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卿,什么主意,快快说来!”青丘王精神一震,急忙说道。
“王上可派出二十万的军队集结于两族边界,摆出要进攻泗庸关的架势,然后再令我方大军驻守不攻,如此一来,即可应对九黎族,又不会与白苗族交恶。”
“恩……恩、恩、恩!”青丘王先是幽幽应了一声,仔细想想,连连点头,说道:“李卿所言有理,不过,若是九黎军来催我方进攻怎么办?”
“呵呵!”李进轻笑一声,说道:“拖延的借口有很多,粮草不足、军备奇缺、攻城利器运送困难等等,任何一个借口都可拖上个十天半月,只要这么拖延个两三次,我想,蚩昊和蚩融也就不用再救了……”
“哦?哈哈??”青丘王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赞道:“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啊!我看,就按照李卿之计行事吧!”
说完话,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未与其他大臣商议,他急忙环视众人,问道:“各位觉得此计是否可行?”
董源、殷方等人自然没有意见,张荣即便有意见,这时候也不敢说出口了,现在连左相和李卿都站到了董源那一边,自己再多言,不仅会得罪此二人,弄不好还会引起青丘王和其他大臣们的戒心。
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但独木难支,无法改变大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张荣在心里幽幽感叹了一声。
青丘王在董源、殷方、郭辉、李进等众人的劝见下,改变出兵进攻泗庸关的打算,出兵还是出兵,但却是出而不攻,二十万的九黎军集结于泗庸关城前,原地驻守,既不骂阵,也不攻城,双方相安无事。
几乎每天都是同时吃饭,同时操练,同时睡觉,唯一不同的是一方在城内,一方在城外。
很快,天罗在乌江的眼线便把青丘族王廷上的情况传回到我这里,等我把传报从头到尾地全部看过一遍之后,才长长出了口气,原来青丘族集结大军只是虚张声势,演给九黎族看的,并没有要进攻泗庸关的意思。
如此当然最好,不过我也不敢大意,这份传报是殷方的话,谁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万一他只是故意这么说,而实际上真要攻打泗庸关怎么办?我并没有因为这份传报而把派向泗庸关的梧桐军调回来,倒是让乐湖军继续向陈留进发。
十多万西北军在陈留城外围而不攻,明显是等待援军的到来,正如郑适当初所料想的那样,首先沉不住气的是陈留方面。
西北军有援军,但陈留可是孤立无援的,而且蚩昊、蚩融现在也收不到外界的信息,连求援的信鸽有没有飞回九黎王城都不确定,他们可不敢和我这么干耗下去。
这天,是我围困陈留的第五日,木照和沈奇二将双双来向张文远请令,等到晚上,让他二人率军趁夜偷袭敌军营地,一举击溃城外的西北军。
张文远当然还是不同意,但木照和沈奇二人态度坚决,与张文远争执不下。
很快,闻仲、蚩昊、蚩融等人也纷纷赶来,听到木照和沈奇要主动出战,蚩融跨步上前,正色说道:“死守城池,一旦等西北军的援兵赶到,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我愿陪两位大人一同出战!”
听闻蚩融也要出战,张文远愣住了,不知道该继续阻止还是该赞同。
蚩昊点点头,说道:“拖延下去,对我方确实极为不利,趁现在西北军援兵未到,我方还有一丝机会,若是能偷袭成功,逼退敌人,便可乘胜追击,甚至把西北军一举逐出高川郡。”
“这……”张文远对此不抱多大希望,他面露难色地说道:“城外敌军有十多万人,还有王文超亲自坐镇,岂会那么容易被我方杀败?”
木照一笑,信心十足地说道:“也许西北军也和大人有同样的想法,料定我方不敢出城偷袭,从而疏于防范,这对我们而言反倒十分有利。敌营的中军非常薄弱,我方若是直接偷袭敌军的中军,成功的机会很大,一旦得手,敌军必定大乱,到时我方在全军出击,定能大败敌军!”
听着木照夸夸其谈,张文远还是有些心里没底,犹豫不决,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这时,蚩昊说道:“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也发现敌方中军兵力不足。”
“哦?”张文远一愣,自己也有观察敌营,怎么觉得敌营的中军兵力很多啊?他反问道:“不知二殿下是从何而知的?”
蚩昊耸肩说道:“其实很简单,只需观察敌营垒起的炉灶便可判断出大致的兵力。敌营的中军看似营帐众多,炉灶成排,而实际上,每到饭口时间,其中军炉灶升烟者不过几十处,由此可判断,敌营中军的兵力不会有上万人。”
哎呀!张文远吸气,没想到观察敌营还有这样的说道,可以通过升烟的炉灶来判断实际兵力,这是他以前从不知道的。在敌人刚刚把营寨扎好的时候,木照就看出敌人中军薄弱,现在蚩昊也看出这一点,想来应该不会有错,难道,己方真应该去偷袭敌人的中军?
在蚩昊、蚩融、木照、沈奇等人的选说下,张文远最终还是同意了出兵偷袭西北军大营的策略。
此战究竟该如此来打,蚩昊和木照倒是产生了分歧,以木照的意思,应该尽快展开偷袭行动,不能再拖延下去,但蚩昊认为不妥,觉得偷袭之前应做好相应的部署,以起到迷惑敌军的作用,也只有这样才能稳操胜券。
木照眉头拧成个疙瘩,疑问道:“二殿下所说的部署是什么?敌军的援兵可随时都有可能赶到,我们没有过多的时间耽搁。”
蚩昊正色说道:“这点我明白,但木大人也不要小看了西北军,我与西北军大仗小仗已打过数次,深知西北军的诡计多端,若是草率偷袭,万一中了对方的埋伏怎么办?”
什么狗屁埋伏?!木照对他的说词不以为然,刚要讽刺几句,这时,张文远插口说道:“木照,你先让二殿下把话说完嘛,听听二殿下的见解。”
“恩!”木照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等蚩昊继续说下去。别人或许畏惧蚩昊的名头,但他并不放在眼里,觉得蚩昊也仅仅是徒有虚名罢了,若真是厉害,又怎么会被西北军打的如此之惨呢?
蚩昊也不把木照对自己的轻视放在心上,他眼珠转了转,环视众人,最后冲着张文远微微一笑,说道:“张大人,我有一条计谋。明天上午,我方可派出一名得力武将,主动出城,讨敌骂阵,引敌军出战……”
蚩昊快速地把他的计谋讲述了一遍,然后含笑问道:“不知各位觉得此计如何?”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皆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还是张文远率先拍掌说道:“好计策!我看二殿下此计可行!”
木照虽然并不怎么尊崇蚩昊,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思非常周密,他又沉吟了片刻,才幽幽说道:“不知二殿下觉得明日派何人出战合适?”
蚩昊说道:“我对贵军并不熟悉,由谁出战,当然还是要由你们来商议决定。不过我必须得提醒各位,此人的武力即使不是最强,但也绝对不能太弱,不然的话,非但达不到效果,反而还会引起敌军的疑心,适得其反。”Χiυmъ.cοΜ
张文远连连点头,应道:“对、对、对!二殿下说得对!”说完话,他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考虑派谁出战为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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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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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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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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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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