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绥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么金牌大律师,到了沈心慧这里,他连基本的原则都不要了。
不想跟他说太多,她大步往外走,想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沈崇禹抢先几步,大手按在门上,把她挡在自己的身体和门之间。
“你不能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阮绥绥觉得脑仁疼,他的土匪行径彻底粉碎了她那点渺茫的希望,根本就不应该回来,不该相信他。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更低估了他对沈心慧的感情。
她扭过头,不想看他,带着哭腔说:“你让我走,沈崇禹,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沈崇禹给她气的脸都变色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把脸给转过来,“阮绥绥,你看着我,跟我没的说就跟周越白说吗?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你不是最恨小三的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搔浪的管不住的往人身上贴?”
他的话相当恶毒,而且踩到了阮绥绥的底线,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推开他,“你放屁,吃翔了吗?”
后背撞在墙上,疼的沈崇禹更加烦躁,他觉得头皮都要炸开,再次栖身而上掐住她的腮帮子,低头就去吻。
阮绥绥很不配合,她最讨厌他这个,一有问题就动嘴,还上舌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他含着她的唇角低语,“有翔吗?反正你也吃了。”
阮绥绥劈手就要打他,却给他擒住手臂,狭长的眼睛寒意加剧,他沉声说:“绥绥,我们本来应该更好的,为什么你总要把我们的关系闹僵?”
他的话让她愣住,泪水在大眼睛里似坠未坠。
她也想知道,从知道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天,她也希望他们能好好相处,可是吵架好好再吵架,这样反反复复的分合,好像都没有过一天安宁日子。
这样的日子很累,她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大多像陶桃那样有父母宠生活无忧,为了失恋就死去活来的,可她呢,却承受了过多不是自己这个年龄段应该承受的事,她觉得脑子里那根弦要断了。
感觉到她的安静,沈崇禹低头去看,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吻从眼角开始,他吮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绥绥,听我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他的人心很硬,唇却很软,却又像硫酸,一寸寸腐蚀着她的心脏。
推开他,她用手背抹去泪水,挽起唇角笑的无比灿烂,“沈崇禹,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好,我给你。”
说完,她一颗颗解开衣服的扣子,衣服像花瓣一样坠落在她脚边。
她抬起白嫩的小脚,往前跨一步,逼近沈崇禹。
沈崇禹皱起眉,“绥绥,你干什么?”
露出一个充满讽刺的笑容,阮绥绥说:“干什么?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要你呀,反正你要我就是为了睡我,现在我一次让你睡够,不用你强迫,不过沈律师你可要做好准备,听说只有累死的牛可没有耕坏的地!”
“阮绥绥你”
绥绥呵气如兰,贴着他的颈部动脉亲吻,“叔儿,你想要我吗?”m.χIùmЬ.CǒM
素了这么多天,有时候看着她走路的样子都能有感觉,现在哪里能经得起她这番引诱,阮绥绥学过舞蹈,身体很软,特别他身体的白皙皮肤就像一条蛇,一寸寸把他给缠起来。
他从来都知道,阮绥绥是个小妖精。
嗓子灼热干涩,他咕咚一下,发出很大的声音。
阮绥绥妩媚的勾起眼睛,她花瓣般的红唇贴在他喉结上,然后亲过他的锁骨,柔弱无骨的小手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
把她的小手按在腰间,不让她把卡扣打开,他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说:“阮绥绥,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阮绥绥媚眼如丝,咔的一声解开了腰带,她小手移动着咬着他的心口说:“错,不是玩火儿,是玩你。”
没有什么能比这句话的威力更大,他眉骨一抖,额头的青筋乱跳着,大手一个翻转就把人给抱起来扔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阮绥绥一下落就把他给拉上去,揪住套在沈崇禹脖子上的领带翻身把人给压住。
手插在头发里,把一头青丝搅乱打散,她就像个半夜用美色诱惑水手的海妖,俯身就咬住了沈崇禹的唇。
长发落在身上,披了一层诱惑。
别看阮绥绥说的厉害,可是真做什么的时候她还是浑身颤抖,上次不好的经历让她记忆犹新,她知道这个现在迷乱的男人有多强悍和伤人,她怕自己会被他揉成灰。
可是她的犹豫无疑是对沈崇禹最大的折磨,滴着汗他忍到爆炸,可是有了上次不好的经验,他不敢再对她有任何伤害的举动,真的想疼她一辈子,哪怕她自己不明白。
一夜沉沦,俩个人殊死交付。
早上,沈崇禹睁开眼睛,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他知道后背伤口又出现了问题,可是心里却甜着,伸手去摸身边的人。
却摸了个空,他的心头一凛,立刻下床去拉窗帘。
外面没有雨,阳光很好,他松了一口气,谁说那天的事只是对阮绥绥一个人造成了影响,其实他也有,很怕,怕一睁眼看不到她,怕外面下着雨。
忍痛下床去找人,厨房卫生间连后面的小花园也找了,没有人。
“阮绥绥”他高声叫着,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放在次卧里的小箱子没有了,桌子上放着他给她的卡。
她走了,甚至不要他的钱,表明了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真是喂不熟的小白眼狼,这刚穿上衣服,就敢跟他这样玩儿。
沈崇禹气的把桌上的东西全推到了地上,“阮绥绥,你有种。”
他被她耍了,昨晚那么酣畅淋漓的爱让他以为她已经被自己驯服,却没有想到这是她跟他的告别方式,或者说,她用自己的方式“玩”了他!
站立良久,他休闲衫的后背都洇出红色,他捏着拳头狠狠的捶在桌子上。
阮绥绥,我会让你知道我这种人服侍人有多贵,你玩不起!
提着行李,扶着酸痛的腰阮绥绥坐在车站的长凳上,她真后悔说出昨晚没有耕坏的地那样的豪言壮语,她现在整个人就像被冲拆了又组装起来,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离开家是很成熟的想法,但是去哪里她却不知道,不能再到小丁那里,沈崇禹知道,要是去骚扰太麻烦了。
听说陶桃也从家里搬出来住了,她也跟她联系过要和她一起住共同承担房租,但是陶桃遮遮掩掩的,显然是不方便跟她住。
切,不跟她住难道是跟男人住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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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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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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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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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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