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明显,派个你信任的人暗中跟踪,看看他到底跟哪个女孩子在交往。”
“好。”管家应答。
“另外,先生书房的那把钥匙你千万管好,二少爷问起,你就说先生带走了。”
“为什么要这样?”
陈怡兰叹气道:“我怕自己的预感太灵验……”
她说出了自己的预感以及对顾浩然谈恋爱的态度,管家听完点点头,“好吧,夫人,我会照你的吩咐做。”
顿了一下,管家又说,“夫人,邵大小姐知道二少爷有女人后很难受,吃早饭的时候哭了,现在还关在房里没出来。”
陈怡兰状似烦躁了,“别管她!”
她挂了,管家遂收了手机对芳姐说:“你上楼叫一下兰兰小姐,让她快下来吃饭。”
“嗯。”芳姐上去,敲着邵兰兰的房门,“兰兰小姐,吃饭了,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话音落下没一分钟,房门开了,邵兰兰眼睛微红地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谢谢,我不吃了。”
邵兰兰见她拖着一只行李箱,微讶,“小姐,你这是……要离开吗?”
“嗯,我去住酒店。”邵兰兰出来。
芳姐赶紧客气,“兰兰小姐,你吃了饭再走吧。”
邵兰兰抿唇不语,下了楼,她朝管家微一弯腰,“蔚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悉心关照,我走了。”
管家一怔,“怎么现在就走?不是说再过三天再走吗?”
邵兰兰涩然地勾起一抹苦笑,“住这儿迟早都要走的。”
“话是这么说,但顾先生那儿……你这样离开,我不知道如何解释。”
“蔚伯,今天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不关你们的事,你如实禀报就好,谢谢你!”邵兰兰说完就走了。
连顾锦成让管家派给她的小车,她也不要了。
管家望着她落寞的身影,轻轻地摇了下头,然后叫来一名保镖,“开车,送一下邵大小姐。”
看着车子追上去,蔚伯才放心地进了屋。
看看时间,他再次给顾浩然拔了个电话,这回电话通了……
“喂!蔚伯,你有什么急事啊?”顾浩然的声音有些沙哑,隐含着不悦的情绪。
“二少爷。”管家赔着笑,声音温和,“今天周末,你怎么不回家啊?
“谁规定周末要回家的?”顾浩然坐在沙发上,扭头朝洗漱间方向看了眼,压低了声音,“哎,蔚伯,是不是我妈妈让你来管我了?”
还真是敏感。
管家心虚,呵呵一笑,“哪里啊,我这不是关心二少爷嘛,还有,兰兰小姐她……”
听他停顿,顾浩然拧了眉头,“她怎么了?”
“二少爷,你是不是答应过这个周末要陪她去骑马的?”
闻言,顾浩然一愣,凝眸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无法肯定,“我想不起来了,好像有说过,但是不是这个周末就不清楚了。”
“二少爷,兰兰小姐伤心了,她走了呢。”
“什么?她离开了我家?”
因为惊讶,顾浩然的声音大了。
刚迈出洗漱间的茹思娅闻言一怔,随即放松脚步,慢慢地靠过去……
“是的,二少爷,她刚走不久,连中饭都没吃。”管家说完还叹了口气。
顾浩然靠到椅背上,无奈地说:“算了算了,蔚伯,她又不是小女孩,走就走吧,我相信她的气量没那么小,想让我陪她骑马,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找她说的。”
叭!
他话音一落,后头传来一道异样的声响。
顾浩然一震,随即马上摁断了手机,起身转过来……
只见茹思娅裹着一条浴巾,清眸水亮,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靠着墙,眼神幽怨地瞪着他……
而脚下,掉落着一把木梳子,褐色的木梳衬着她白晳的脚,更显得她玉趾圆润如多肉花瓣。
“洗好了?”顾浩然一笑,盯着丫头的眼神还带着激情后的暗昧与迷恋。
说真的,跟茹思娅度过一晚后,他才知道自己潜在的欲望有多强烈,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一晚几次他都忘了,早上醒来缠着她又激烈一番,吃了早饭后,他又忍不住,嘴里说着今天休息,躺在床上说说话,其实想的那是这件事。
所以,抱着这个可香可口的小女人,他一直癫狂到让自己感觉很满足才放了她去洗澡……
浑身酸痛的茹思娅对他是又爱又气,眼下,听了他的电话,她的心乱糟糟的,浑身都很不舒服。
见他伸过手来,她没好气地挥开,“别碰我!”
“不碰。”顾浩然嘻嘻笑,举起双手,“我一定听宝贝的,但是,我想看看你的手,好点了吗?”
茹思娅没理他,捡起木梳走到窗前,赌气着梳着头发。
“怎么了?”顾浩然像只八爪鱼似地“游”过去,搂住她的腰,下巴亲昵地搁在她肩膀上,“还生我的气?”
“你走开。”茹思娅现在不仅仅是生气他的“贪婪”了。
“哎哎,你不能得到我就想不认帐啊,怎么能叫我走开?我可是你的男人那。”
顾浩然嘻嘻笑着,手不老实地勾起她的浴巾……
啪!
茹思娅用力地拍了下他的手掌,扭过头,伤心地吼:“为什么你有女人了,还要找我?玩弄我,欺负我,你很开心吗?”
顾浩然一怔,盯着她的泪眸,马上找到她不开心的“理由”了。
“丫头,谁说我有其他女人,我只有你呀。”
“别骗人啦,我都听到了,”茹思娅委屈地落下泪来,“我以为你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戴上戒指,你就不会耍我的,想不到……你还是个大坏蛋!”琇書蛧
“……不准说!”顾浩然皱了皱眉,那眼神看似生气,实是宠爱,好好解释道,“你听到的那个女孩子是我家亲戚。”
他骗过自己,茹思娅哪会相信,“骗人!你就是大坏蛋,你……唔!”
叽呱的小嘴被封上了,顾浩然扣住她的小脑袋,灼热的唇用力碾磨着她红肿的嘴唇……
茹思娅扭身挣扎,嘴里发出反抗的声音,可终究力量太弱,顾浩然箍着她,轻而易举地掠夺着她嘴里的甜蜜,扰乱了她的气息。
浴巾落了,她纤弱的身子倒在了沙发上……
抱着美丽的小女人,闻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馨香,某少爷又禁不住浑身火热,难以自控。
于是,他火热地控制住了小女人的“野”性,对她又是一番激烈地攻城掠地……
用肢体语言告诉她——
能用实际行动解决的问题,本少爷绝不浪费口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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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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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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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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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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