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不知道啊!”
副官了解的情况并不比他多,敌人来的太突然了,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还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破雷区,简直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似的。
“妈的!”
营长一把将副官推开,从肋下拔出手枪,对着向自己这边奔逃的手下甩手就是两枪,砰,砰!两名跑在最前面的人应声而倒,营长大吼道:“不许退!给我顶住!谁敢退一步,我就杀了谁!”
说着,他对副官说道:“让督战队顶上去,凡是逃的,格杀勿论!”
“是!”副官答应一声,向营部内跑去。
营长又叫道:“还有,把追杀敌人的两个连给我叫回来,快!”
“啊!是!”
他想把两个连叫回来,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当反对派的两个连追到马德拉山区边缘的时候,突然之间,道路两旁的树林枪声大震,数以百计的子弹从树林中射出。只是眨眼,反对派就有二十多人重弹倒地。随着林中的枪声,原本败逃的青年盟也停了下来,重新折回,对追杀而来的反对派武装给予强烈的反击!
另一方面,早被我安置好的两架加农炮齐齐开火,对着山间小路的反对派众人狂轰乱炸。
战场内,锋利的弹片四处横飞,任意肆虐,打在人身上,轻而易举的将人体切断、撕碎。粘着鲜血的弹片钉在路边的大树上,石头上,劈啪作响。地面上弹坑密布,三米多宽的弹坑周围到处是残肢断臂以及碎肉块。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由四面八方倾斜而来,让反对派的人无法躲避,无处逃脱。
这条对反对派众人来说无比熟悉的小路,此时变成了地狱,自己的地狱,成片成片的人群在枪弹炮火中倒下。可紧接着,又有更多的人惨死在他们的身上。
场中到处弥漫着硝烟味,血腥味,以及人肉烧焦的臭味,流弹乱飞的飕飕声,在战场交织成一首仿佛来自地狱的死亡之曲。
此时,人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平日里呼风唤雨的英雄,现在只是一颗流弹就可轻取他的性命,死亡像阴影一样,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两侧的夹击,前方的反扑以及火炮的打击下,几乎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反对派两个连,二百多人全线溃败。可整整逃出来的,却不足五十人,而且大多身上都带着伤。
土道上的泥土几乎全都被鲜血染红,黄土变成了红土。
独立旅人员当然不会轻易放跑对方,随后掩杀,一路疯狂的追杀,直把对方打得哭爹喊娘,逃回到营地中时,只剩下十余人。两名连长,现已剩下一个。
看着浑身是血的连长站在自己面前,营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目光在这十余人身上慢慢扫过。最后,他猛的抓住那连长的头发,怒声叫喊道:“我的人呢?你把我的人都弄哪去了?”
二百多名兄弟,现在只回来十多个残兵败将,营长哪里能受得了。
“死了,他们都死了!”连长木然的抹抹脸上的血迹,神志模糊,表情呆滞地说道:“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兄弟们统统都死光了……”
“那你他妈为什么不死!”营长气急败坏地一脚将他踢倒,接着,对着他的胸口和脑袋就是两枪。
枪决了他之后,营长喘着粗气对副官喊道:“把全部的人都带给我顶上去,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守住营地!”
副官暗暗苦笑,此时说守,谈何容易,敌人的大批武装已经冲进来了,只凭已方现在这点人,根本不是敌手。别说守,能逃命就算不错了。
他咽口吐沫,低声提醒道:“桑托斯少校,我们……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不是抵抗,而是撤退。”xǐυmь.℃òm
“撤退?我们往哪撤?”桑托斯瞪着血红的眼睛,冷冷瞅着他。
副官说道:“向马德拉小镇撤退,毕竟那里的镇长蒙码是我们的朋友!”
营长冷如冰霜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疑问道:“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副官点点头道:“敌人是有备而来,现在又设计吃掉我们两个连的人力。此时他们还突破营地的后防,我们根本抵御不住。桑托斯少校,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应当机立断!”
“唉……”桑托斯叹了口气,停顿片刻,转头看向身旁一名警卫,他边解开上衣的扣子边对警卫说:“把你的衣服给我!”
桑托斯和副官都换上普通警卫的衣服,然后带上数十名亲信以及兵士,毛腰跑出营部。
这时候的营地已经乱成了一团,青年盟和反对派的人混杂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难分清谁是谁。
不过,青年盟在战局上有绝对优势,营地中,绝大多数都是青年盟的人。
他们将反对派的人分别围剿,有些被堵进营帐里,有些被迫躲进地堡中,有些干脆跪在地上,交械投降。不过他们的下场并没有太大分别,基本上都被青年盟的人直接开枪射杀。
在战场中,没有人去分心照顾俘虏,如果双方的处境调换,反对派的人也会这么做,甚至手段更加的残忍。
且说营长桑托斯带着十余人,连躲带藏,总算有惊无险的跑到东侧的战壕处。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就看到数十名青年盟的人在战壕里围杀反对派人员。
几名双手高举的俘虏颤巍巍的从暗堡里走出,可迎接他们的是嗜血的微笑以及十数只喷火的步枪,几名俘虏声都未吭一下,便直接被乱枪打死。围站在尸体的周围,独立旅的人放声大笑。
不远处的桑托斯和手下的人员看得清楚,心中同是一颤,正想趁对方注意力分散的机会冲出去。忽然,在众人的后方冲来一名青年,手持太刀,无声无息地来到他们身后,又窄又利的宝刀也顺势挥了出去。
站与桑托斯身后的几名警卫突然感觉头顶和后脖根热乎乎的,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放下一看,只见掌心中都是鲜血。
“啊……”几名警卫惊叫出声,急忙转回身形,这才看到,在他们身后的两名同伴的脑袋不知道何时断掉,胸腔正向外喷着鲜血,溅在他们的头顶、身上。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两具无头的尸体呼的一声向他们飞去,扑通!两名警卫躲闪不及,被撞个正着,抱着尸体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突然杀到的青年手舞太刀,冲进对方的人群中,手中的太刀如同闪电,在空中画出一道道银光闪闪的弧线,伴随它的是溅射而出的鲜血。
这青年正是陆武,他也没想到这群看似平凡无奇的反对派众人中竟然混有对方的头领,他一上来就连斩数人,刀法犀利,锐不可挡,直把桑托斯以及副官吓的魂飞魄散,仓皇而逃。
这时,独立旅的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战斗,只是没有上前,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陆武挥舞太刀,好似从远古时代走出来的战神,杀敌如斩草芥,不知不觉看得竟然入了迷,心中暗暗惊叹道:这就是华夏功夫?!
见周围再没有站立的敌人,陆武这才甩甩战刀上的鲜血,随后回刀入鞘,缓缓看了一圈周围的独立旅的人,他面带傲然,昂首挺胸的漫步走开了。
他的神色虽然傲慢,但并不刺眼,因为他有足够傲慢的资本。
此时,营地中只剩下零星的战斗,反对派的主力已全部被瓦解,我和科菲·加南等人也顺理成章的走敌方营部的营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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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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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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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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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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