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血灵石只吸收人血,但是这么多年,童子尿一点点的也早已经把石碑渗透了,这石碑也早就没有了吸收怨气的作用了,就算再接回去,也不可能把怨气引出地面,让怨气消散了。哎!怎么就这么巧,哪怕当初放在女厕所也没事啊。”
“那可咋办,道长,把这石碑洗洗行不行?”王吉利老婆赶紧问到。
老道摇摇头说道:“血灵石已破,回天乏术。洗的再干净也没用了。不信你看着。”老道说完,一把抓过陈子杨的小手,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一个锥子一样的东西,照着陈子杨的中指扎了下去。陈子杨疼的大喊一声。
老道把陈子杨的中指放在石碑上空,从陈子杨的中指里使劲挤出了几滴鲜血,血滴在了石碑之上,那滴在石碑上的血液顺着石碑缓缓的淌了下去,并没有像老道以前说的那样被吸进石碑里。
陈子杨赶紧把中指放进嘴里含着,气的跟老道瞪大了眼睛,嘴里乌鲁乌鲁的问道:“你物什么杜扎你自己的。”
“贫道怕疼……你要尊敬师长。”陈子杨差不点气晕过去。
看到这石碑确实没效果了,王吉利的老婆是真的着急了,一个劲地追着老道问怎么办怎么办。老道闻着这厕所里的味道太大了,也不是个谈事情的地方,于是一行人走出了学校大门之后继续商量。
老道从衣兜里拿出一沓写好的黄纸灵符,递给王吉利的老婆,说道:“这些灵符你拿着,此符名曰正气灵符,是所有符箓中最含阳气的,你每天早上就把你男人拉出去晒晒太阳,晚上睡觉之前给你男人喝一碗符纸水,一次一张就行,就按我那天那样做,烧没了搅进清水里。我本以为把石碑接回去有个十天半个月的你男人就好了,所以也没多画,这里是二十张,你先用着。我慢慢的在想想其他的办法。”
这王吉利的老婆一听,咋了,这是要做长期准备啊,这要是一辈子治不好可咋整。于是她死活不放老道走,老道好说歹说才脱了身。临走的时候老道发现马寡妇看他的眼神中好像有一丝失望。
回家的路上白吃老道这个窝火啊,久不问世事了,一上来就碰上血灵这样的硬茬子,还偏偏没法破,这老脸都丢尽了,真憋气。尤其是这王吉利,被血灵的怨念附体,虽说短时间内有灵符里的阳气压制着,可是时间一长也是能要人命的。老道觉得自己愁得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这件事对陈子杨的影响最直接,因为后来陈子杨上中学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学校。由于这座石碑的关系,陈子杨三年的时间没在学校上过厕所。直到陈子杨中学快毕业的时候,他才找了个机会鼓起勇气,钻进了学校的女厕所,了结了一个五年前的心愿。
接下来的几天老道象征性的去看了一次王吉利,王吉利现在傻呵呵的就知道睡,不过好在现在能喝点粥了,不用再靠打吊瓶维持小命了。老道安慰了一下王吉利的家人,叫他们放心,他正在想办法。王吉利的老爹许诺老道要是能把儿子治好了,年年冬天请老道吃酸菜炖大鹅。老道也只能强忍着把口水咽下肚子。
这些天其余的时间老道都是躺在炕上想办法或者是翻一翻他的那些旧的都发黄的书,但依旧是毫无进展,老道天天是愁眉不展。
这几天可乐坏了陈子杨,老道连游戏机都不玩了,他就把他的同学兼好友杨雷叫到了老道家,两个人痛痛快快的玩着游戏机。以前杨雷也经常来玩,但是总挨不上地方。
现在平时玩游戏水平巨烂的老道终于不再霸占游戏机的手柄了,杨雷的游戏水平比老道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陈子杨和杨雷两个人这几天一起把平时很久都没打过去的关卡都通关了,两个小孩子玩的是不亦乐乎。
这一天老道正躺床上想办法,忽然被两个小孩子的吵架声打断了思绪。也不知道这这两个娃娃因为什么吵了起来,小孩子就那德行,今天打了明天又好,老道也不管,就那么听他们吵架。
“呸,我吐死你。”
“呸,我也吐死你。”
“你等着,晚上我就砸你们家玻璃。”
“我晚上砸你们家玻璃!”
“呸!”
“我呸你!”
老道一听,这两个小孩子吵架怎么跟照镜子似的,俩人说的都一样。不过老道听了一会,越听眼睛越亮,听到最后老道的眼珠子刷刷的转着,老道一拍大腿从炕上直接蹦了起来,脑袋当的一声撞到了屋顶,一下子把两个孩子吓老实了。
老道也顾不得疼了,穿上鞋子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陈子杨也顾不得继续跟杨雷吵架了,急忙跟着老道跑出去,边跑还回身气杨雷说:“哈哈,我跟师傅学艺去,你没师傅,你学不了,哈哈。”
老道带着陈子杨一阵风似的跑到了王吉利的家,满院子的大喊有办法了。
王吉利一家正巧都在院子里,一听说有招了赶紧像村里开大会一样,一个坐一个小板凳,围着老道洗耳恭听。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血灵的做法像什么?”老道问到。
王吉利的父亲一听就急眼了,:“我的亲道爷,你有法子赶紧说啊,咱别卖关子了行不,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急成什么样子了,我儿子天天喝符纸水,喝的这拉屎都快拉出蚊香了,我求求您了,咱赶紧说。”
老道一排脑门,说道:“对不住啊,我也是一时高兴的。你们觉不觉得这个血灵的做法像个小孩子?”
看见王吉利一家和陈子杨迷茫的眼神,老道接着说:“正常来讲,这血灵怨气之重世上少见,以这东西的法力要弄死你儿子是易如反掌。可是你儿子这么久了却一直没事,你家的牛踩塌了血灵的房子,这血灵就要拆你家的房子,这就像小孩子在吵架啊,你打他一下,他打你一下。”
“后来我就想,这血灵只不过是从二十多年前石碑被挖断的时候才开始形成了。二十多年在人来讲算是小半辈子了,可是作为这些东西来讲,二十多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所以这个血灵的灵智只不过相当于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可能……可能连他都不如。”老道说完一指陈子杨。
陈子杨一听老道这么说,可美坏了,终于有什么地方比别人强了,可是仔细想想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对。
老道接着说道:“之前我说过,要救你儿子有两个办法,破血灵或者是接上石碑。现在接石碑这条路是彻底堵死了,就剩下破血灵了。破血灵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之前我不建议破血灵是害怕血灵的怨气太重,把其他人伤到,再搭上几条人命。”
“可是现在发现这个血灵的灵智只不过是个小孩子,那我们就可以欺骗这个血灵,把他引出血灵棺,在没有血灵的情况下再破血灵棺就简单多了。血灵棺一破,血灵也就自然消散了,你儿子也就好了。”
王吉利的老爸一听有门,眼珠子一亮,说道:“道长,有把握么,有的话那咱就干。”
“把握现在还没有,不过咱们可以先准备着,到时候我要是把血灵引出去了,咱们就干,引不出去也不损失什么,也伤不到别人,大不了再想办法。”
王吉利的父亲一听有门,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好,道长你吩咐,都要什么,咱们准备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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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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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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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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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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