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者?”这个词让issac感到新鲜,“你是说,你和你身后的人,是隐藏在幕后对国家进行监视﹑督促和管理让结果能达到预定的目标的人吗?”
“我没有理解错这个词的意思吧?”他有些不确定的反问,“请原谅我,这听上去有些可笑,我以为我已经在为fbi工作了。”
认真的讲,fbi完全具有这个职能。甚至fbi的创始人——edgarhoover一开始做的就是这样的事,虽然他死后fbi的权利被削减,但基本职能并没有改变,各部门协调合作,为了也是这个共同目标。如果眼前的人以为这样就能轻易替换概念绕晕他,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如果把时间向前推四十年,我相信你也在做同样的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个社会越来越堕化,连fbi也被感染,它不再是一个特立独行不畏惧任何人的部门,而是成为了某些权贵的工具。”男人的声音有些激动,“想想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fbi的威慑下谨言慎行,没人敢干扰fbi的执法。现在呢?”
“现在的样子也并没什么不好。”issac飞快的说,“你所想要的理想状态,无非是别人的畏惧,这才是一种病态。在法律上,没有高低上下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
“lair!”男人挺直了背,“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你为什么会加入天眼?为什么四骑士会把arthurtressler耍了个彻底?不不不,别想否认你和天眼没关系,再做这种否认侮辱的是我们两个人。”
这才是让issac觉得郁闷的地方。
这份郁闷来源于那份文件。
在初期,根据自己的推断,issac觉得一张以吸收别人暗中把柄来控制人的大网如果想要和自己接触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拿到让他们觉得能拿捏自己的把柄。一份能让人放弃职业素质甚至良心的把柄会有多大?issac就算想要钓鱼,也不可能给自己留这么大一个隐患。之前和garcia弄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让他吃够了教训,他现在真的是清清白白,想要抓到他的把柄,issac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没可能。
有那么一阵,issac的确在想要不要再联合garcia弄出一份假资料来,只是他才试着开了个头,garcia的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hotch给她留下来的心理阴影不是一般的深。
最后,issac也放弃了。没有机会可以制造机会,但没有把柄去制造把柄,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issac都放弃去自己造假了,也觉得自己身上绝无可能有被捏住的小尾巴,所以,在那份文件被递过来的时候,他想的是看你能玩什么花样。结果,真的有点让他惊到了。
试问,眼下最火最受瞩目的案件是什么?
答案当然是四骑士。
虽然已经死了一个jackwilder,但剩下的三个人还在外面浪。爱他们的人把他们视作神明,恨他们的人对他们咬牙切齿。双方势力暂时达到一个平衡,但这个平衡太脆弱,对立的双方都无意维持,只等着一个时机再次开战。然后就在这么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issac拿到一份明显是修复后的影印版资料,上面的字有些残缺,但上面的每一条每一点都在怀疑他和天眼的身份。
“那可不一定。”issac把那份文件丢在桌上,就那样大咧咧的摊平摆在明面上。“谁能证明这是真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确定,只是无聊的推测而已。”
issac当然与天眼无关,但这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一点做些什么。而且,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份资料如果被媒体拿到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就算他最后被证实是无辜的,事业前途也毁的差不多了。不过,要不是这样的话,眼前的人大概也不会现身联络自己。
“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男人看着他。
“我倒想听听高见。”issac回答。
“好吧。”男人摊手,“如你所愿,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我们不是敌人。”
“我从不轻易树敌。”issac保证道。
这份文件被发现是一个意外。怎么说呢,就像眼前这个丢到人群就毫无存在感的男人当初通过急救门诊来来搜集信息,从中筛选具有威胁力的把柄一样,他在一些不那么起眼的部门也安插了一些人,那些人就算再查也不会和他扯上关系,可赞助那些人上大学的人都是他的爪牙。
jackwilder烧毁文件的方法很明智,什么毁灭都抵不过物理毁灭,但也许是时间不够,也许是一点小疏忽,又也许是没想到,他固然把还没来得及烧毁的文件带走——尽管这事后依然落入了fbi的手里,但是,他却忘了把文件烧毁后的灰烬弄散。无论是lv还是匡提科的实验室都绝非浪得虚名,他们恢复了部分文件。不巧的是,负责这部分的人就曾经受到过赞助,他截留了这部分,打出了一个无法恢复的结语,把已经恢复的部分传了出去。
“首先,是arthertressler,他对你的指证无法推翻。这的确挺烦人的,但作为受害者,和四骑士有过长时间相处机会的人,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当然,这点分量对上你还是有些弱,但毕竟不是毫无影响。”男人说,“无论你承认与否,你说过的话很可能为四骑士提供了作案思路。”
issac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内心疯狂刷屏,他怎么知道自己随口说句话就这么巧的撞上了火山?!
