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你养我,靳燕西瞬间脸色铁青。
阮绥绥是习惯了,这些年她每次说俩个人要结婚什么的靳燕西都各种推辞不乐意,但是何黎却不知情,她心里很不解,靳燕西对阮绥绥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和她结婚,难道是他们家族的问题?
为了打破僵局靳燕西去端蛋糕,何黎和阮绥绥找了个地方坐下,小木头赖在阮绥绥的膝头,玩妈妈手提包上的流苏带子。
何黎小声问:“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
阮绥绥看了她一眼,“这个我都问你好几年了,今天才知道你竟然只给魏琛摸手。我和靳燕西情况差不多,开始他说要我心里有他再结婚,现在”
抿了一口咖啡,阮绥绥把现在咽了下去。
何黎不是八卦的人,也没有再问,只是苦笑着,“我跟魏琛,其实我一点不怪他,甚至在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说的对,是男人哪能忍了呀。”
说完她又想起这里还有个男人,便问:“绥绥,我们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不好吧。”
看着小木头精灵古怪的眼睛,阮绥绥把他放下,“去找你的西西。”
孩子走开,阮绥绥才说:“我也不安慰你了,看起来你好的很,大概你也想终止这段感情很久了吧。”
何黎手指轻轻拨着紫罗兰的叶子,“也许吧,走了这么久太累了。我是有病,魏琛一碰我就浑身不舒服,甚至会吐。”www.xiumb.com
阮绥绥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愣了一会儿才说:“那你看过医生了吗?”
何黎点点头,“嗯,心理医生说一般小时候被姓侵犯的女孩子会有这种症状,或者受过巨大打击的,但我都没有呀,医生也解决不了,就是劝我多尝试。”
“那你跟别的男人试过没有?”阮绥绥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龌龊。
何黎沉默了,在阮绥绥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点点头,“有,是付景扬。”
付景扬
付景扬在二年前终于和梁冰清结婚了,那是从米国回来后不久,不知道为什么就意志消沉,接着他爷爷病了,非逼着他结婚,他也没有反抗,娶了梁冰清。
阮绥绥是怕何黎跟婚后的他试过,那样就有点那啥了。
何黎看出她的想法,忙说:“是他结婚前,确切说是我们去米国前。”
说完这个她后悔了,当看到阮绥绥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时,她就知道俩年前的往事在阮绥绥那里也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靳燕西端着刚烤熟的黄桃蛋挞出来,小木头身后也用小盘子端着一个,他低下头用小舌头舔,却被烫了一下,苦着脸伸舌头,特别萌蠢。
阮绥绥都要给他蠢哭了,“天啊,他到底怎么回事,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跟跟个小丫头一样。”
靳燕西最不喜欢她嫌弃木头,“他才两岁多,难道你想让他看起来像二十岁还是五十岁?”
阮绥绥只好闭嘴,倒是何黎对小木头充满了向往,“好想生这么个好看的儿子,女儿也行。”
靳燕西帮她们打开餐巾铺好,“你们俩怎么回事,集体撂老魏挑子?”
何黎笑了笑,“我想自己干,绥绥,你怎么样,来不来?”
阮绥绥立刻点头,“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我资历不行,想当合伙人必须要3年以上的执业资格。”
“你只要想就行,我立刻就去办,那我就打扰你们了,宝贝儿,跟阿姨亲一个。”
木头亲了何黎后还砸吧嘴,在阮绥绥眼睛里就是蠢的不忍直视。
何黎走后靳燕西问她,“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阮绥绥大体把律所的事说了一遍,她说的时候正低着头喂木头吃蛋挞,并没有看到靳燕西难看的脸色。
“何黎她是有病吗?”
阮绥绥抬起头,她没有跟靳燕西说何黎的**,“谁知道了,可能是不爱吧,对了,我看天气预报明天有雨,反正我辞职了,你也不用来接木头了,就让他在家跟着我。”
靳燕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奥了一声。
没过几天,何黎就找到了写字楼,阮绥绥真觉得她跟魏琛分手是有预谋的。
跟她约好去看地方,那天正好是清明节,小雨纷纷的,冷冷清清的让人情绪低沉。
早上阮绥绥当年剖宫产的刀口有点痒,其实她恢复的很好,除了一道细细的白线几乎看不出什么,但是最近可能有点胖,小腹左边的那块就有点痒,她用手机拍下来,发现有很浅很浅的妊娠纹。
女人都爱美,她也不例外,想着等看完写字楼再去买点这方面的护肤品抹抹,又怕何黎把她带到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连买护肤霜都没有。
但是她多虑了,何黎直接带着她去了本事最繁华的中心商业区。
阮绥绥露怯了,“何黎,我们还是省省吧,这里的租金贵的要死,我们的钱还不够房租呢。”
何黎神秘一笑,“放心吧,我找的这家他们着急出售,价格相当便宜。”
半信半疑,阮绥绥就不信这里的房子能便宜到哪里去。
她万万没想到何黎带她去的是川海所在的写字楼。
这里基本是最贵的一块儿,而且有川海在,俩家律师行在一起总归不好。
她不想进去。
在电梯前,何黎很郑重的问她:“绥绥,要是让你在川海的办公室里办公,你会不会有心理问题?”
阮绥绥摇头,“地方而已,我不会。”
“那好,你听着,川海要转让了,把想要把它给接过来。”
“什么?”
阮绥绥不敢相信,先不说何黎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就说川海怎么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没了呢?
“那付景扬呢?”
“可能不干律师了吧,他反正饿不死,先不说别的,就是这里的租金也够他吃喝了。”
到了写字楼,果然已经空空的没有人,但是办公桌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人来了就可以开业。
触景伤怀是不可避免的,她看着沈崇禹的办公室,总觉得下一瞬人会推门出来。
人去楼空,阮绥绥的心里很不好受。
往事一幕幕摆上开,推开心头的那层疼痛和虚弱,她再看过去,有一种虚浮的不真实感。
迟疑着,她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何黎,这些年你有没有沈崇禹的消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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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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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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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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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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