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这种霸道总裁的台词信手拈来不要太熟练呀,阮绥绥忽然涌起一种冲动,她给他发过去,“r先生,我们还是见一面吧。”
发完了,她又有点后悔,果然夜晚不适合下决定,谁知道这个r是个什么鬼,要真是个变态的陌生人,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沈崇禹摩挲着手机,他的脑子里好跟不好俩个字轮番出现,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这样的深夜,不仅是对阮绥绥,对他也是有干扰的。
他站起来,拿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穿上,捏着车钥匙边往外走边给她发微信,“好,你在家等着我。”
门口遇到韩茼,他抓了他一把,“这么晚你去哪里?”
沈崇禹大步匆匆,“去看我老婆儿子。”
韩茼皱起眉头,“怎么天天变样儿,他的心理现在完全分析不了,比女人还善变。”
这个城市,虽然阔别了两年,但是每一条街道沈崇禹都熟悉。晚上车子少,他静静的把路虎滑出去,可是还觉得不快,这个时候大概坐上火箭都满足不了他急切的心情。
绥绥等我!
阮绥绥在接到这个微信后心也砰砰的跳,她在床上跪了一会儿,拍拍自己发红的脸,拿了件衣服换上,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衣服的领口太大,这样三更半夜的要他来不是有些太荒唐吗?
不过她又想,这总归是在自己家里,相对安全了些,到时候他来了也别让他进屋,就从猫眼里看看到底是谁,心里有底。
俩个人忍受着时间和距离的煎熬,都度日如年。
终于到了阮绥绥小区门口,他一脚刹车,编写了一条微信,刚要发出去忽然来电话了。
他看到是萧焊东的电话微微一愣,随即接起来。
“喂,二哥。”
“崇禹,你马上到码头的8号仓库,这里有情况。”
“现在?好,我马上到。”沈崇禹心里懊恼,但是他分得清轻重,立刻打方向转头向着海城的码头仓库驶去。
等红灯的时候,他给阮绥绥发了一条微信,“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手机一直握在阮绥绥手里,但握得发烫了,在微微震动的时候,她心里一抖,以为r到了。
但是看到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把手机扔在桌上,她也没想给他回复,筋疲力竭的钻进了被窝。
还是明天去快餐店查监控吧,在不行就让小丁帮帮忙,这样直接面对还是危险了些。
沈崇禹大概用了20多分钟就到了萧焊东说的地方,他悄悄的走过去,发现萧焊东在门口等他。
刚要进去,给萧焊东拦住,“有烟吗?”
沈崇禹从口袋里摸出烟,“不是要准备生了吗?你得戒烟。”
萧焊东淡淡一哂,“丁宝还让她再玩俩年,看看你们家绥绥是怎么带的孩子,这些年要不是靳燕西跟着,还不知道她怎么折腾木头呢。”
萧焊东平日里话不多,起码这是沈崇禹最近听他说的最长的句子,竟然还是嫌弃绥绥的,简直不能忍。
把要点的打火机收回去,他给自己点了,然后摇了摇装进口袋里。
萧焊东看着他小气的模样冷笑,自己掏出打火机用手拢着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才说:“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是本市这个月的第三起谋杀案,死因相同,都是死于不明药物之下。”
沈崇禹的视线落在远处黢黑黢黑的集装箱上,幽幽的说:“看来薄雷的手脚也不慢,我以为他这两年只忙着消灭体内的薄风呢。”
“估计他是成功了,走,进去看看。”
打开仓库门,顿时一股子恶臭迎面扑来。
有人递过防毒口罩和手套,他们忙接过穿戴好。
就在中央的地面上,有个男性尸体躺着,他的样子非常可怕,身体的皮肤紧紧贴着骨头,就像跟被人吸干了血一样成了一张人皮,而身体的有些部位已经开始溃烂,滴滴答答的流着黄色的脓水。
蹲在地上跟法医一起伸手摆弄死尸的是韩茼,他穿着防护服,特别的小心。
等他忙完了立刻把手套摘了处理掉,然后他过来跟萧焊东他们说:“还好不传染,估计这就是这种病毒的不成功所在,别说大规模,就是个体传染都很难。按理说不应该呀,以他们当年对你注射的那一次,经过俩年的时间应该已经攻克了。”
沈崇禹瞪他,“闭上你的乌鸦嘴,不传染不好吗?”m.χIùmЬ.CǒM
韩茼不解释,反正他也不需要解释,这是学术问题,他们不懂。
离开仓库,沈崇禹大口呼吸着腥咸的空气,晕晕的头脑被海风吹着才好受了一点,他对萧焊东说:“他们连续杀人是做**实验吗?”
“现在尚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大体已经归结出俩点,第一是做**实验,第二是药物给人偷出来进行报复,因为我发现这死的人都有联系,他们都曾经去过一个叫堕落的酒吧玩过砂舞。”
“堕落?”沈崇禹怎么会不记得,那个地方的确很危险,当时要不是自己跟过去,阮绥绥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
想到这里,他绝对有必要给萧焊东告上一状。
“这个地方你家丁宝也去过,带着绥绥去查案。”
萧焊东挑起眉毛,“什么时候的事情。”
“没多久,你媳妇还差点给个胖子摸了,你回家问问吧。”
别看萧焊东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沈崇禹能看出他的眸光都在颤抖,哼哼,小丁呀,你完了。
恶劣的某人丝毫没有为自己在人家甜蜜的炕上生活造成困扰感到内疚,他们上车,一行人直接去了韩茼的秘密实验室,这事儿属于级机密,就连刑警队的解剖室都不能放尸体。
忙完了大概是凌晨俩点,本来萧焊东是想回队里凑合的,但是想到沈崇禹跟他说的事儿,他就觉得今晚不能凑合,他得回家跟丁宝说道说道。
自从小丁卖掉房子后在父母家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就住在他家里。一回家他先去浴室洗刷了一番,然后悄悄的摸进卧室里。
带着一身沐浴露的清香,他把正在熟睡的丁宝压在了身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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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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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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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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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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