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issac的好奇心就得到了满足。
tanya的引导者叫做rexwalpole,曾经就职于一家医药公司,后来因为被控泄密而被辞退。这是一项很要命的指控,基本上,国内所有的大制药公司都对他关上了大门,最后,他出了国,在印度的一家医药公司找到了一份推销工作。
“他看上去……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issac看着被单独关在审讯室里男人,摸着下巴说。
“你想的是什么样子?”reid问。
“就算不英俊潇洒,但至少看上去要很有人格魅力,充满感染力吧。”但玻璃另一面的那个男人,看上去平淡无奇,似乎还因为被关住而焦虑不安,各种琐碎的小动作一直没有听过,抓头发,摸耳朵,啃指甲,抖脚……让issac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是tanya所说的引导者?
“你们没抓错人吧?”虽然知道不可能,但issac还是忍不住怀疑。
“我们当时找到nina的时候,他正在用蜡烛烧nina的手臂。”reid很理解issac的怀疑,“如果你看到了那一幕,你就不会怀疑了。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答案也很快揭晓了。
负责审讯rexwalpole的是hotch和emily,这种在现场被抓到现行的审讯基本上只是一个过场,双方心知肚明,负责抓人的掌握了足够的定罪证据,被抓的那个也知道无力回天,会抓紧时间最后猖狂一下,一般情况下,证词很容易获得。但今天,他们遇到了一个死不认账的。
“是tanya要我这么做的。”rexwalpole不安的在椅子上动来动去,“这只是个游戏。”
“游戏?”emily语气不怎么好的把笔摔在桌子上,“已经有四个人死了,你还觉得这是个游戏吗?”
“什……什么?”那个男人像被吓到了,“死人?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对nina做那种事?你为什么要折磨nina?”emily问。不管rexwalpole和tanya是不是一伙,但他折磨nina的行为可是被抓了个正着的。
“我说了,那是个游戏。”rexwalpole说,“花些钱,雇一个女孩。她得到钱,我们发泄了压力。”
“什么?”
“在互联网上,大家各取所需。”rexwalpole低着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nina并不是出于自愿。”hotch说,“难道你没意识到这一点吗?”
“人是tanya找的,我花钱了!”rexwalpole快速的抬起头,看了hotch一眼,像被灼伤一样瑟缩的重新低下头。
“给我你的网络交易记录,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hotch说。
“我,我没有,都是tanya联络的。”rexwalpole小声说。
“你和tanya是怎么认识的?”emily问。
rexwalpole又抬了抬头,表情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能说吗?”emily问。
“这关系到tanya的*……”rexwalpole犹犹豫豫。
“这同样关系到你身上的谋杀指控。”emily干脆利落。
于是,rexwalpole又讲了他和tanya相遇的另一个版本。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开车上班,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一份重要文件被落在家里。当时是上班的高峰期,虽然我开出没多远,但如果想要原路返回,就会花之前双倍的时间。为了节约时间,我把车停在一个小巷口,然后抄近路往家里赶。因为时间很紧,我几乎是跑回去的,当我路过一个垃圾堆的时候,我本来应该直接跑过去的,但是,我忽然察觉有些不对劲。”rexwalpole回忆着,“我对人形很敏感,所以我发现了被丢在垃圾堆边上的tanya。她当时……非常狼狈,昏迷不醒,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虽然我急着上班,但我不能眼睁睁的对此视而不见,所以我请了假,把她带走了。”
“然而你没有报警。”hotch指出。
“你不知道,那里是印度。”rexwalpole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在那里,如果遭受了这种不幸,是不会有人同情你的。去报警,也只是再一次去被人羞辱而已。那些人对自己的国民如此,如果是外国人,同样也会把错误推到遭遇不幸的人身上。如果为了她好,就该让这件事被彻底封存。”
“tanya说,救了她的是一位瑜伽大师。”emily说。
“我不是什么瑜伽大师,但我有时候的确会练瑜伽,但会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rexwalpole说,“我也把这些手段教给了tanya,因为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与其让她不断的回忆那些痛苦,还不如放空心灵,什么也不想。”
“然后呢?”