“当然,这一点并不重要,你已经解决了这部分怀疑。”男人继续说道,“真正会被重视的,是动机。而你有动机。”
“我之前和arthurtressler素不相识。”issac说,“还有之前那个法国银行家,我根本不认识他。”
“你不需要认识他们,你只需要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就好了。”男人说,“anfield律师事务所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为弱势女性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帮助她们拿回被侵吞的保金,anfield女士的所作所为也很令人钦佩。我想,作为她的儿子,你对arthurtressler的恶行了解的不是一般的多。”
issac的表情毫无波动,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daisy是专业的好吗?才不会把工作带回家里。而且,就算带回去了,issac相信daisy也更乐意和kiven讨论,而不是自己每次回家都第一时间翻厨房的儿子。
不过这话未必能取信于人,刚刚眼前的男人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作案动机——义愤。
“那又怎么样?”issac没有松口,“既然你知道我,那你就不会不知道我的事。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我都没想着要扣动扳机,你觉得这二者是一个重量级上的吗?”
“你真的没有扣动扳机的欲-望吗?还是因为你察觉到了却逃避了,海外救援,这的确可以避免很多事。”男人指出,“你不觉得他们是同一级别的事,但我恰好不这么认为。杀人者造成的痛苦是无法挽回的,但因为已成事实,他们的亲朋总有一天会moveon,继续他们的人生。可那些同样遭遇了不幸的arthurtressler的受害者们呢?他们不光经历了死别,连本来应该得到的赔偿也不见了,他们的人生陷入了一团泥沼,他们当然想改变,可依旧束手无策。当所有积蓄只有几百美元的时候,那些没有只是,没有技能,年龄偏大,脱离了社会生活很久的人怎么改变?而这一切原本是不应该发生的,造成了这个结果的人就是不按照规则行事的arthurtressler。”
“你听起来很愤怒。”issac说。
“因为arthurtressler破坏了规则!”男人的表情又激动起来,“他破坏了伟大的建国者们为这个国家所确立的基本原则!”
“什么原则?”民主自由平等?
“那些伟大的建国者们,他们规定了有少部分的受到过良好教育的精英和产业主们以及和他们同等出身的人来领导这个国家,他们对大部分民众抱有责任感,他们供养他们,他们保护他们。但现在,世道全都乱了,当初为了安抚人心喊出来的民主居然连制定者的后代们都被洗脑了,真正的民主只能代表混乱,而这些人居然忘了初衷,在一条混乱的路上前行,带着一群被洗脑的愚民!hoover是一个清醒的爱国者,他看到了不妥,并竭力把这团混乱导入正轨,可惜,大家敬畏他也同样惧怕他,在他离开后,尽管依然有人秉承他的意志,可有更多的人想要消除他的影响,把fbi的胡佛大楼改名?这就是那群傻逼议员的反击,他们想要大家都成为只会盯着民主的傻子!”
“哇呜。”issac无意义的感叹了一声,这话题会不会转的有些快?“你是说,你觉得arthurtressler对他的保户有责任?”
“他不该那么贪婪,这样逼迫下去,迟早会出事。”男人说,“看,现在就出事了。”
“听上去很有道理。”issac点了点头,“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不出你和arthurtressler之间的关系呢?与其说这些大道理,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想踢掉自己的一个下属合作者呢?”
“你怎么知道……”
“我看起来很像傻瓜吗?”issac挑眉,“还是说,这依然是你们俩联合演的一出戏?”
“他过界了,我说过,他破坏了原则,所以,他不再是了。”男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郁,“他迷失了自己,不是被民主洗脑,而是另一种更可怕的思想。而他也找到了能利用的武器,我必须在他完全成长起来之前解决这个问题。”
一山不容二虎,同一种手段也有高下之分。arthurtressler贪得无厌是一方面,真正让他产生除掉他的想法的却是他得到的另一个消息。arthurtressler年轻的时候很风流,虽然他没有明确的继承人,但在外面却有私生子。而其中一个才华非凡,渴求他的认可。这当然不算什么,可如果这个儿子研究出一个可以在网络上如入无人之境能挖掘出各种隐秘的小东西呢?wWW.ΧìǔΜЬ.CǒΜ
谁知道到时候arthurtressler会不会想要借助这个以下克上。危险,还是消灭在萌芽之中比较好。
issac看着他,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哦,他爱团伙内讧,他爱浑水摸鱼。
作者有话要说:小艾:什么武器?
durant:他儿子是harrypotter!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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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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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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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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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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