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周越白把阮绥绥送回律所,阮绥绥急着跟沈崇禹邀功,蹦蹦跳跳就走了,看着她的背影,周越白的眼神阴暗下来。
回到律所沈崇禹不在,阮绥绥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想回家等他,结果陶桃小贱人又请吃饭。
算算好多天没和陶桃见面了,她没有迟疑,立刻杀去海底捞。
陶桃早就叫好了东西等着她,一见到她就问:“阮绥绥,你死哪里去了,小丁说你搬回宿舍,宿舍里又没有你,快说,你跟谁鬼混去了?”
阮绥绥故意吊她胃口,“你猜你猜你猜。”
陶桃瞪大了眼睛,“看你一脸的淫一荡,不会是跟沈教授吧?”
阮绥绥点头默认,把陶桃吓得一个丸子滚回锅里去。
“不是吧,你们终于**了?”
阮绥绥把一个鱼卷塞到她嘴里,“闭上你的嘴,我让唐安城和沈心慧离婚不就行了?”
陶桃给了她哥白眼,“算了,你还是让太阳从西边出来吧。不过乱就乱吧,反正不是亲的。绥绥”
看到陶桃笑的贱贱的,阮绥绥就知道没好事,“什么都别问我,我不知道。”
大腐女陶桃压根不信,“骗鬼呢?快说你家沈教授大不大?”
阮绥绥正经点头,撅起被辣红的小嘴儿,“蛮大的,都大我十岁。”
陶桃再次翻白眼儿,她对服务员高声喊:“服务员,来盘儿黄瓜,不准切!”
阮绥绥拎着打包的黄瓜回家,她推开门儿往里瞧了瞧,沈崇禹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蹑手蹑脚的去换鞋,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力,一身的味儿她自己都熏得头疼,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否则一定给他嫌弃。
“阮绥绥,你过来。”
还是给他发现了,阮绥绥屁颠屁颠的跑起来,拿起那包曾经被陶桃逐个比过大小的黄瓜递给他,“三哥,吃黄瓜。”
沈崇禹嫌弃的盯着细长翠绿的东西,嗓音低沉,“这就是你跟那位周医生去吃了一天的东西?”
说的很温和,但是她听出了一身的刺儿,这是生气了吗?
她动了动唇却又马上改变了主意,跑到他身边坐下,然后拿出一根黄瓜送到他唇边,“这是陶桃送的,尝尝看,又脆又甜。”
沈崇禹咬断了黄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奥,我下午回律所上班了,还做了很多工作,手都累肿了,你看你看。”
她把小爪子递到沈崇禹面前,跪在沙发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m.xiumb.com
沈崇禹一把攥住,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因为低头的动作,男人额前的短发垂荡在眼睛上面一点的位置,薄唇也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既性感又危险。
阮绥绥舔舔唇,想缓解自己的紧张,密长的卷睫毛频频眨动,萌萌哒的说:“三哥,我不敢了。”
一句三哥叫的沈崇禹身体一紧,他今晚不打算放过她。
身体更逼近她,近的几乎没有缝隙,热热的呼吸全洒在她颈间,烫的她肌肤都红了,心跳也快的脱出限制。
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脖子上,他揣摩着细嫩的肌肤,“阮绥绥,你有什么不敢的?当着我的面勾一引别的男人,当我是死的吗?”
阮绥绥看着他已然是薄怒的眸子,忽然领悟到,他在吃醋!
心情顿时好的不得了,她恶劣的说:“我哪有,他不过是我的一个旧时光,越白哥哥。”
一句越白哥哥差点把沈崇禹噎的失去理智,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来你的越白哥哥没满足你呀,否则哪里需要一包黄瓜?不过今晚你的黄瓜没用了,我给你上真家伙,嗯?”
阮绥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抬起能动的脚丫子踢踢沈崇禹,“三哥,咱可丑话说到前头,赶不上根黄瓜就别拿出来献丑了。”
沈崇禹这一刻恨不能把她连皮吞下去,拉着她的手,“你可以自己试试。”
阮绥绥没想到他来真的,当唇被狠狠堵住的时候她心里在呜咽,阮绥绥你这是挖坑给自己跳呀。
沈崇禹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惩罚味道,又极其黏腻轻佻,跟以前的都不一样。
阮绥绥这次连反抗都没有,乖乖的环住了他的脖子,沉迷在他雄性的男性气息中,她眩晕又幸福,觉得自己好像飘上了云端。
完事儿后她连沈崇禹递过来的纸巾都不要,直接捏着手去了洗手间。
在水龙头下她冲去手上的东西,沐浴液涂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觉得手粘乎乎的,男人的气味依然浓烈
阮绥绥忽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衣衫凌乱小脸儿绯红,锁骨那里还印着好几个大草莓,简直就是一副被人疼爱过度的模样。
掬着水狠狠的泼脸上,阮绥绥闭上眼睛咬住嘴唇,可是耳朵里脑子里全是沈崇禹热烈的亲吻,浓烈的味道还是激烈的喘息。
门被敲了一下,沈崇禹推开门看着她,“好了吗?”
阮绥绥剜了他一眼,却觉得脸更烫,她低下头呼噜呼噜洗脸,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不要脸。”
沈崇禹大步走过来,扯了毛巾把她也扯过来,低头给她擦脸上的水。
女孩一直低着头躲闪,很不合作。
沈崇禹唇角含笑,低声问:“害羞了?”
“谁害羞了,都是你”
沈崇禹停下动作等着她的下文,却发现阮绥绥脸红的像熟透的樱桃,一个字儿也说下去。
瞬间就爱的不得了,分分钟想把她揉到身体里,低头含住她的唇,薄唇在她唇角摩挲,刚才没做到底,她就这样活色生香的站在自己面前,无疑就在在考验自己的定力。
阮绥绥怕他再跟刚才那样没脸没皮的让自己做那种事,知道沈崇禹这人吃软不吃硬,便抱着他的腰去讨好。
沈崇禹明白她的意思,小丫头这算是讨好认输了,今晚他也不想再做什么,虽然他一点都不打算压抑自己,可一切还是水到渠成的好,他,给她时间来适应。
松开她,缱绻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子霸道,“绥绥,你要记住,现在你是我的老婆,就算是要查案打官司也不需要你出卖色相获取情报。”
天,这个男人也太能记仇了,都这样那样了,他还能想着问题的重点。
而且,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什么叫出卖色相,不过是吃个饭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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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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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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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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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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