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的修习,虽然会受到等级的制约。但是这并不代表高级别的人就可以很轻易地学会法术。
高等级的人和低等级的人在法术修习方面往往需要花费相同的努力,毕竟对法术的领悟力除了天赋以外,便仅仅只和法术熟练度挂钩了。
所以等级只是制约法师所能学习的法术数量,却无法影响其法术质量。
不得不说法师在这个游戏中拥有着一套独特的职业体系。
不过机械师似乎也是。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我已经整理好背包,站在了天顶莲座的边缘。
这里也是凛斯雷特每日晨练项目——自由落体的那个跳台。
那一天他就是从这里跳了下来,然后被我给接住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趣。
“长夜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闷骚的时候。”伊莉斯突然冒出来不怀好意的说道。
“啊?”我一时有些搞不清楚她在表达什么,“我又怎么了?”
伊莉斯小嘴一翘,“哼,你还说?才偷偷嘱咐了凛斯雷特的事情,现在就忘了?”
好吧,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
就在我准备走之前不久,特别拜托了凛斯雷特一件事情。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在意这件事,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至于伊莉斯为什么说我闷骚嘛……这个就暂且不提了。
反正我告诉凛斯雷特的也是保密事项,谢绝外传。而且你们也不会想知道的。
站在莲座之边,我最后一遍检查了背包。
“啊,说起来啊,你的子弹会不会不够用啊。”伊莉斯扫了一眼我的背包,突然提出了这个一直被我所遗忘的问题。
我笑了笑,这个问题如果之前被提出的话,也许我会稍微担心一下下吧。
但是在拥有了法师职业和法典的现在,我的法力值已经完全足够支持普通枪械的消耗了。
法师这个职业的获得,与其说是机缘巧合,倒不如说是误打误撞吧。
“好吧,随便你好咯,反正我是没体会过挥霍魔力的快感。”伊莉斯甩了甩手,说道。
“哪里会有什么快感。”我苦笑道,“这东西又不能战斗回复,也没有蓝药啥的。”
听了我的话,伊莉斯倒是若有所思,“也对,你的法力值越多,代表你所需要消耗的就越多,所以到头来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就像月工资2ooo的人每个月可以结余5oo块,但月工资5ooo的人却还要借债度日这样?”我不知道是否理解了她想表达的。
“太对了,givemefive!”
伊莉斯开心地说道,意欲和我击掌庆祝。
我也只好伸出手掌,象征性地一碰。
“啊,护国公你还没离去啊。”凛斯雷特出现在登上天顶的楼梯处,看着我道。
我挠了挠头,“那个,您能不能还是叫我边缘长夜?护国公我听着挺别扭的。”
“那么,一路顺风,边缘长夜。”凛斯雷特点点头,“欢迎随时回到万叶国,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嗯,谢谢啦。”
凛斯雷特微笑,“要说谢谢的是我们才是。”
“好啦,**师再见,后会有期——”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长音拉出,我纵身一跃,跳下了高耸的莲冠。
耳边风声呼啸,这种在生与死之间游离的坠落感使我的神情有些恍惚,一时间竟有些欲罢不能起来。
如此飘飘欲仙的感觉,也难怪凛斯雷特会上瘾般的当作晨练来进行。
神树直通天穹,想要落到地面并不是一件快的事情。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充分的享受到这自由落体的快感。
抬头看着我跳下来的树冠,脑海中又会想起了那天凛斯雷特那玛丽苏般的法术练习。
在他教导我的这段时间内,我也有幸得见他的几个看家法术。
不说其他的,单论法术的华丽程度,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任何人,或者任何生物能过他的。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
当然是凛斯雷特。
呼……说了这么多,也渐渐快要落地了。
那么看来也到了收尾阶段了。
“身飘如燕,体轻如鸿;缥缥缈渺,迷迷蒙蒙。纵身入云,云中出龙;翔迹于天,神随心从。”www.xiumb.com
“次级飞行术。”
随着口中最后一个音节的收尾,一双虚幻的薄翼自背后悄然展开。
顺着风的流动,我像控制机甲那般轻易地飞了起来,环绕着这棵高耸的神树。意欲和她做最后的道别。
“看哪,是护国公!”
“嗯?我还以为是**师呢,怎么这护国公也好这一口啊。”
“护国公!”
“天呐有人在飞。“
“那不是护国公吗?“
沿树而居的人们看见了我,纷纷喧闹起来。
身体绕着神树的树干飘扬,我如同一片树叶般,既观察着地上的世间,也被地上的人们所注视着。
……
这一天终于到了。
迷雾信者用白布细细擦拭着手中的匕。
那刃物通体呈白玉色,不似他之前所持的任何兵器,似乎并非凡品。
伸出手指轻弹刀刃,竟有如琴弦般的高山流水之音婉转而出。
他屏息凝神,静静注视着飞翔于天的边缘长夜。
握紧匕,蓄势待。
成败在此一举。
“护国公!“
“看哪……”
边缘长夜渐渐飞了过来,引起一片民众的呼唤。
果然不出所料,迷雾信者想着,轻笑了一声。
很喜欢在众人面前现眼?
那我就让你现个够好了。
锁定目标。
白玉的匕脱手而出。
投掷匕,这一功能性的技能再次被迷雾信者运用到了边缘长夜身上。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飞的太高了吧。
刃物初极快,不偏不倚,应声而中。
迷雾信者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在阴影中放肆地大笑起来。
……
‘啪。’
好疼。
-65。
锋利之物插入的声音带来的,是突如其来的痛感。
与此同时,一个伤害数字也随之跳出。
“可恶。”我强忍着剧痛,拔出了插在背后的硬物。
那是一把白玉匕,精致而古朴。
到底是谁朝我扔的?
我有些愤怒。
虽然伤害如蚊虫叮咬,但痛觉却是真实的。
我翻开伤害记录,意欲寻找到犯人的名字。
没有伤害来源?
也许是还没有撤退的织星国守军吧,算了。我安慰自己道。
但是我有意原谅,它造成的伤口却不接受我的原谅。
“怎么回事?”我渐渐感到身体越的沉重起来,似乎背后的双翼正在消失。而且全身也使不上力气。
“糟糕。”一时间,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身后的翅膀扑扇扑扇,消失了。
失去了在空中维系自由的资本的我,朝着地面垂直坠落。
这里距离地方仍有百米左右的高度,假如从此处坠下,我必死无疑。
“工业晨星·机甲形态!”我试图唤出工业晨星。
不行,全身无力的状态下我甚至无法取出那沉重无比的巨钳。
望着渐渐逼近的地面,我陷入了绝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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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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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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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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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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