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躲都未躲,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战刀刺到自己的近前,可就在对方面露喜色以为自己一击制胜的时候,我突然回手一记刀斩,恶狠狠地扫向那名敌将。Χiυmъ.cοΜ
这一刀太快了,也来的太突然,那敌将连躲避的意识都没来得及生出,其太阳穴已被刀锋结结实实的扫中。
咔嚓!
敌将头顶的战甲应声而碎,半个脑袋平滑地脱落下来,鲜血、脑浆喷射一地,只剩下半个头的身躯在战马上左右晃动几下,接着侧身摔滚下来。
我出手之诡异凶狠,令在场的每一个九黎士卒无不震惊,骇然失色,人们不敢靠前,不约而同地向后退缩。
这时候,我后面的骑兵主力已经冲杀上来,远距离是弓箭的天下,骑兵只有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可是等骑兵冲到近前后,其巨大的威力立刻体现出来。只是一瞬间,九黎的阵营就被奔驰而来的骑兵撞开一个大豁口,马向前冲,人借马力,一枪刺出,往往都能连续刺透两、三名九黎士卒的身体,刺杀敌人的同时,马上的骑士们也不再拔回长枪,直接抽出佩刀,在马上居高临下,劈砍周围的敌兵。
由上而下的砍杀和由下而上的砍杀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前者不仅省力,而且杀伤的也都是敌人的要害,后者则恰恰相反,这也是近战时,步兵与骑兵的差距所在。
当骑兵冲杀到近前,九黎中军再支撑不住,除了被砍死砍伤的士卒外,人们都在尖叫着向后败逃。
我这边进展顺利,另一边的项猛也不含糊,当他冲杀到九黎的阵营当中后,所发挥出来的杀伤力十分恐怖,周围数以百计的九黎士卒死于非命。他只一个人,便将九黎的方阵杀开一个巨大的缺口,在如此恐怖的攻势下,九黎士卒哪还敢上前去送死,吓的尖叫连连,四散奔逃。
我和项猛搅乱九黎中军的两个兵团,紧接着,双双向蚩昊所在方位冲杀过去。我二人都明白,杀死再多的九黎士卒都没用,只要能取下蚩昊的脑袋,那么此战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九黎的中军受到敌人骑兵的偷袭,前方作战的将领们也看到了,可是此时战斗已拼到白热化的程度,想回头救援都不可能,而且只要一退,己方的气势就得立刻泄掉,不仅前面所付出的努力功亏一篑,而且还要受到敌军的追杀,到时不知得损失多大。
出于种种的顾虑,九黎大军没有全线撤退,只是在后方分出一万多人,赶往己方的中军援救,与此同时,在前方浴血奋战的蚩融也放弃厮杀,打算回去援助殿下。
他想走,但与他苦战许久的牟让等人却死死缠住他不放,根本不给蚩融撤回去的机会。
被他们纠缠的心急如焚,蚩融又急又气之下,吼叫连连,但一时间还真拿牟让这些西北军的将领们没办法。
听闻蚩融不时怒喊出声,他麾下的那些偏将和心腹们急忙迎上前来,拼死挡下牟让等人,这才给了蚩融的撤离创造出机会。后者狠狠瞪了牟让等人一眼,吼叫道:“你们不要猖狂,等我回来,誓取你们的人头!”说完话,他再不停留,拨转马头,跑回己方的阵营。
蚩融撤走,对于九黎士卒而言就如同撤走一座大山。有蚩融在,西北军的将领和士卒们的精力会被他分散很大一部分,而此时他一撤走,留下的那些偏将们根本不是牟让等人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杀伤数人,其余的偏将惊骇而退。接下来,就是由九黎的士卒们将直接面对如狼似虎的牟让众人。
对于敌人,牟让等人是一点没客气,拼着耗费劲气,以犀利的攻击来打乱敌军。他们的战术很快取得成效,大批的九黎士卒被杀死杀伤,一时间方阵中惨叫声四起,不时有人喷血倒地。
己方的将领们锐不可挡,下面的苗兵们也斗志高昂。
人们齐声呐喊,步伐整齐的向前压上,他们每进一步,手中的长矛便向前狠刺一下,只是一轮齐攻,惊慌意乱的九黎士卒们便被刺倒一排。随着敌人的倒地,平原军士卒们立刻再向前大跨一步,踩着敌人的尸体和伤者,继续全力前压,手中的长矛也随之刺更狠更快。
一排排的九黎士卒被迎面刺来的长矛无情地挑翻在地,尸体、伤者铺满战场,很多负伤的士卒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平原军从身上踩踏过去,侥幸未死的人也未能幸免于难,被随后跟上的平原军乱矛刺杀,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
在杀红了眼的战场上,没有谁会对敌人手下留情,不管对方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战场上,细微的差池都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何况此时是九黎的前军抵挡不住,向后溃败。
前军一退,立刻影响到两翼作战的士卒,与梧桐军交锋的九黎中军即使能顶住敌人,但为了避免自己深陷重围,也只能跟着前军向后退,如此一来,九黎大军就变成全线在后退,其形势已然变的十分危急。
且说我和项猛,一马当先,双双从九黎中军的两个兵团中冲杀出来,举目向前再看,前方正是蚩昊所在的地方,周围有数千之众的亲兵卫队,将其围拢起来,保护的风雨不透。
项猛挥臂提起三尖两刃刀,冲着九黎阵营的人群大声喊道:“我是项猛!蚩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话,他催促战马,直向眼前众多的敌兵冲杀过去。
蚩昊的亲兵卫队见状,纷纷迎上前去,顶住项猛。这些士卒与普通九黎士卒比起来战斗力要强上许多,更主要的是他们对蚩昊的忠诚也远比平常的士卒高得多,即使明知道不敌项猛,却无一人退后,宁死抵挡强敌。
项猛挥舞战刀,只见场上寒光乍现,紧接着,数名九黎护卫的人头被他一刀削掉,眼睁睁看着前方同伴的惨死,后面的护卫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继续前冲,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挡项猛的锋芒。
另一边,我虽然没有骑马,但速度也不慢,甚至比马上的项猛还要灵活,在九黎的人群中,滑如泥鳅一般,时而闪动,时而跳跃,时不时还使用出咫尺天涯,在敌方阵营中如入无人之境。
很快,我就从人群中弹射出来,看准数名偏将当中的蚩昊,大喝一声,两把钢刀斜劈对方的脖颈和腰身。在我看来,蚩昊的修为未必厉害,倒是他身边的偏将们自己要多加提防。
哪知双刀劈落的同时,蚩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快速地从马鞍桥上提起一把亮银枪,他双手持枪,高举过头顶,硬接我的重劈。
当啷啷——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声,我在半空中的身子向后翻去,而蚩昊跨下的战马四蹄尽断,他人也向后弹射出去。看上去我像占了优势,而实际上两人是半斤八两,毕竟我是先手攻击的一方,占有很大的优势。
落地后我向后小退半步,将身形稳住,举目看向前方的蚩昊,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真看不出来,蚩昊竟然也有一身如此不凡的修为!其实别说是他,即便是九黎的将领们也没见过蚩昊与人打斗过,更不知道他的修为有多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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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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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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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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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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