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面色一惶,往后退了一步,“凌沫雪,今天可是好日子,你别没事找事,要是吵吵闹闹,那是会冲了你哥喜气的,到时候他晦气倒了霉运,你别骂我的不是!”
“哈!我想我哥摊上你们俩个,那还真的倒霉!所以,我希望你现在有多远滚多远!砸了财物的帐等我空了再跟你算!”
凌沫雪手一指,示意她离开。
赵琴气得脸颊一抽,又睇向凌景琛,“景琛,你说说,你现在是不是只听这个丫头的话了?你男子汉气概去哪了?这个跟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女人在你家指手划脚,想赶走你的继母和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住嘴!”凌景琛冷喝她一声。
司马晴惠觉得赵琴说得太好了,嘴巴一瘪,立刻配合着落下泪来,“景琛,你别这样,赵姨没说错。”
她委屈地抹了下泪,又说:“沫雪这是在责难我呢,她还在怪我那天晚上没有看好酸菜,把包给了她,害她去找我,呜呜呜……她掉进海里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啪!
她抹着泪,好似伤心之极,不想凌沫雪突然朝她甩了一大巴掌。
“司马晴惠,你别演戏了!你这个绿茶婊,心怀叵测的女人,我真没有想到你的心机会如此重!
明明结过婚,明明有了孩子,你竟然骗我哥是清白之身!你骗了他的感情,骗了他的钱,你简直是恬不知耻,无耻卑劣到令人发指!”
凌沫雪的话让赵琴,姚素素她们大为震惊,俩人的目光齐唰唰地落在司马晴惠的身上。
司马晴惠的身子一摇晃,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的赵琴,一双涂着紫红色眼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还喃喃着,“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你在胡说!”
“司马晴惠!你当我们是白痴吗?”凌景琛开口,声音冷冽。
“世界虽大,可在国内要查你的底细有这么难吗?要不是我以前太相信你,太偏袒你,自以为调查你是对你的不尊重,否则,你的底细早曝光了!”Χiυmъ.cοΜ
司马晴惠紧紧地抓住赵琴的手臂,指甲都要掐进她的皮肉里去了。
赵琴心烦意乱,纠着脸去掰开她的手指,但她的手就像突然镶嵌进去似的,神色可怕,手掌僵硬,怎么也掰不动。
“不!景琛,他们只查对了一半,我虽然结过婚,但我离婚了,离婚了呀!”
司马晴惠说着又落下泪来,“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你!你清楚的,没有谁说离了婚就不能爱了,我是单身,我跟你结婚也不算重婚。”
“你如果早把这些事跟我坦白,我还可以谅解你!但你没有,你一直在欺瞒我,耍弄我!”凌景琛愤然道。
赵琴从他语气里已听出司马晴惠“大江东去不复还”的味道,她以后想“依附”司马晴惠掠取凌家财产已成了泡影。
于是,她面色一沉,手臂用力一甩,冷哼道:“真是不要脸!滚!”
这一甩她是用了点力的,司马晴惠被她甩得跌倒在地上,梳好的头发散了,眼泪也流花了她的脸,她狼狈地半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嘤嘤哭声。
“呜呜呜……景琛,你不能这么无情,就算我瞒你,那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我怕我说出实情你会不要我,我想等我俩结了婚,我生下孩子然后再向你慢慢解释,请你原谅,我是真的太爱你才那么做的。”
她抹着泪,样子看去极为痛苦悲伤,“我真的没有耍心机,我做的一切全是因为太爱你的了。”
凌沫雪实在听不下去,她厉声道:“住嘴!司马晴惠,你别以爱的名义来绑架我哥的感情,是不是真爱你最清楚!我可以肯定,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真心爱过我哥,你看中的只是他的钱!”
“不是!”司马晴惠还铮铮有词,“我跟他在巴黎就相爱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穷光蛋!我知道他没有钱,可我已答应做他的女人!你怎么能说我看中了他的钱。”
“呵呵……司马晴惠,你辩解不觉得脸红吗?我爸爸死的时候,我哥让你陪他回来,你回来了吗?你答应跟他一起受苦了吗?
你后来得知我哥重新开公司,他又是顾明煊的大舅子,所以就改变主意,换了一副嘴脸,急冲冲地从巴黎回来缠上我哥,我说的有错吗?”
凌沫雪根本不给司马晴惠喘息的机会,一针见血地剖开她肮脏的心灵。
“你得知白露喜欢我哥,你就想法设法地耍计,想让我哥以为白露心肠歹毒,第一次耍了苦肉计,自己拿水果刀刺中自己腹部嫁祸给白露。
第二次你故计重演,撕破自己的胸又冤枉了我妹妹,我哥渐渐对你讨厌疏离,你就故意去经济学院搞臭我妹妹,让你的前夫叫了一群地痞装成学生打她,是不是?”
司马晴惠摇头想否认,不想凌沫雪又甩过来一巴掌,“这是我替我妹妹打的!”
这一巴掌更用力,司马晴惠的唇角流出了血,她捂住脸,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心里清楚,凌沫雪之所以敢说敢打,说明她已调查清楚,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而凌沫雪的话再一次让姚素素震惊,她张着嘴巴,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眼前这个“嫂子”竟然是如此坏的女人?
天那!她同情地望向凌景琛,好像凌景琛这段时间被这个女人“折磨”得太惨了。
“哥,你……你怎么会被她骗了?”她走到凌景琛身边,心疼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在自己眼里,这哥多好啊,善良,诚实,为人厚道,敢欺瞒他的女人真不是人啊。
凌景琛苦涩地一笑,“哥以前被爱情蒙蔽了眼睛,让猪油蒙了心。”
否则,凌沫雪几次提醒他司马晴惠在耍心机,错不在白露,他都持怀疑态度,以为凌沫雪是在帮白露说话。
“哥,你以前爱她,她不爱你对不对?”姚素素又问。
“是。”
“臭女人!”
姚素素气愤了,扑过去一把抓住司马晴惠的头发,甩手也给了她一巴掌,又踢了她腿一脚,伤心地骂——
“我哥这么好!你怎么能欺负他?我现在知道你的心有多么不好了,你一直嘲笑我,看不起我,原来你是因为不爱我哥,所以你连我也看不起!”
姚素素体形大,力气也大,这两下打得司马晴惠真TMD酸爽啊。
她倒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花,半天反应不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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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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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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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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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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