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转,她马上指了指礼台,意思是说自己呆会也要上台去。
“那行,你不去洗手间没关系,就坐这儿帮阿姨拿下包。”
说着,她把手提包塞到凌琦月的怀里,又说了句:“如果有电话你可以不用管它,当然,你也可以来找我。”
她走了,几分钟都没有回来。
过了一会,她包里的手机突而响起,凌琦月没理会,过了一会,手机再次响起,这下她有些着急,想了想就朝洗手间走去……
突然,她看到司马晴惠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脚步匆匆,朝着门外大步走去,凌琦月想叫住她,可嘴巴张了几下却发不了声音。
她有些奇怪,一时忘了母亲的嘱咐,快步跟了上去。
前面的司马晴惠越走越快,眼见就到了大海边上,身子一闪,突然消失在前面。
凌琦月惊讶得收住了小脚步,下一瞬,她转身就跑。
叭!一不小心,她摔倒了……
两分钟后,司马晴惠才慢吞吞地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到座位见酸菜不在,急冲冲地走到了陈怡兰身边,神色慌乱地问:“阿姨,你看到酸菜了吗?”
陈怡兰正跟别人碰着酒杯,闻言心头一颤,“酸菜?对了,我的孙女呢?”
她拔开人群,目光四处扫视,发现那抹粉色的小身影真的不见了。
司马晴惠着急地说:“她刚刚还在这儿的呀,我去上洗手间,让她帮我拿包。”
“几分钟了?”陈怡兰赶紧问。
“十分钟左右。”
……
小酸菜不见了,她帮忙拿的手提包也没找着,这一下热闹喜庆的婚礼现场立马变得凝重紧张起来。
所有亲戚朋友都开始分头找。wWW.ΧìǔΜЬ.CǒΜ
顾明煊立刻查监控,从各个摄像头摄取的镜头上看,司马晴惠没有说谎,她确实让小酸菜帮忙拿包,她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但在她出来之前,有一个跟她穿一色紫裙子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比她先出来,这女人出了大厅,小酸菜就跟着出去了。
外面的监控没有捕捉到小酸菜的影子……
小酸菜像在人间蒸发一样突然在婚礼现场消失,附近的花园,海边都找遍了,连她的小脚印都没有。
大家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低谷,陈怡兰自责自己没有替媳妇带好孙女,哭得晕了过去。
凌琦阳同样自责不已,伤心地到处跑,叫喊着“妹妹!妹妹”,脸上流满了泪水。
凌沫雪的心早已泣血,但因着是自己的结婚日子,又坚信老天爷不会这样欺待她,她忍着心痛和哀伤,跟着丈夫跑上跑下,冷静地布置寻找方案。
两个多小时之后,林队长他们终于在很远的海边石礁浅水滩上发现了全身湿透,还存有一点鼻息的凌琦月。
她已经昏迷不醒,小脸蛋青紫青紫,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其中一只还捏着司马晴惠的皮包带。
顾明煊立刻对小酸菜进行了人工呼吸,随即又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夫妻俩美好的新婚之夜就这样在医院里度过,天亮的时候,小酸菜苏醒了,但高烧不断。
顾锦成立刻决定:“坐飞机回伦敦!”
……
小酸菜的命保住了,但她已经不再笑不再哭,不管亲人们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她好像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全封闭了,没人走得进去。
凌沫雪伤心得三天三夜没有好好吃饭睡觉,顾明煊同样憔悴不堪。
罗西生怕他倒下,立刻把从美国寄来的特效药交给他,命令他必须每天记得吃,否则他就无法替他隐瞒病情了。
半个月后,凌琦月的身体各项指标恢复正常,开始会让父母抱,会看着凌琦阳和米容星玩,但依然不会表达情感,麻木得像个布娃娃。
医生说她的病情除了吃点药外,最重要的是要进行心理疏导,让家人好好保护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恢复有希望,只是时间可能比较长,因为她受了太多的惊吓。
这天,顾家人坐专机飞回了N市,陈怡兰也跟着回来,帮忙照顾宝贝孙女。
而顾锦成和老爷子留在了伦敦,管理那边的事业,顾浩然也因此在国内耽搁了很长时间,帮家里打点生意,让顾明煊有时间陪伴女儿。
凌景琛的五月一日订婚典礼为此也取消了,凌景琛说延迟到十八号,可这时间越往后,司马晴惠心里越不安稳。
这天凌景琛探望小酸菜回到家,她就向他撒娇:“琛,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啊?”
凌景琛奇怪地望着她:“你还有什么愿望?”
司马晴惠摸着自己的肚子,噘着嘴娇滴滴地说:“肚子里的baby都有七周了,可你还没有给我们一个名份呢,要不,我们明天去注册登记?这样我就不用看别人的眼色了。”
凌景琛蹙眉,语气不悦,“你以前说要订婚,现在说要注册,你到底是想订婚,还是想直接结婚?”
“我自然是听你的啊,只是本来说好五月一日订婚的,现在因为小酸菜生病,你又推迟到十八号……我真怕以后又有什么变故,你想让我安心,还是注册结婚吧。”
听完她的话,凌景琛若有所思,随后他转过身,眼神变得锐利,别有意味,“晴惠,你最终是怕我不要你吧?”
司马晴惠面色一僵,几秒后,她瘪了瘪嘴,表情极度委屈。
“景琛,你到现在还不理解我的心吗?我爱你,自然怕你被白露勾了心魂,我现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啊,所以,只有你真正成为我法律上的丈夫,我和孩子才能安心那。”
凌景琛淡淡一笑,“呵呵!我突然觉得自己被你带进了一个迷阵里。”
司马晴惠听完心头一阵发颤,这么长时间下来,她总觉得凌景琛是个憨厚、善良的男人,为人愚忠,是个容易被老婆操控和管束的男人。
但今年几件事发生下来,她渐渐发现凌景琛的有些观念在改变,他似乎比以前聪明,精明了。
是谁教了他?
特别是这次小酸菜事件发生后,每次他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怪异,似乎她身上有时无形显露出来的东西让他感到太好奇,又太陌生。
确实,凌景琛喜欢“研究”司马晴惠了。
以前他以为女人都是水做的,除了爱虚荣,爱撒娇,没有多大的心机,她真的与白露争斗打架,也是因为喜欢吃醋,太爱他的缘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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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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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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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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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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