“然后,也许是因为我救了tanya,她对我很亲近,慢慢的,她对我说了一些她的故事。我……我的事业也并不成功,我们就像两个loser,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但在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在倒计时了的时候,我劝说她不要在外面流浪了,剩下的时间里,她应该和家人一起度过。”rexwalpole看着emily,“请相信我,我无意伤害任何人的。”
“nina。”emily说出了这个让rexwalpole当场被抓了现行的受害者。
“那是个例外。”rexwalpole摆着手,“我来这里是出差,结束工作以后,我和tanya联络了一下,她对我说,她找到了一个发泄压力的好办法,想要分享给我,因为她知道我的压力也很大。一开始我听到这个办法的时候有点吃惊,可就像tanya说的,这又不犯法,是挂在网络上的公开买卖,大家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可tanya说,她之所以杀人,全都是受了你的指使。”把rexwalpole和issac摆在一起h显然更信任issac。所以,即使rexwalpole的证词听上去没有什么漏洞,仿佛他是无辜的,那些罪恶全是tanya一个人幻想的结果,但这不足以取信hotch。wWW.ΧìǔΜЬ.CǒΜ
“我,我不知道。”rexwalpole摇着头,“我不知道tanya为什么要陷害我,但我……你们可以去查我的海关纪录,我是三天前才来的,如果不是忽然出了这回事,我明天的机票都定好了。你说过死的是四个人吧?我一定有不在场纪录!”
h用沉默来制造压力。
“我说的都是真的!”rexwalpole似乎在绞尽脑汁抓住任何有可能改善他处境的线索,“tanya患上肿瘤的地方是头部,这一定让她产生了幻觉,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病了,但我也是无辜的!”
因为rexwalpole的坚决否认,而目前的证据又不足以定他的罪h和emily又停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你们怎么看?”hotch问待在观察室里的同事们。
“他简直快要说服我了。”issac拉着长调子,“但我更相信我自己。”
平心而论,rexwalpole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而且和催眠使人性情大变控制别人杀人这种类似于虚构的情节相比,一个遭受了重大打击且命不久矣的女孩性情大变报复社会更有真实性。如果是一般人,rexwalpole也许真的会成功的蒙混进去,可他遇到的是见过无数奇形怪状的变态的bau,还有总是对自己自信心爆棚的issac。
“你打算怎么办?”emily问。
“唔,这要取决于里面那个人是什么性格。”issac装模作样的用手指推了推鼻梁,结果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之前用来提升气质的平光眼镜他根本没有带。若无其事的放下手,issac双手插兜,“你们觉得,他是那种会维护变态尊严的人,还是……只会苟且偷生的那种?”
“我猜是前者。”rossi眯着他的大小眼,“虽然他表现的很像后者。”
issac衷心的希望rexwalpole能更有骨气一点。
“我不知道。”reid反而有点犹豫,“如果rexwalpole真的有催眠别人的能力,而被他催眠过的人又做了和tanya一样的事……那太可怕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在他们在这边讨论该怎么打破rexwalpole的心里防线的时候,jj和morgan待在nina那边。
nina身上的伤并不影响她的行动,但这个女孩被吓坏了。她遭遇了足够可怕的事,但更可怕的是,是她的姐姐亲手把她推到这个境地的。这才是让她崩溃的原因。好在她已经重新回到了父母身边,躲在妈妈的怀里,她的情绪最终还是平复了下来。
jj和morgan就是这时候到的。
一个家庭里,大女儿伤害小女儿,这样的打击简直是双倍的。虽然他们因为nina被成功救出而充满感激的配合着取证工作,但nina再一次回忆起曾经发生过什么的时候,她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身体上的痛苦不算什么,真正让她绝望的是,她那么信任tanya,那么爱tanya,可tanya却对她的求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jj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tanya是被人催眠控制这件事。
这句话带来的安抚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
“真的?”nina缩在妈妈的怀里,怯生生的看向jj。
“没错。”jj说,“在我们解除了她的催眠之后,她对伤害了你感到那么多抱歉和后悔,她请求我们马上去救你……”
nina愣了很久夫妇也同样,但最终,他们释然了很多。
同样是来自家人的伤害,但主动和身不由己是两回事。nina终于可以鼓起勇气回忆当时的事了,而她提到的一个细节也引起了jj的注意。
“……我向tanya求助,我求她别伤害我,当时我能感觉得到,tanya就要动摇了,可那时候她的头忽然疼了起来,那个男人给她注射了不知道什么药剂,没过一会儿她就平静了下来,然后就不理我了……”
jj和morgan对视一眼,很快把这个线索发了回去。
“难道是药物控制?”issac对这个结果倒是有点意外,他还以为会遇到ivan那个级别不需要借助外物的对手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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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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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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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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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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