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大师伯的话,彻底呆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聚阳血咒虽然损耗精血和元气,但也不至于废掉自己的修为啊!
“为什么会这样,大师伯,我师父只是用了聚阳血咒,也不至于···”我惊讶的反问道。
大师伯痛苦地摇摇头,神情好像瞬间老了几岁,说道:“你师父为了保护你们,应该用了斗,者二字真言,把所用的法力都附在了精血上,做出了破釜沉舟的反击。”
我听了大师伯的话,眼里开始模糊,滚烫的热泪在眼眶里打旋,激动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夏梦这时过来,握住我的手,不断的安慰着,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师伯看看院子里,突然喊道:“青松,青松。”过了会,院子里没人回应。
“这兔崽子,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大师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青松这个名字我听九爷提起过,是大师伯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兄。三十多岁,据说挺让大师伯头疼的。
“大师伯,您有什么吩咐,就跟我说吧。”我接话道。
大师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们把你师傅抬到后边吧,我要为他配药诊治。”
我和大师伯抬着九爷,一直穿过三道院子,终于来到了大师伯的房间。
把九爷放到他的床上后,大师伯马上让仁善去药房抓药。
我在一边看着床上的九爷,心情焦急。不知道大师伯能不能治好九爷。
“放心吧,一鸣,你师父只是他虚弱了,用了药三天后就会醒过来。”大师伯安慰道。
傍晚的时候,药终于熬好了,但九爷紧闭着嘴巴,根本就没法喂药。
大师伯在他的肩膀和脖子的位置,连点了两下,只见九爷的嘴巴竟然微微张开了。
我知道这手法是点穴,但我一点都不会,就算知道穴位,没有功力也是徒然。
程夏梦喂了九爷喝了药,然后大家就开始吃饭。
饭菜虽然清淡,做得却很精致,比较和程夏梦的胃口。我们正吃着,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唱歌,走了进来。
“苍茫滴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
一个身材清瘦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褂子的老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看这老头也有六十多岁了,撅着山羊胡子。
”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大师伯看着门口的老头,骂道。
我纳闷大师伯为啥要骂这老头啊,而且骂他就跟骂自己儿子一样?
没想到门口的老头并没有反驳,嘿嘿一乐说道:”师傅,我这是为人民服务去了,给山下的老百姓算算命,卜卜卦,顺便赚些香油钱,给您弄点荤菜。“
说着,那老头手里提起一块用荷叶包着东西,然后摘下了墨镜,最后···竟然把胡子也撕下来了。
我彻底惊着了,不知道生了什么。程夏梦也咬着筷子,愣在一旁。
那”老头”原来是个青年人,面色白净,但有些瘦,一对金鱼眼睛看了看我和程夏梦,说道:“原来有客人,正好,来吃猪头肉。”
说着,他大刺刺地坐在饭桌上,把荷叶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块猪头肉。
大师伯瞪着眼睛,气的胡子乱颤,说道:“这是你九师叔的弟子,一鸣,也是你的师弟。这位是程姑娘,还不叫人。”m.χIùmЬ.CǒM
我一听,敢情原来这位就是我的那个大师兄啊!真是个奇葩。
青松师兄一听大师伯这样是,马上就笑了起来,看看我和程夏梦:“哎呀,原来是小师弟,可想哥哥我想坏了。”
我这位大师兄,然后就一把就把我抱在怀里。
说实话,被男人拥抱确实有些不习惯,虽然自己也很少被女人抱。
我尴尬的啪啪他的后背,看到程夏梦正在笑话我,自己也只有无语了。
没想到大师兄抱完我,还没消停:“程姑娘真是漂亮啊,来拥个抱吧。”说着,就要抱程夏梦。
我赶紧把大师兄拽住。
他看看我,然后看看程夏梦,突然明白了,笑着说道:“原来是弟妹,刚才不好意思,呵呵。”
然后转过头来,问大师伯:“师父,九叔怎么没来啊?”
他问到这里的时候,大师伯叹了口气。
大师兄又看看我,眼里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变得严肃起来:“到底生了什么?”
我只能又把在古墓里的事情,叙述了一边。
大师兄听完我说的,啪地一拍桌子,把我和程夏梦吓了一跳。
他喊道:“妈的,还反了她了,我这就下山找那个女魔头,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手段。”站起来就想走。
大师伯也啪地一拍桌子,又把我和程夏梦吓了一跳,我心理说,这师徒俩到底怎么回事。
“你给我站住,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你那两把刷子还想找人家报仇?一百个你捆成一把,都不够那女萨满打牙祭的。”大师伯这时站起来骂着大师兄。
青松大师兄看着自己的师父,被骂的有些尴尬,反驳道:“师父,不带你这么损人的,你别忘了我是您徒弟。再说了,我天天早晨照镜子。”
他最后还是乖乖的回到了座位上,但显然心里有些不服气。
我看着大师伯,竟然有些同情他了,有这样一个徒弟不算,之前还有九爷和他闹别扭,看来这掌门不是好当的。
吃完饭后,大师伯就回到房间查看九爷的病情。
我和程夏梦还有大师兄在院子聊天。
“青松大师兄,你为什么要化妆给别人算命啊?”程夏梦好奇的问。
大师兄吧嗒吧嗒嘴,有些无奈的说:“起初我也不是这样的,但那些俗人只相信上了年纪的人说的话,以为年轻人根本就没有本事,我也只能从善如流了。”
大师伯给九爷复查了,说是什么变化,只能等到明天再看看。
大师兄带着我们来到客房,看着我和程夏梦说道:“看看,怎么样?这床够大吧,嘿嘿!”
我一阵无语,这哪像一个修道的人,怎么像个小旅馆老板似的。
程夏梦的脸突然就红了。
我赶紧说道:“大师兄,我还是和你一个房间吧,我们好好聊聊。”
···
我和大师兄住到了他的房间,还好有两张木床。
我嘻嘻一笑,说道:“师兄,你不是会算命吗,你看看我的桃花运怎么样?”我其实是想让他看看我和程夏梦,或者和王小雅有没有缘分,但自己不好意思明说。
大师兄歪着脑袋,看看我说道:“刚才我就已经看过你的面相了。”
“怎么样?”我凑上去,好奇的问。
“嗯,姻缘有些薄,三十岁之前你就是光棍。”
“你是我说三十岁以后,才能有姻缘?”我有些惊讶。
大师兄摇摇头,说道“三十岁以后你就习惯了。”
“切!”我这才现是他在逗我。
他呵呵一笑,损着我说道:“就你刚才那窝囊样,不打一辈子光棍,都对不起你的那双手!”说完就躺下睡了。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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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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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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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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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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