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是炼丹师!
血祭之术,只要熬过第一轮,以后的每一次,就要容易得多了。
可以说,萧仙仙是对官天动心了。
像她这样的女子,对哪个男人动心,她便会对那个人冷漠。
这也是为何,官天认为萧仙仙越来越疏远的缘故。
现在的萧仙仙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没有谈论儿女私情的资格,她疏远,只是不愿意连累官天而已。
果然,官天没有让萧仙仙失望。
萧仙仙守护了一个多时辰,花雪与花水一动不动的护法了一个时辰,最终她们血祭成功了!
迷迷糊糊之中,官天感觉似乎是有个人在呼唤着自己,好像是一个很熟悉的人的声音,极近而又很遥远。
空灵而似乎有带着许多的期许。
就在声音的主人想要靠近之时,官天以为自己见到的会是考古小刁蛮那张人畜无害,又好似大众得很却又看起来极其特别的脸。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萧仙仙那张冷漠的,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她的毫无感情和生命力的玉脸。
面纱飘飘,就在官天就要看清萧仙仙真实面目之时,那可恶的白纱又将那抹风景给遮盖了。
梦里,连梦里,他都没有能够见到萧仙仙真实的模样。
“可恶!”
官天骤然坐起,第一件事情便是握拳,心中愤恨,忍不住一拳砸在地面上。
“轰隆--”
“啪嗒--”
这两个声音几乎算是一前一后的响起。
一个在老仙居,顾怜生私人炼丹房之内。
一个是在鲢奇山,官天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萧仙仙的那棵花树之下。
那棵花树一直开花没见谢过,萧仙仙不知道那棵树的名字,只知道,这棵树很奇怪。
每一次看到这棵花树,都是繁花似锦的模样!
她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花谢了之后,又会马上开始打苞,然后继续开花。
花谢,依然没有生出什么种子来。
每一次的花谢,似乎都在一夜之间,似乎花谢的那一夜,都会有一股清凉的风吹过鲢奇山的任何地方。
花树上基本没有叶子,更多的是开得犹如佳人笑脸一般灿烂的花蕊,萧仙仙仔细看过,发现包裹住繁华的叶子也与这花瓣一般颜色。
可以说,这棵树上长的,花即是叶子,叶子即是花。
花与叶子,是两个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犹如那生生世世都在等待的两个人,等两人见面,便会一直守护在一起,就像这花一样,叶子护住花蕊,花蕊留香叶子。
她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棵树的特别,以及这棵树还是官天环着她的这棵树。
第一次,她与一个男人距离这么近!
玉瓶之中的一滴血液从玉瓶之中破离而出,萧仙仙玉指轻弹,那颗血液,最终落在了那棵树下。
一阵涟漪绽放,也就是那一刻,那粉嫩的花蕊似乎在那一刻色彩变得更耀眼了一些。
见血祭之术第一滴成功破离而出,花雪松了口气,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草地上。
而萧仙仙先前喷出的犹如墨汁般的血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花雪拂袖,直接用罗衫擦拭着脸颊上的香汗,垂头深深的呼吸,待花水也盘腿坐在她身边,她这才抬眉对萧仙仙问道。
“小姐,这一次血祭之术,公子醒来的时间比以往其他六个男人醒来的时间要早那么一刻,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萧仙仙微微摇头,脸上的香汗瞬间干透,见她要起来,坐在地上不想动的两女正欲搀扶,却被她摆手拦下了。
一阵清风吹过,花树的香味混合着空气,她的摇头,让两女不明白意思,以为这一次又会失败。
靠在花树的树干之上,萧仙仙缓缓伸出玉手,将最近的两朵花蕊摘下,看了一看,这才扬手,将手中花蕊抛向空中。
待花蕊被清风飞开,各自散落到两边,并且越来越远,萧仙仙这才回眸,对这幅情景有些遗憾。
抬步,踩着先前被风吹落的花朵,萧仙仙折回,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回吧,这件事情现在给定数,还太早。至少现在,公子无碍。”
“是。”
两女搀扶着起来,见萧仙仙似乎是有些伤感,最终还是没有多敢言语。
站立起来之后,花雪这才伸手去拿那还剩下萧仙仙十一滴血液的玉瓶,手指刚要触碰到玉瓶,却被花水突然伸来的手打开。m.xiumb.com
“我来,你毛毛躁躁的,再将这玉瓶打翻,看小姐不惩罚你。”
花水说话,向来不留情面。
花雪无言,顿时止住手,讪讪的笑,将手背在背后。
“是是是,你们都很紧张公子,就我不紧张。”
花雪说得一本正经,还有些埋怨的意味。
花水将玉瓶拿走,将其护在怀中,确定无虞这才白了花雪一眼。
“我们寻找的第三个男人,小姐说,那人可能要成为炼丹师的,我们辛辛苦苦的对其实施血祭之术……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你失手打翻了玉瓶,这么快你就将这事忘了吗?”
花水横眉,撇下花雪就随萧仙仙而去。
花雪无语耸肩,撇嘴摊手,反驳道:“那是他自己倒霉,本来我们好好的给他实施血祭之术,是他自己突然跑来。要不是我心急护着玉瓶,那瓶子至于会打翻摔碎吗?”
“他是凡人,精神力根本就不行,看不到这玉瓶的,还不是怪你。”
花水依然不留情面,说完她停住,转身。
“走了,别磨磨蹭蹭的,我们得问问小姐,好不容易逮到个小姐动心的又是炼丹师的男人,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哼,血祭之术一旦被打断,我们三人必然受到反噬,尤其是小姐,那种痛苦是加倍的。
要不是我不小心打碎玉瓶,估计那个时候,我们三人就都得倒霉。”
花雪依然倔强,她说的话,也是事实。
花水无语,也不想管她,一面走一面点头。
“是是是,您是姐姐,说什么都对。是是是,公子可能是小姐将来的良人,也是对的。就我两面不是人,哼--”
难得花水会用点情绪,虽然是不易察觉的,和她相处那么多年,还是被花雪察觉了。
听了花雪满意的一笑,得意的道:“这还差不多。”
见花水已经走远,花雪跺脚,慌忙跟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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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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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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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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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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