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捏开衬衫的扣子,他做出一副淫贼的模样,“老婆,一炮泯恩仇,为了让你消气,我决定先来一发!”
阮绥绥知道他是闹着玩,却没想到他真的脱了衣服,忙抬起脚丫子蹬在他胸膛上,“儿子在外面,快去做饭。”
“那你呢,睡饱了就来帮我。”
“好,换衣服,你先出去。”
沈崇禹笑着拽下裤子,“反正我也要换,一起。”
“流氓。”嘴里这样说,阮绥绥还是忍不住去看人家的身体,边看还边想,他的身材还是真好呀,一定不能让他在外面脱衣服,健身房都不行,让别的女人看去多亏呀。
沈崇禹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小色女,看够了没?看够了我可穿上衣服了?”
阮绥绥把衣服扔他身上,“去换,然后做饭,你要饿死你媳妇吗?”
沈崇禹真拿她没有办法,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是他惯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的媳妇自己不惯难道还等着别人惯?
阮绥绥换好了衣服去厨房,人家木头坐在小板凳上帮着爸爸剥蒜,俩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儿,说的都是大人话儿,可把阮绥绥笑死了。
木头问他老爹:“爸爸,孩子从哪里来的?”
“妈妈生出来的呀。”
“那为什么我妈妈说我是从垃圾箱里翻出来的。”
“儿子,给我蒜。那你就让她再去翻一个试试。”
木头把蒜放在爸爸的大手里,很纠结的说:‘我觉得我也是妈妈生的,其实小朋友都是,但是妈妈的肚子那么小怎么装一个小孩子,在装进去前小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木头,这个孩子在进入妈妈肚子之前就是个精子……”
“沈木头,回你房间看书去,还有你,沈崇禹,跟孩子说什么呢?”
木头扮了个鬼脸聪明的跑了,留下沈崇禹独自一个人对战灭绝师太。
沈总一向将就以理服人,“绥绥,我跟木头讲的这些都是健康教育,他迟早要懂的。”
“但是你不觉得也在早了吗?他才三岁。”
“好好,我不说,那你把我儿子赶走了,你过来给我打下手。”
阮绥绥不服气,“呦呦,看你说的好像你儿子多能干什么似的。”
“那也比你强,你除了给我添乱还不如个孩子。”
阮绥绥觉得他怎么就那么讨厌,说她添乱,就给他添。
她拿着木头刚才坐的小板凳就到了沈崇禹后面,踩着爬上了他的背。
沈崇禹正在那儿切菜呢,冷不丁的给她像个树袋熊爬上来,身体晃了几下才稳住,不由得笑骂,“绥绥,你这是要干嘛?”
“添乱。”她媚眼如丝,咬住了他的耳朵。
耳朵传来沈崇禹清晰的抽气声,他放下菜刀扪住她的屁股用力掐了一下,“别闹。”
“谁让你说我添乱的,现在我就添给你看。”
沈崇禹只好任由她挂在身上,又回去切菜,“那你自己可要抱好了,掉下来我不管。”
阮绥绥趴在他肩膀上看他切菜,忽然安静下来,贴着他的耳朵说:“三哥,要是当时我跟靳燕西结婚了或者你没去找我,现在我们会怎么样?”
沈崇禹的手一顿,是呀,如果没有坚持,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他把人放下,然后转过身捧起了她的小脸儿,“也许你会让靳燕西背着做饭。”
她忙摇头,眼角依稀有泪光,“不会的,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样。”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才能这样惯着你上天?”ωωω.χΙυΜЬ.Cǒm
阮绥绥抱紧了他的腰,“三哥,我们现在太幸福了,我有点怕。”
“傻丫头,你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幸福的太满了。”
沈崇禹何尝没有过那种感觉,但是他是个男人,此时必须给老婆安全感,“别瞎想,一切都有我,你只负责喂饱我就行了,嗯?”
说了几句好的他又开黄腔,那点儿伤感荡然无存,阮绥绥推开他,“让我干什么?”
沈崇禹抵住她,“先干你怎么样?”
果然是帅不过三秒,阮绥绥气的咬他,“不要,我要吃饭。”
晚饭丰盛,气氛祥和,正吃着呢,木头忽然喊:“下雪了。”
三个人都放下碗筷去看外面,果然是飘飘悠悠的下起来雪花,阮绥绥拿手机看了一下日子,整天忙都糊涂了,这都快圣诞节了。
她跟沈崇禹说:“圣诞节我们庆祝一下吧,把景扬二哥他们都叫来。陶桃的女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让她和木头一起玩。”
“好,就吃火锅吧,好久没聚了。”
木头忙说:“我要圣诞节礼物。”
“好好,给你礼物。”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沈崇禹带着木头去扫雪,俩个人还在门口堆了一个大雪人,木头这孩子竟然拿了阮绥绥的一条围巾给雪人去围上,特别可爱。
阮绥绥拍了很多照片,她发了一张在公众号里,因为要保护**,她选得那张只有雪人,而且四周白茫茫的看不出什么小区。
点赞的挺多,评论的也有几个,忽然一条评论就跳出来,“阮律师,你知道不知道在国外有个杀人犯他喜欢用真人来堆雪人。”
这条评论说不上个什么意思,如果小丁这样说阮绥绥一定会接受,像她这种重口味少女想到不奇怪而且她们都这样熟悉,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她的号下面这样发表评论,总觉得不舒服。
沈崇禹洗了澡出来,略带潮湿的手摸着她的脸,“怎么了?”
她把手机给他看,“又有一个号,真是疯了,这些人有病吗?我回头就把号注销了。”
“别,你这样反而给别人引起不必要的猜测,我今天问问查的怎么样?应该是恶作剧,你别放在心上。当律师这个行业,毕竟是有风险的。”
阮绥绥点点头,“谢谢你老公。”
“亲我一下。”
阮绥绥从椅子上直起身体亲了沈崇禹一口,却给他反压在椅子里,阮绥绥去推他,“别,木头在家。”
“那晚上,昨晚我没吃饱。”
阮绥绥推开他,“沈总当心你的肾呀。”
天气不好,大家到律所的时间都有点晚,阮绥绥进律所前台就喊她,“阮律师,由您的快递。”
“谢谢。”
阮绥绥取过来,觉得挺重的盒子,她没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单子上也没有发货地址,她有些犹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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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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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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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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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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