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我们抛头颅洒入戏的为之付出,对此我们已经习惯了。”
一个尖细娘娘腔大喊,“托贝你东一句西一句一句的到底在说什么自相矛盾的蠢话?这一切有何感慨的。不管我们内部有什么矛盾,我们都要先一致对外。现在外有强敌,我们内部还是一盘散沙的话,他会很快将我们割裂然后逐一摧毁。要想活命大家就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拧成一股绳吧先拧下敌人的脑袋再说!”
被称作托贝的家伙不服气的反驳,“你的这些丧气话就很好听吗?我们难道就只能被割裂,只能被摧毁吗?那你呢,本该第一个冲出去,追上掠夺者的脚印砍掉他的双脚却非要假惺惺的站在这里轻蔑跟你一样什么都做不了的兄弟!我只能说你的那些忠心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星耀大将军你敢这就带人出征吗?用你那骄傲的鼻子,只要闻闻味道就知道敌人没去的方向,然后捷足的追赶上去……”
“够了……”可汗出声阻止了大帐中火药味道的继续蔓延。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巴伦王子。又转回头问克托,“大王子去了哪里,怎么还没有来!”
克托俯首,“手下已经通禀了大王子殿下!但……”
可汗伸出手,阻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而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巴伦王子已经表现出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可汗冲着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直接说。
巴伦行礼后一脸谨慎严肃的开口,“儿子一直觉得,哥哥手中的私兵令牌很有蹊跷。或许那把钥匙从来都没有丢失过。只是有些传承被刻意的混淆。毕竟在三百年前丢失钥匙的那一代可汗,是在两岁的时候继位的!那个年纪对什么都不了解,全都是他的手下为他办事的,而如果那些手下已经被收买或者是被更高明的人诱骗……”他没有把话说得又圆又满,而是留下了空间让可汗自己思索。
其实,巴伦王子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不过管他呢,这个时候诬陷他的哥哥,简直是最佳时机,他不会出现,不过会为自己辩解,而且就算他现在人在这里能为自己辩解,他也无话可说,因为他出卖了自己的令牌,换得了另外的东西,而这些话他无法亲口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快乐的舞台对他意味着什么,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这个时候,巴伦王子竟然有一些后悔,不应该把他的哥哥那么快打包送人。如果让他多留一刻的话,现在自己就可以看到他那副尴尬却全无说辞的模样。以他哥哥的暴脾气,他绝对会自己吞了他自己的。
本来乱哄哄的,现场一下子就变得平静。那些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精明强悍或者是糊涂粗壮的家伙,现在仿佛都统一了他们的表情,由之前的迷迷糊糊变成了现在的,恍然大悟,横贯脸颊,“对,这才是现在最要紧知道的。找到大王子,试试的把钥匙就可以了,虽然鼓被偷走了,但是仓库还在!”
马上有一个声音反驳这个粗鲁的声音,“你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傻话,假如有人已经拿走了那么难打开锁头的库房里的东西,却没有破坏任何额外的存在的话,就说明他们根本不是用硬抢的,而是拿到了钥匙,现在就要看看那把钥匙到底是自愿被交到某个坚定之徒手中还是被抢过去的!”
人群里果然已经有人开始叫嚷,“大王子殿下呢,快让他出来。”
“对,快出来,让我们看看令牌到底在不在!”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在叫嚣。他们气势汹汹仿佛是在热火上淋了那么一道热油!而且又不只是那一道热油,仿佛一遍又一遍的淋上去。
克托铁卫稍有些为难的回头看,看到可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掸了掸手,意思是让他重新去看。他快步走出去。可是,心里头已经先入为主的在想,大王子一定不在,难道,他真的逃了出去了,但,在那面鼓找到之前,所有事情的脉络,都似乎在指示着这样的结果。他不知道,克托铁卫不用思索,他们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一定要忠诚于他们的主人。随他们生而生,随他们死而死。他们根本无需分辨主人到底是真正的明君,还是残暴无度的昏君。愚蠢追随,就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宿命!
***
大王子能够感觉到自从那种黑色的仿佛黑夜一样降临的东西,蒙住了这只大铁笼子之后,外面的声音与存在就这样全部被隔绝掉了。那东西笼罩在他的头顶上,仿佛是乌云密布的天空。让一切变得死一样宁静。在这种状况下,至少,他应该拥有一次亡命逃窜的机会。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栏杆就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怒火朝天的痛击这些铁栏杆,在拳头上留下可怕的伤口,也浑然无觉。xiumb.com
小时候听到的那些可怕传说,一股脑的涌入脑海,撞碎他心头所有的侥幸,没有头的怪熊,用断头处的骨骼吞下完整的活人,他明明是看到的。那个身体被吞下去的女孩子纤细的身体,就那样被嚼碎,断头熊的脖子里就像是生长出了尖锐的牙齿一样,它们奇快无比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骨头的碎末在随风飘远,几乎只在一转眼的时时间。那女子分崩离析的身体又再一次的愈合!她迈着那种轻柔的脚步,一直向他走过来。他惊恐地伸出手,让那个身影不要走过来。
可是没有用,他的步子仿佛在加快,而且伴随着她的走近,所有的沙子都被带起,它们悬浮在她身后,就像是被她拖动的长长的尾巴。可是它们一点也不老实,无比暴躁激烈的卷起又放下,收缩又膨胀,而且,发出那种混沌不清却又有力量撕裂一切的嚎叫声,搅的人脑瓜子无比疼痛。在那种无边黑暗之中,大王子一直在痛恨自己,为什么能将自己这些看得清清楚楚,他想到要逃走。却一直不能完成,从地面上爬起这个动作,已经无数次了,每当他的脚已经蹬到地面上,就要借助那个力量,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手就会松脱力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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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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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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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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