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为这个应该还不知道身份为何的红色影子前两个动作已经算作是陷阱。却原来,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判断。巴伦王子几乎能够想象的出那个红色影子离开这里时,得意洋洋的神情。
看来,红色影子这家伙不仅是对他,对这些雾之墓使者也一样足够了解。而就在刚刚,红色影子看着自己实施这一串自以为是的诡计时候的样子,一点一点的浮现在巴伦王子的脑海之中。红影子一定是气太神闲的立在这个位置,的确是这样的,这里有他的痕迹。
这个人就如同他看到的那个颜色一样,是个很瘦的家伙,他靠在这里的力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并不多。而且在观察巴伦王子怎样对付那些雾之使者,或者说是那些雾之使者将会把他怎么样的时候,红影子这家伙闭上了一只眼睛,让他的眼神更加聚光,这能够从他红色影子站着的对面墙壁可以看出来,那上面有他眼睛留下来的痕迹,一只眼睛很浓重,而另一边已经淡如寡水。m.χIùmЬ.CǒM
而且红色影子每次看出去的光都是这样,先把他的眼神击打到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再返回来,从另一个方向相反的观察着在他前面发生的事情,这是个奇怪的现象,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他绝对不会是一个纯粹的人。
但到底是不是鬼,现在还是说不清楚。起码需要更多证据的佐证,他的目光之中出现了自己的影子,然后是那些墓使。这两方面的人都不可或缺,他的陷阱做的可真是完美。而完美的陷阱就是要包含很多不确定性,并且有决心让这些不确定性最终变成一种确定性,拥有足够变化,足够灵活的陷阱,才能够困住一个聪明人。
巴伦王子忽然觉得,自己说自己是个聪明人,无论是舌头还是牙齿,都觉得很别扭。甚至害怕有第二个人听到。在这里,他的错误尝试可真是不少!有太多现在想想都羞于启齿!
现在,这些使者完全误会了,他们认为刚刚是自己阴险狠辣的杀掉了雾之使者。那种离奇的灭杀形式,说真的,他倒有点崇拜他的设计者,如果能那样把自己仇恨的人,画在那个地方,加以消除的话……他马上想到,如果要是那样的话,他要画得自己应该不会这么活蹦乱跳的,跑题了……还是想办法怎么自救吧,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红色影子这种灭杀形式,只能杀害他们特别熟悉的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在墓之使者当中有叛徒,或者是极度了解他们的人。
偷瞄一眼这些雾之使者涌过来的距离,巴伦王子还有一点点,仅剩一点点的思考逃生的路线的时间,他目光走过可能的捷径,从开始就是一样的,只能从雾之使者的队列中穿出去,然后马上被它们融为雾气。
他的目光投向那只琥珀。那种几乎在这世上却从来不存在的色彩,只要看一眼就会被它吸引,想要将它走近*
如果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同时穿过了使者们的队伍。一定会有特别的礼遇,雾之使者不敢让这东西毁于一旦。它们会投鼠忌器,不过,他更清楚的是,最佳的办法绝对是不与这些雾之使者打照面,就这样深藏罪与名的在这里撤退。最主要的,那绝对不是他的罪,被人陷害是一种很糟糟糕的感觉,仿佛是被人踩在脚下而且狠狠的踩碾,巴伦王子紧紧的捏合手心,他一定要将那个凌驾于他头顶,给他覆盖上罪恶名称的人大卸八块,也许那样还不够,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忍辱负重的人,负重,也许是必须的,但忍辱他真的做不到。因为已经做的够多,够不耐烦的!
他努力的降低呼吸的速度,为了让气味与热量散发的更慢。他休息过那种能够隐藏痕迹的方术,但并没有在更多的场合使用过。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想出有效的办法,但却一意孤行的就是不愿意直接冲出去。总会有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在最后的时刻冲过它们,也会给它们造成出其不意的感觉。
他的目光仅仅盯在那块琥珀上,直到最后的时刻,他会把它握紧在手心里,因为刚刚的坚持思考,已经获得了很好的办法,比如说,带着这只琥珀,最开始他慌乱的,甚至忘记了琥珀的存在,而现在他提醒自己,一切并不是出于危险之中,而是为了获得更好的办法,他已经获得了选择的机会,只要再撑一点时间,就会想到好办法。
失望永远过早,他即使是坚信这句话的人,但是,今天这个坚信,好像真的不太容易如愿以偿的实现,正当他觉得能够把握的时间不多时,那个裂脸人从虚无中走出来,岁月的深情完整被裂脸人原本破碎的身体撕裂出一个豁口,他就那样穿越时空而来。本来应该是一件很潇洒的事情。但他这个人基本上只能保持一个人的形状,细看的话,整个身体已经支离破碎。在碎裂之后又修补一块接一块,按照原来的顺序排定,有的时候,某一块还会站错位置,但是它们很快又调整位置,终于补全了他的整个身体,让人的双眼刚刚能够捕捉他的样子,在脑中形成印象,可是,就在补全的那一刹那,几乎还不记得,他到底长成什么样子的时候,又全部碎了开来,他就以这样的形态,不断的重整,然后再一路走来,警惕地观察着通往琥珀的四周而且很完好的被那些墓之使者忽视,来到了巴伦王子的面前,“我们都得赶快离开这里了!发怒的墓之使者会变成狂躁之极的家伙!而且没有什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你……是专程来救我的?”巴伦王子提出这个疑问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他先前的计划要带走那块琥珀石,“合周公子怎么样了?”
“娜艾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脚,估计,在圣石身上也有这样的手脚,我们都不能够靠近合周公子,即使,最开始可以,但是之后都不可以,我在那之后就与你们走散了!”裂脸人随着身体各部分的重新组成,声音也变得融和清楚,但一刹之后,无论是到整个人的形状,还是声音都开始变的分崩离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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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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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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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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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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