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心翼翼的再次走上石桥,这座石桥也就一米多宽,地势比较平。
我走在最后,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那些虫子的尸体,怕有没死透的再突然出来攻击我们。
此时,石桥两边全是万丈深渊,下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起,恶风从下面吹上来,呼呼作响。只要稍不留神,看到两边的深渊,就会头晕脑胀,说不定就会一头栽下去。
当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在自己的身后有动静。
“嘎嘣!”
“嘎嘣!”
好像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在桥头的位置,原本有十几个虫子的尸体那里,那里的桥面突然下陷。
我一下子明白了,可能是虫子身体里的毒液,腐蚀桥面的结果。
“大家快跑。”自己大喊道。
听到叫声,大家回头都看到了这可怕的景象,全都开始跑了起来。
哗啦···哗啦···
石桥在不断的坍塌,石头纷纷掉入漆黑是深渊里。
坍塌的面积不断扩大,慢慢朝我们的方向逼近。我跑在最后,时不时地向后看一眼。石桥的桥面在不断的消失、坍塌,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
五米
四米
三米
···
不断坍塌的桥面,如同怪兽的大口,要把我们彻底吞噬掉在那漆黑的深渊里。我们只有不断的跑,和自己的生命赛跑。
我终于看到九爷他们跑上了石台,程夏梦就在我前面,我们俩离对岸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这时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脚一空,身子猛的向下坠落。wWW.ΧìǔΜЬ.CǒΜ
程夏梦脚下的石头也坍塌了,她回头惊恐的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绝望。我本能的用力推了她后背一把,只见她身体扑了出去,最后被赵青拉住。
而我却还在下坠!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一鸣——!”声音在深渊里,炸响起来,是那样的悲痛和激动。
这一刻虽然只是电光火石间,但在我看来却很漫长,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我坠落着,刻意露出微笑看着程夏梦,不想让她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惨状。我的耳边呼呼的刮着冷冽的阴风,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我不后悔这么做,那一刻几乎是本能的反映,连想都没想。
原来她的安危,早就根植于我的心里了。
自己以为完了,不知道深渊下面有什么,估计得摔得很惨连全尸都剩不下。
我心里想起在农村的父母,希望他们不要怪自己,以后不能给您们二老尽孝了,希望他们不要怪程夏梦,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谁让你们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喜欢上了她呢。
我闭上眼睛等死。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臂好像被什么东西套住了,求生的本能让我瞬间就抓住了那东西。
但是,巨大的惯性让我的胳膊撕裂般的疼痛,我感到自己的肩膀好像脱臼了,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不属于我的身体了。
接下来,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缓缓上升。
睁开眼睛,我这次看清原来自己的胳膊被一条红色的绳子套住了,这条绳子我见过,那是九爷的,绳子被朱砂水泡过,是用来抓鬼的。没想到,这回却抓住了我的命。
我终于被拽上了上来,是九爷和赵青还有周教授三人合力,把我拽上来的。
自己还没有站稳,就被一个人突然抱住了,一股熟悉的芬芳进入我的鼻子里。
“坏蛋,你···你为什么这么做。”程夏梦紧紧地抱着我。她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到我的耳边,有些痒。
“嘿嘿,我不是说过不会让你受伤吗,东北爷们说话算话。再说了,我也知道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要是死了,你肯定得帮我照顾爹妈当他们的儿媳妇。”我忍受着肩膀脱臼的疼痛,还逞强调侃道。
这时,我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的我呲牙咧嘴,但是我没有叫出来。因为,那是程夏梦在咬是的肩膀。
这一口很疼,但是我的心里却很甜。
“呃···你们没事吧?”九爷这时有些为难的问道。
他这一问,我们立马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程夏梦推开我脸上露出两朵红晕,她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又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搂着肩膀,裂着嘴,痛苦的说:“疼,疼死我了。”
程夏梦以为我说得是她刚才咬我的那口,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很窘迫。
我赶紧说:“我,我的肩膀好像脱臼了。”
赵青这时候上来,扶住我的肩膀,说道:“忍着点。”
我还没来得及反映,他特麽就动手了。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伴随着轻微的“嘎嘣”一声,他把我的胳膊和肩膀接上了。
我疼的原地蹦高,心里把赵青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但肩膀总算能活动了,程夏梦这时扶着我,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我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这个地点和时间,根本就不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们站在这个巨大的石台上面,发现这里确实有些不一样。
石台地面显然经过精心的打磨过,泛着石头的青光,而且地面上还刻着各种文字和图案,显然组成了一副巨大的阵图。那些文繁体文字,休、生、伤、杜、景···子、丑、寅、卯、辰、巳、午···甲、乙、丙、丁···还有八卦图案。
“这是,这是奇门遁甲?”我看着地上的那些图案,抬头问九爷。
九爷点点头,看着地上的奇门遁甲阵法,说道:“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这是伏魔大阵,死门居巽宫入墓。”
周教授这时插嘴说:“我只知道奇门遁甲是古代排兵布阵和预测的工具,没想到它也能镇压鬼魅?”
“呵呵,奇门早已经是不传之秘,现在社会上的那些所谓的大师,都是骗子而已。真正的奇门遁甲在天师道和茅山派手里。”九爷回答说。
引起我们注意的,还有中间被放在方台上的棺材,那棺材的材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木头的,而是青铜棺材。外面刻着一些花纹或者文字,反正我是一个都不认识。棺材两边有两个巨大的长明灯,在不断地燃烧着。
我们发现石台的周围有八个道士,但显然已经死了,早就没了呼吸,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但他们的尸体却保持的非常好,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简直栩栩如生。他们穿着黑色的道袍,依旧保持这打坐的姿态,每个人都摆了个手印。
“八为先祖,恪守八门,休、生、伤、杜、景、死···八人合力组成大阵。”九爷这时看着八个人的尸体,告诉我们。
周教授扶着眼睛,近距离的观察这一个道士的尸体,禁不住的用手指碰了一下那道士的袖子。
“不要碰!”九爷这时突然喊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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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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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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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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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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