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按理说,喇叭花已经如此巨大了,大师所感受到的痛觉,也一定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肯定是痛彻心扉,痛的想死。
可实际上,那大师的表情却让大家很意外,那是一种极度享受,又极度痛苦的样子。
众人目瞪口呆。
关筱微笑着说道:“可有时候,未必会有人,不断的给宿主带来痛苦,但这些恶魔之花又必须要生存,需要宿主提供源源不断的痛苦。”
“那这个时候,如果你们是喇叭花,你们会怎么做?”
关筱回头,眼神扫过众人,似乎在等别人给答案。
众人还是目瞪口呆。
关筱掩嘴轻笑,用一种妩媚动人的语气道:“那就需要宿主,自己制造痛苦了,可这种事,又怎会发生呢?”
“所以,这六朵恶魔之花,会分泌一种毒素返还给宿主,让痛觉,变成一种奇痒难忍的感受,痒到骨子眼儿里,痒到骨髓里,痒到每一个细胞当中。”
此时,那大师已经开始鬼嚎了。
“啊啊啊啊!哦……哦……啊啊啊!”
这声音像极了恶鬼在承受折磨,发出极度刺耳的惨叫,却又像是一种欢愉到了极限,爽的忍不住低吟。
凄厉的惨叫,配合关筱认真的解释,让众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以呢。”关筱竖起一根手指,道:“他痒的痛不欲生,就要自己抓痒,他抓的越用力,就越爽!可同时也就抓的越痛!”
“抓痒的感觉,你们应该都了解吧?”
说到这里,关筱给大师松绑了,不再切割他,甚至后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了空间。
那大师一下子就疯了,他歇斯底里的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挠,抓出一道道血痕,甚至把皮肤抓破,把血肉抓烂,将肌肉一条一条的从骨头上撕下来。
但六朵喇叭花,已经长大到一米五左右,其返还的生命供养十分强大!那大师疯狂的抓,伤口则疯狂的愈合!
这是一个人在失控的自我摧残。
关筱道:“他根本停不下来!他痛不欲生,也痒不欲生,他必须抓痒才能解恨。”
“可此时,他的痛苦峰值,已经通过六朵喇叭花,达到了人体极限的上千倍了!”
那大师已经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他翻着白眼,嘴里口吐白沫,可双手仍是疯了一样,胡乱的在身上抓挠。
一边痉挛,一边撕下自己的血肉。
关筱指了指大师的头部:“六朵恶魔之花,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花朵越大,可以为他分担越多的承受力,所以他无法昏迷。”
此时,六朵喇叭花,已经迅速生长到三米多高了!
正如关筱所说,大师越痛苦,花朵越大,花大,则痛苦再度提升!而痛苦提升,花朵增长的速度就越快!
此时的大师,已经用抓都不解恨了,开始啃咬自己的身体,他一嘴一嘴的叼下胳膊上的血肉,甚至抱着臂骨在啃,啃的骨头渣子乱飞。
这样疯狂,失控的一幕,让大家看的触目惊心。
这简直比最可怕的噩梦,还要残酷!
而就在这时,关筱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她道:“当一个人渴到极限的时候,什么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没错,是水!如果这个时候你给他水,你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那什么又是最残忍的?”
“呵呵,把水放到他嘴边,却不给他喝,让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水,却活生生的渴死。”
说到这里,关筱走向了大师,她以太阳真气凝聚成绳索,快速将那大师的双腿双手,全部捆绑在了背后。
她用绳索绑了一朵大花,并将大师的头部别过去,穿插在花朵里面,让他的头部也无法自由活动了。
那大师,无法再给自己抓痒了!
关筱指着大师道:“可,他的痒已经达到我们无法想象的程度了,但我偏不让他抓痒。”
“你们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么?痒的钻心入骨,痒的精神崩溃。”
那大师果然更加的疯狂了。
他迫切的想要抓痒,可他的双手已经用不上了,连嘴啃自己都够不着了。
他哭嚎着,惨叫着,间或伴随着诡异的怪笑。
他的身体像个滚烫铁板上的大虾,不停的弹动,挣扎,那痉挛的频率高的吓人。
关筱道:“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出来,想要抓痒。”
“可偏偏抓不到。”
“那么,你们觉得这样就完了吗?不,如果花朵得不到更多的痛觉滋养,它们会怎么做?”
“它们会给与宿主更多的痒,刺激宿主来摧残自己。”
果然,如关筱所说。
那大师突然不挣扎了,他身体猛地紧绷起来,像是石化了一样,全身只是抖!超高频率的抖!
关筱道:“可他依然无法抓痒,那花朵怎么办?就只能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而这种惩罚就是,瞬间中断毒素供应,让痒,重新变成痛。”
结果,下一个瞬间……
“啊啊啊啊……”
毒素中断了,大师突然体会到了数以万倍生物峰值的痛苦,一生凄厉绝顶的惨叫,响彻了云霄!
关筱道:“惩罚过后,还要给甜头,那就是痒。”
惨叫声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xǐυmь.℃òm
“呃呃呃呃呃呃……”大师又痒的乱哼起来。
紧接着,又是为时三秒钟的极限痛苦,而后,便是三秒钟的奇痒难耐。
现场所有人都感到头皮发麻,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关筱指着大师:“这种苦乐交替的过程,会无限的重复下去,痛苦和奇痒只是一方面,想要抓痒的欲望才是最摧残人心的。”
蓝灵微张着嘴巴,他是第一次见识关筱的手段,此时也是惊为天人。
项南皱眉,道:“可你从开始到现在,都从未审问过他一句。”
关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因为我不想让他说,他若说了,我就不能继续折磨他了。”
这句话,才是压垮现场观众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女人……从来就不想得到答案!
她纯粹就是在折磨人,并以此为乐!
周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全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辈,是一群疯子。
可此时,他们眼里的关筱,已经让他们感到了最大的恐惧。
和这个疯女人相比,那些所谓的狂徒之辈,完全就是小儿科。
而就在这个时候,关筱又说了一句,让众人如坠冰窟的话。
她道:“可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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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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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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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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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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