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凝力威能——半弦血月!
裂尺前段汇聚出一团巨大的血色闪电球。那闪电球大到将所有狂徒护住,它不住的攒动、膨胀、爆裂、翻滚,使得整个沟渠好似燃烧起烈焰!
下一刻,随着小贝挥摆裂尺,巨大的闪电球便像忽闪消失,然后在裂变人的奔潮中出现!当这股澎湃的能量触及到那些魔怪的一刻,瞬间炸裂开来。无数道血色的雷霆呈滚动状的铺展开,碾压过所有的裂变人后,又爆发出无数细密的蓝色电火。这电火呈燎原之势,再将那50名裂变人尽数覆盖!
即使是抗性较强的裂变人,也是瞬间化为灰烬。只有抗性达到咋舌强度的裂变人,才能堪堪承受下来。当然还有一些特性怪异的家伙能够以取巧的方式免疫攻势……
电火冲散了各色裂变人之后,并未就此停息,而是翻卷成了更骇人的扇形热浪,荡漾过整座血槌营地。一座监视楼瞬间蒸发,化作细砂灰烬;另一座被能量体剐蹭到后,也是消失了一半,只余下齐刷刷断裂的钢筋与石料。至于围墙外乃至更远的地方,则随着蓝色的流光涌动过后,连同地平线一起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空无一物;万籁俱寂。
小贝的杀招尚未收手,一名燃烧蓝色烈焰的裂变人便窜至她的面前。那魔人的身子呈融化的焦炭状,布满裂开翻卷的碎皮。头上的五官扭成一团,就像孩子夯烂的泥塑。那蓝焰魔人在逼近小贝的瞬间,打出一记重拳。拳锋在咫尺间闪出硕大无比的幻象,将小贝轰中后,直接贯进了沟渠的侧壁中,深到看不见;挖不出……
所有的狂徒尚未回过神,余下的几只裂变人就平推进了阵地。一名魔人的身高暴涨,瞬间隆起了60多米。但那魔人的体宽并未变化,以至于它看上去就像是从黑暗之中投下来的细长影子。影子莫名的旋扭以后成了幻影,幻影从阵头割到阵尾;从沟渠割到高地,就有9名狂徒被垂直的分了尸。尸体呈薄片状,具体多薄不得而知,反正被刨成了4600片。寒风疾扫而过,没来得及被鲜血粘连的薄肉便像打散的书页般满天翻飞……
狂徒展开迅速反击,以大冠军向刀影魔人倾吐弹链。后者都能挨下满额威能,更别说这种常规火力——弹幕落在它身上,就像水滴撒在地上。只有切进防御薄弱的地方,才能产生有限的杀伤。
一名能够卷曲身子的裂变人趁机滚进了阵地。那家伙的身子呈粗桶状的多节体,就像是球马陆、鼠妇、西瓜虫一类的潮虫。它体表有一层与骨骼混成一团的半损G系装甲。那装甲不知本就如此,还是被威能灼烧:它自始至终都升腾着银色雾气。雾气含有放射周期只有几毫秒的*元素,能迅速消融未经隔绝的蛋白质——于是3名狂徒就像融化的蜡人般瘫软倒下。仅要十几秒,就只剩下散在地上的完好装备与平缓滩开的玫红血水……
狂徒们见势不妙,一边后退一边保持火力输出。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闪避。虽然大冠军的子弹无法直接产生杀伤力,但通过自动校准射击,将打击目标始保持在几个点上,还是会产生一定的中止效果。
潮虫魔人无法再逼近狂徒,且不断的被金属风暴蚕食掉裸露出来的血肉,它便微微敞开多节肢手臂的怀抱,只见它胸口蛰伏着另一只干缩魔人,那魔人只有42公分长,一颗完好的头颅下是一条抽缩手臂,余下的肢体全部呈枯萎状,且只有巴掌大小。就是这样极度残缺的躯体,像寄居蟹一般的蜷缩在G系装甲里,而它又恰巧掌控着至高的能力——空间压缩。
干缩魔人歪着头,从潮虫魔物的手臂缝隙间盯上了一名狂徒。待它缓抬手臂,稍加施能。狂徒的头顶便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黑色涡流,涡流起初根本无法察觉。后来越转越猛,开始略有扩大,待成型以后便猛然消失!一刹那间,狂徒所处的立体空间直接缩小了100万倍……
将一个成年男性强行挤压进大概1立方厘米的空间是什么概念,任谁也无法确切言明。但最终的结果已有人清楚的看见——前一秒还浴血奋战的狂徒在后一秒便消失不见,接着又猛然炸出一团血雾。血雾中间藏有一个奇点,红浆正是从中喷出。接着奇点又向外面呲出卷拧的皮脂,就像羊粪球一般呈颗粒状。当奇点开始放大,成堆的棉絮状肉块与脏器便泄崩出来,当所有的人体组织全部倒出奇点以后。尸骸又恰巧摆出了一个完整人形,只是内外翻卷,恍惚之间无法辨识。具体是什么缘由导致这般怪状,恐怕只有死者自己知晓……
比起惨烈的尸身,彻底粉碎变形的护具更让狂徒们感到害怕,因为空间压缩这种能力的需求点只在“空间”上。无论什么物质的器具,都不能抗衡或承受这种力量——如果不是这名狂徒遭灾,换上小贝还是谁,结局都是一模一样……
“嗤……”狂徒咬紧牙关,竭力避免发出惊诧的呼喊。看着同伴翻着花样的暴毙,都不由得失去了战斗欲望。他们终究是凡人,根本就不具备魔人的胆气与能力。
最后一名裂变人也冲进了狂徒阵地,它浑身赤红,看起来就像是平行于空间的光影。近乎是触碰不到的存在,因为无论多少子弹落在它的身上,都会径直透体穿过……
一位狂徒见枪械对它的攻击也是无效,便直接从腰间拔出盖镭短矛,激活之后端举于胸前的冲杀向魔人。魔人不闪不躲,与那狂徒冲撞在一起、融汇在一起,最后又像幽灵一般得错身而过。
狂徒本能的回身御敌,却发现赤红魔人穿透过自己的身体后居然开始迅速塑形,化身成了从装备到外形,都与自己极其相仿的家伙……
盖镭短矛、半身稀有金属胸甲、超视距数码护面尖盔、多功能机械手甲、粒子压缩储具腰带、多功能战斗背包,乃至鳞片金属重军靴与厚绒军装都是一模一样。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魔人依旧浑身赤红。
狂徒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赤红魔人便旋着盖镭短矛杀到。前者试图格挡招架,但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格挡被破拆后,便直接被后者枭首,虽然是身首异处,但远要比其它死者好上太多。
“吖啊!”随着一声娇喝平地吼起,小贝借助引力波,从渠道的坑洞中挣脱出来。从她被贯进厚土到挣脱,也不过是几十秒钟的事。而就是这短短的几十秒,狂徒们兵败如山倒。这个女人由震惊转为暴怒再回到错愕,她甚至不相信眼前倒地不起的人们全是自己的狂徒……Χiυmъ.cοΜ
可能小贝并不知道,她试图攻夺的这个不起眼的前哨营地。其实已经就是南庭魔都:夷庆市的真正边界。而在此驻守的人员,岂是那些附属城市中的平凡货色?
血槌营地内有五支巡防兵团,而先前能强挨过小贝一击的5名裂变人,正是这五支兵团的分队长!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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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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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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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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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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