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有些昏暗,地面灰尘不少,苍蝇在楼梯口来回的飞,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怪味。楼道墙壁斑驳不堪,墙壁大部分都脱落了,还有小孩在墙上画的各种杂乱的画和贴满了各种小广告,什么开锁的、通下水道、开票、贷款······
“这楼也太破了,什么味儿啊。”我皱着眉头,嘟囔道。
程夏梦走在前面,回头说道:“3楼有个酸菜缸,应该是这个味道。”
“酸菜缸,拉不到吧,我就是东北的,我们的酸菜可不是这个味道,估计是烂了。”我用手在鼻子前不住的扇着,跟着程夏梦上了楼。
越往楼上味道越重,到了三楼的时候,果真看到楼道的缓台角落里放着一口大缸,上面用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塑料布盖着,缸口被绳子绑住起到密封的作用,上面压了块大石头。
怪臭味就是从这口缸里传出来的。
“谁这么不道德,真实的。”我低声骂了句。
到了五楼,味道似乎小了些。
看到左边的一户房门开着,门口有警察把守,而在五楼通往六楼的楼梯上,站着十几个看热闹的,基本上都是老头老太太。他们一个个手扶着栏杆,伸着脖子往里张望,是不是的还相互讨论着什么。
我和程夏梦走进房间,看到了二叔。
“又得麻烦你了。”二叔看到我,说道。
我笑着说:“二叔,咱以后能不能不来虚的,我这天天当义务警察,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表示?我把我侄女都给你,你还想咋表示?”二叔看着我,一副理所应当的说。
“得,您这么一说那我就真的没借口了。”我说道。
程夏梦在旁边,打了我后背一下:“哎呦,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正经的,总拿我打岔。”
闲话不说,我就开始工作。
这房间是那种老式的一室一厅格局,说是一厅,但面积不大,顶多能放下一个餐桌和几张凳子而已。而且,装饰也非常破旧,客厅和厨房被一个玻璃拉门隔着,厨房面积不大,狭窄逼仄仅能容下两人。
一进门的位置,正对着洗手间,门是开着的里面一个洗手池和一个坐便,静静的站在那里。
洗手间旁边就是卧室,我听到秦法医和小宋的声音传出来。
来到我是门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死尸。
男性,年纪在二十三四岁,体形消瘦,皮肤白,一看就知道常年缺乏日光的照射,应该是个宅男。死者嘴边有些污物,应该是吐出来的,他双手成形弯曲状,嘴巴咧着,露出微黄的牙齿和白皙的牙龈。他死前好像经过一番挣扎。死者身上穿着大裤衩,白背心,姿势怪异的仰面躺在破旧的地板上。
“来了!”小宋看到我,主动打了个招呼。
“嗯。”
秦法医对我点点头。
我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去,而在打量了一下整间卧室的摆设。
一张铁质单人床,上面是一床白色的被子,但很显然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清洗了,上面有点脏。床旁边是个电脑桌,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上面,屏幕还是亮着的。电脑旁边堆放着几个烟盒,一个烟灰缸,里面全都是烟蒂和烟灰。几包零食有的已经开口,撒了一桌子的薯片。
电脑前面还有一同康师傅桶面,开着口子,空气中还有方便面的味道。一只筷子在桌子上,另一只在地上。方便面旁边是一卷卫生纸,已经用了不少。电脑桌对面是个建议的衣柜,也是旧旧的那种,门上一块大衣镜已经裂纹了。
“这个是死者租的房子。”程夏梦解释道。
我说道:“嗯,看出来了,我还猜到死者是个宅男,没什么社交,没没朋友,估计电脑里还有日本小电影。”
程夏梦和小宋呵呵乐起来。
“笑什么,我当年在宿舍就是这样。”我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怎么死的?”我问秦法医。
秦法医摘下口罩,说道:“现在初步判断应该是痉挛猝死,不过还得需要进一步的解剖去证实。”
“死多长时间了?”我又问道。
这回是小宋回答的:“根据肝温测试,应该是后半夜3点。”
我点点头,对于这些专业知识我是非常相信他们的,我回头问程夏梦:“你不说案子不普通吗,到底什么地方可疑了?”
“嘿嘿······”程夏梦一笑,说道:“你看看墙上的字!”
“字?”我还真没看到什么字。
程夏梦一阵无语:“在你旁边!”
我马上走进卧室,回头去看。
刚才我站在门口,墙和我是平的,我自然没有看到上面的字,现在走进来回头一看。
这确实有点令人吃惊,墙上贴着很多的海报,都是一些华夏国的武器、士兵的宣传海波。但是墙中间那里,却没有海报,只有很多凌乱的裂纹。我看了一眼,终于现了令我感兴趣的东西。
只见墙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五毛该死!
“五毛?”
我一愣,看看躺在地上的死者,原来他是五毛。
刚才还有点同情他是个宅男,现在知道他是五毛后,心里一阵鄙视。
五毛亦称******,是一种特定的称呼,是指表有利于政府或相关部门评论的人员。为了钱而去某个帖,阐述某个观点的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五毛,是因为最早的帖者除底薪外,每帖按五毛钱来加薪。也就是说一贴能挣五毛钱名。
对于这种出卖灵魂的工作,我一项非常鄙视。
令我感兴趣的是墙上的字,并不是用什么血写的,而是一种裂痕组成的,裂痕不像是人为的看着非常自然。假如是人为的,那得需要长时间一点一点的慢慢雕琢,才能形成这样的效果。但哪个凶手会冒着被人现的危险,去弄这个?所以,这个确实有点诡异。
我走进那面墙,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淡薄的阴气从那裂缝处渗透出来。
“嗯,确实有点诡异。”我回头对程夏梦他们说。wWW.ΧìǔΜЬ.CǒΜ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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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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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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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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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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