小半天,七座坟才一一清理出来,让我奇怪的是,这里的风水并不差,也没有犯什么禁忌,不好不坏的风水吧!
五大三粗的仇博,一个门外汉的神色,累得瘫坐地上,“老宋,你再不快点,天就暗下来了,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们要赶紧走了。”
出过汗,又待在阴气太盛的地方,人会感到更深的凉意,确实心里比平时恐惧几分。
我道,“选墓之忌:一为乱坟岗,二是无林山,三水洼地,四是最怕占用水稻田;这里都犯不上,我也看不出来,那里不吉了。”
我的灵异道行,还是不够深啊!
仇博道,“那就先回去,吃了晚饭,再到鲁三叔家蹲守,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来敲门。”
五大三粗的仇博,这家伙见了一两次鬼之后,现在反倒有些不感冒了。
紧接着,我们离开了,毕竟天色逐渐昏暗,这种形似乱葬岗的地方,幽森寒冷,显然不是人待的。
简单吃过饭,照着手电筒,带上一个爷爷传下的破木箱,我们赶去了鲁三叔家,为了一点酬劳,不得不奔波。
鲁三叔,就他一个老人居住,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市里成家立业了,鲁三叔不习惯城里生活,坚持留下来,继续着木匠的活。
前些年,他一直带有徒弟,不过这两年,各种工厂兴起,手工活生意差一些,就让徒弟们自己去混饭吃,自己一个人单干了,能赚多少是多少。
鲁三叔的家,还是一栋老房子,外边搭有木棚,用以干活,里里外外,修缮得很干净。
听完我们的话,鲁三叔没意见,“你们年轻人,阳气很盛,见鬼也不怕。”
仇博回道,“怕死的人,都怕见鬼,恰巧,我们两个都怕死。”
夜晚,我和仇博轮流蹲守,在里边,透过窗户看向外边木棚,用柳叶水开了鬼眼,可以看到煞物,下半夜,正当我们百无聊赖,昏昏欲睡时,外边有了动静。
第一时间,指北针,开始了晃动。
从窗户望出去,森森夜里。
有鬼鬼祟祟的响音。
只有两个衣衫褴褛的老鬼,手挽手,是一对鬼夫妻,佝偻着,脚不点地,像是两道幽幽云雾,随着一阵煞风,神经兮兮了飘进来,无视那些木桩,简直无形一样。
外边不是很昏暗,有月光洒落,让我可以看清楚一些。
人有命相,鬼也有阴相。
给鬼看相,属于从阳看阴,是可以积攒阴德的,因为是大功一件。
两个老鬼的印堂,早已断碎,命宫中,黑气冲天,暗合必死之相,隔得实在有些远,无法断阴阳,不过一分钟后,我还是看出了异样,他们的“奴仆宫”位置,呈红赤气色,代表死后凄凉,是“鬼奴”的征兆,不过那红赤气色,不是很闪目,说明时间不长。
似乎觉察出了什么,两个老鬼“嗖”的一声,化为两团黑烟,消失在了外边的木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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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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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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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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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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