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男人的声音有些沉冷,“阮律师也有这样的想法吗?”
阮绥绥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大白天的你来干什么?”
沈崇禹圈住她的细腰,“怕有人去找小鲜肉,我这块老腊肉得时刻黏上。”
何黎捂着眼睛挥手,“回去回去,到你们自己房间里黏糊去,还有,阮绥绥你不要黏糊太久,记得工作,晚上我们还要去看小丁。”
回到自己办公室,阮绥绥问他:“你怎么来”
话没问完,就给沈崇禹堵住了嘴巴,他把她压在门上吻了个够才说:“我来看看我老婆有没有红杏出墙。”
阮绥绥看着他过紧的裤子,好心的帮他拽了一下,“要是真出了你怎么办?”
沈崇禹拉住她的手不让拿开“我就是那个墙。”
阮绥绥低声嘟囔,“好了,我开玩笑的,别闹了,没听到何黎说有一堆工作吗?”
沈崇禹放开她,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儿,他忽然站在窗前想起了当时偷窥她的情形,挽起了嘴角。
阮绥绥觉得他笑的很可恶,就在他后背上打了一巴掌,“笑什么呢?”
沈崇禹帮她拉好窗帘,“没什么,高兴。”
阮绥绥见他拉窗帘有些怕,“你不会真的在办公室里要来吧?沈崇禹,外面可全是人。”Χiυmъ.cοΜ
沈崇禹可没想,但是越看她的样子就越觉得可爱,把人圈在怀里他亲着,“以前也不是没来过,按个时候你怎么不怕有人?”
“废话,他们都下班了。”
“那等她们下班后再来?”
阮绥绥一点都不懂这个男人的厚脸皮什么时候能变得薄一点,都这么大年纪了整天还纠缠在下半身,就不怕肾亏吗?
她只好采取怀柔政策,好好的哄着他,“下班我们去看小丁,她现在不是回家修养去了吗?我们一次还没去过呢,你回家先和木头吃饭,不用等我们了,乖。”
沈崇禹给她拍着脸哄,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
“那你几点结束打电话说一声,我让司机去接你,别让何黎一个女人送你。”
阮绥绥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其实不光他被她吸引,她同样也沉迷在他的男色里,说小鲜肉,那些娘了巴基跟她家木头一样的小宝贝怎么可能跟她的这块老腊肉比,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要体力有体力要花样有花样。
“想什么呢,脸都红了。”他贴着她的耳朵根儿,说的声音极其低沉魅惑。
阮绥绥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不过她好歹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司机,踮起脚尖给咬回去,“今晚洗好了在家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带着芳香的热气进入到耳朵里,还有被她牙齿咬到的微微痛楚,沈崇禹一下就有了感觉。
他眸子带火,灼热的看着阮绥绥,“小妖精。”
“唐长老。”
说完这句俩个人几乎同时扑上去,牙齿重重磕在一起都顾不上疼,缠绵在一起。
沈崇禹离开已经是半个小时候的事,阮绥绥先去洗手间呆了一会儿,用冷水洗了脸才回去工作。
这个沈崇禹害死她了,这堆工作要做到什么时候?
晚上下班的时候她们还是提前走了,先去商场买了东西,然后去了小丁家。
小丁家离着医院太远,来回她妈妈送饭也不方便,反正是养着,她们就申请了出院。
小丁的父亲是个电气工程师,她妈妈以前是商场会计,去年刚退休,正好可以全心在家照顾女儿。
听到她们进门儿,小丁的房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
不到三十岁的年龄,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他手里拿着一本侦探柯南,对着她们微微点头。
“你们就是何律师和阮律师吧,丁町都念叨你们一天了,请进来。”
阮绥绥和何黎对望了一眼,“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小丁穿着简单的睡衣坐在床上,腿那里还打着石膏,她看到何黎她们就叫起来,“绥绥何黎你们来了,我都快憋得长毛了,快给我讲讲你们怎么智取魏琛的,我可看报道你们大获全胜了。”
没等何黎她们说话,那个斯文男人立刻制止了她,“你别动,医生怎么说的?现在是骨头愈合最关键的时候,难道你想下半辈子拄着拐杖走路吗?”
小丁顽皮的吐吐舌头,“遵命我的主管大人。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好朋友,何黎,阮绥绥。这是我的青梅竹马好邻居,南航。”
阮绥绥问:“姓南吗?”
南航落落大方,“是的,南方的南,航行的航,在南方航空上班。”
阮绥绥和何黎都大呼好巧。
一一打过招呼,南航揉揉小丁的脑袋,“那我去帮着叔叔阿姨做饭去,你们聊。”
等人走后,两个女人的眼睛露出八卦的绿光。
小丁立刻拿着枕头去挡,“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阮绥绥和何黎交换了一个眼神儿,伸出了狼爪,“不说,可要大刑伺候。”
小丁忙投降,“好了,我说。我还是一个伤患呢,你们没一点同情心。”
原来这个南航是他们邻居家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现在在南航当地勤主管,很有前途的这么一位。
阮绥绥吃了一个葡萄,“小丁,这位南先生对你可不一般,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宠溺。”
小丁呵呵她,“那是你眼神儿不好。”
何黎扶了扶眼镜,“丁宝,我戴着眼镜呢,眼神可好的很,我不仅看出了宠溺,还有爱。”
小丁拿枕头去捂着脸,“你们别闹。”
“孤男寡女旷男怨女,在一起除了那什么还有那什么呀?”
小丁把枕头扔在了阮绥绥身上,“阮绥绥你这个少妇一点都不正经,就想着你家沈总的下半身。”
阮绥绥厚脸皮,“我惦记他的下半身不要紧,我要是惦记别人的可就不对了。小丁,你可别忘了萧焊东。”
提起这个名字,本来欢快的空气一下就沉闷下来,小丁半天才叹了口气,“整整15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有,一个解释都没有,我当他死了。”
“小丁,你不能这么说。”阮绥绥听了她的话忽然心头簌簌乱跳,脸色都白了。
何黎诧异的问:“绥绥,你这是怎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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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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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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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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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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