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穿着白衣白裤的老人,头发花白,脸色红润,胡子飘散胸前,好一派仙风道骨。不知的还以为是那个神仙下凡呢。老头好像正在喝茶看书。
我和女萨满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心说,这位应该就是白五爷了吧!
老头放下书,看了看我们。
“能找到我这的,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你们二位是···”
女萨满一笑,说道:“别人叫你白五爷,我也就叫你一声白五爷,我是来治伤的。”她又看看我,说道:“这是我的跟班。”
跟班?
我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只听她接着说:“我叫地万,柔然圣女。”
白五爷听了女萨满的名字,愣了。
“柔然?”他眼珠转了一圈,问道:“是那个古时的柔然,我们的发源地?”
女萨满点点头,然后说道:“不过早就没了,萨满教也没落了,只有出马一支苟延残喘。”
”圣女的修为,实在是让老匹夫佩服。“白五爷一拱手说道。
女萨满摇摇头:”被人封在棺材里,被奇门遁甲封印了1500多年,有什么好佩服的。“
白五爷听了女萨满的话,也不支声了,过了好半晌才说道:“把手伸出来吧。”
我一看,这是要为女萨满治病了,还是同根同源方便啊。
女萨满伸出右手,白五爷为她把脉。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白五爷的眉头皱得越来越重,捋着胡子最后说道:”你能挺这么长时间已是不宜,可见圣女的道行真是比老夫,不知高到那里去了。“
那成想就在这时,女萨满突然一口血喷出来,然后就昏死了过去。
我也吓着了,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
”进屋!“
白五爷说了声,就先回到屋里。
我抱起女萨满就往屋里走,发现此时的她嘴唇毫无血色,眉头紧缩,眉间的那颗朱砂痣已经暗淡无光。
走进房间,发现这里古色古香的。我把她放到床上后,白五爷从药柜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纸包,打开后是一小撮黄色的药面。
“喂下去。”白五爷这时对我说道。
愣了一下,我赶紧答应:“啊,好滴。”
把药面倒入女萨满的嘴里,然后又喂了一些水。
此时,女萨满依旧没有苏醒。
”把圣女的身子翻过来,露出后背。“这时白五爷说道。
我把地万的身子翻过来,然后把她的衣服脱掉,露出了肤如凝脂的后背。
这时我才看到,她的后背有一个巨大的黑紫色的鬼爪印,看着让人心惊肉跳。原来,她伤得这么重,为什么又不说呢。
简直是逞强!我心里不知怎地有些生气。
“嘶~!”
白五爷一皱眉,捋着胡子,倒吸以后冷气。
“白五爷,您还看什么呢,赶紧治啊。”
我不禁催促道,地万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当然过意不去。
白五爷这时说道:“这阴寒之气如此重,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说完,只见他双手一翻,指尖突然出现两根极细的银针,看着非常柔软,如同头发丝一样弱不禁风。
银针在白五爷的手里,缓慢扎进了女萨满后背的两个地方。然后,用第三根银针,刺入了鬼爪印的地方,银针刚一进去,只看到鬼爪印的伤口就马上喷出一股阴气。
”嘶~~~“
这股阴气恶臭,而且寒冷,我不禁退后一步。
一分钟过后,那股阴气好像被释放没了,鬼爪印也好像清了些。琇書蛧
”这是有效果了吧?“我问道。
白五爷看看,说:”想得美,这还早着呢···“
果不其然,我看到鬼爪印刚刚还变得清了些,现在又开始加重了。
此时,白五爷又在女萨满的后背上,扎了几根银针,然后拉着我走出房间。
”跟我讲讲到底是谁伤了她。“白五爷这时问我。
我于是就把她和帝都鬼王争斗的事情和我如何帮她,她又如何替我挡了一抓的事,告诉了白五爷。
”唉,为啥要去惹那鬼王?他本就道行高深的冤鬼所化,听说把原本是黄巢手下的一员大将,生前在齐军攻城拔县时掠食人肉,并用捣磨寨的杀人工具,称齐军日食死尸三千具,合骨而食。那是吃人肉的魔王。“
白五爷接着说道:“黄巢死后,他因杀虐太重连冥界黑白无常都不敢引路,以至于在阳间招兵买马,成为鬼王。”
我一听原来这鬼王这么厉害,心里感到有些后怕。
但白五爷笑笑:“他虽然凶,但也对于我们东北五仙的地界,倒也忌惮三分。所以,从没来过这里挑衅。”
听五爷这么说,我到是放了心,然后问:“白五爷,那地万的伤·······”
五爷一拜手,说道:“我是能治,但是缺一位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我马上问。
“唉,缺黄家的胡子。”五爷说。
啊?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黄鼠狼的胡子,三根足矣。”他又说。
“那好吧,我这就去药店里看看。”说着,我就要出去找药。
白五爷哈哈一乐,说道:“你这后生真是无知,那东西市面上可没有卖的。而且,我要的不是普通的胡子,最好是500年以上道行的黄鼠狼,嘿嘿。”
我一听这就有些麻爪了,500年以上的那都是黄仙了,人家能乖乖的让我薅三根胡子?但一想,这白五爷和其余的四位,号称东北五仙,想必交情还是有些的。
“五爷,不如您出马吧,我这···”我为难的说。
老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胡子跟拂尘一般甩来甩去,说:“不可能,我和他有过节,我去只能更麻烦。”
唉!看来只能我自己去了。
我后头看看屋子,女萨满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我要是打退堂鼓,那叫什么玩意?
“您告诉我,在那能找到黄家。”我问。
白五爷一指东面,说道:“镇子东边有个小山头,你晚上在山头前放几只鸡,最后是熟的。再摆上祭坛好酒,把盖子打开,让香气出来。你就等着他们黄家的人出来,进行了。至于怎么弄到胡子,就看你和圣女的造化了。”
事不宜迟,我赶紧出来树洞,先到真是卖了五只烧鸡和五瓶上好的白酒。打车来到镇子东边,这里出镇不到十里,就看到前面有个小土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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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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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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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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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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