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我死了,新鸿坐馆这个位置不就轮到其他人了么?”太子微笑着说道。
“新鸿内部有人要杀你?”张宇一惊,旋即一拍手掌:“是了,为了利益亲兄弟都能相互残杀,更别说其他人了。你确定接手新鸿,恐怕一些人开始暗中谋划了。”
太子点点头,道:“所以,我第三个目的就是引蛇出洞。经过今天这件事,左膀右臂后腰全都给我取消,我孤身前往金三角,给那些怀有不轨心思的人创造条件,把他们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再顺藤摸瓜,把新鸿内所有想对付我的人全都揪出来!而且今天的事传出去,大家都认为我冲动自大,纨绔子弟,草包一个,也能让那些人放松警惕,更容易引诱他们出来对付我。其实,今天是我利用了段天都和三叔。”
我在一旁听着,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太子明目张胆的针对段天都,原来是这个目的!
如果仅仅是帮我出头,太子不会闹的这么大,刚才我一直都在疑惑,现在终于是恍然大悟。看来,太子要想继承新鸿家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xǐυmь.℃òm
“装疯卖傻扮纨绔,冲动自大我最狂。”太子笑了笑,道:“这是久经风雨的老头子,给我说的十个字,告诉我最近要按照这十个字行事。”
“我错怪你了。”张宇脸上的阴沉之色终于消失了,不过他却皱起了眉头,道:“新鸿取消你的左膀右臂后腰,你孤身前往金三角,又有人暗中对付你,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太子道:“宇哥你放心,老头子那么精明的人物,早就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我。金三角那边不只是我的历练之地,更是一个陷阱。老头子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那些人跳出来。而且,墨叔也会暗中前往那边,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
张宇点点头,摊了摊手无奈笑道:“本来还想去金三角看看风景,听说遍地罂栗花美不胜收,现在看来去不成了,害的我白欢喜一场。”
太子望了我一眼,说道:“宇哥,小枫,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你们。之前要杀宇哥的那个幕后主使还没有揪出来,现在又有人对小枫出手。我感觉马文和宋豪一样,也是被人指使的。”
“确实头疼啊,”张宇无奈一笑:“明知道有人要对我们表兄弟,却不知道是谁,让人寝食难安。”
“宇哥,我的直觉告诉我,对付你和小枫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太子说道。
“或许吧。”张宇眯了眯眼说道。
“这是青木令,无论什么人,只要手持这枚令牌,就能调动新鸿堂主级别的存在。”太子从兜里掏出一枚青色的木牌,递到了张宇面前:“你拿着它,保护好自己和小枫。”
张宇有些惊讶道:“真是大手笔啊,新鸿一个堂口数百上千人,直接交给我调遣了?”
“是啊,我去金三角那边,带着这个令牌也没用。你拿着吧,算是一张底牌。”太子笑道。
张宇也不矫情,直接收下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新鸿的一个小弟。
“少馆主,顶爷让你回去一趟。”他弯腰说道。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太子点点头,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随后,太子望了望宇哥,又望了望我,眼中有着不舍:“宇哥,小枫,我回去受家法了。下午六点的飞机,就在这里别过吧。”
……
太子走了之后,我们也没心情在这里聚会了,简单的吃过饭就离开了。我带着超哥,跟职高一群人走出了帝客大酒店。
张宇不去金三角,我还是挺开心的,毕竟是亲表哥,还是不想让他涉险的。至于太子,我在见识到墨叔的恐怖实力后,也是很放心。还有盛和,太子今天这么一闹,他们也不会再对我出手,段天都当众放话了。
唯一让我有些不安的就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我们走到门口,张宇伸了个懒腰,面朝着阳光,一脸惬意的说道:“大混战结束了,金三角也不用去了,以后就清闲了。”
“表哥,又可以晚上打夜市,白天睡大觉了吧。”我翻了翻白眼说道。
“对啊,要不然天天干嘛,呆在教室里听课做学问啊,不是那块料!”张宇笑着说道,一挥手,喊道:“马上起点网吧开黑,我请客。”
职高一群人纷纷应了一声,兴致却不是很高涨。
“x,死太监,太子一走你丢了魂?”张宇一脚蹬在太监的身上,笑道:“宇哥不是没走么,哭丧着脸小心我扁你啊!”
太监赶紧说道:“宇哥,你没走我当然开心。只是太子哥突然一走,感觉这心里空荡荡的。就算给我安排个大保健,估计我都没兴趣。”
张宇手抚额头:“太监,那你想干啥?”
“我想打人,拳打脚踢,发泄一番心中积压的情绪。”太监说道。
“打人?”
我望向一个方向,指了指说道:“太监哥,你的机会来了。”
那边,周锐带着七八个人,牛气哄哄的朝着这边走来。
周锐,就是之前在咖啡馆里碰到的那个宝马男,纠缠李美儿,被超哥从二楼丢了下去。我走的时候,告诉他中午来帝客找我,他还真带着人来了!
“枫哥,那几个是什么人,可以打吗?”太监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以打,他们就是来找我麻烦的,正好给你当沙包练。”我笑了笑,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职高的兄弟,望着那七八个人,面色都是变得不善起来。
周锐带着人已经走到了近前,我上前一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小子,你还真在这里啊,兄弟们,给我打!往死里打!”周锐指着我,大声的喊道。
我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货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么,职高几十个混子就在我身边站着呢,这家伙居然还敢主动挑事。
不等我说话,太监已是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接着,职高的人二十多口子全都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
周锐脸色大变:“什么情况?”
三分钟后,周锐八九个人全都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被打的凄惨无比。
“发泄一番,心里果然舒服多了。宇哥,下午去起点开黑走起!”太监嘿嘿笑道。
我们一群人说说笑笑,扬长而去。
路上,张宇问我去不去。
我摇摇头,打算马上去医院看看奉先武校的小师妹,开黑就不去了。不过,李美儿托我办的事情,我还是要跟张宇说一下的。
“宇哥,李岚儿要去金三角,你知道不?”我问道。
张宇点点头,一脸的无奈:“那个母夜叉,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信,要跟我一起去金三角,机票都买好了。”
我嘿嘿一笑:“宇哥,母夜叉对你是真爱啊。不过你现在不去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万一她一个人跑了去怎么办?”
张宇点点头:“现在我就给她发消息,告诉她我不去了。”
亲眼看到张宇发了消息过去,我才放心。这样一来,李岚儿就不会跟去了,李美儿拜托我的事情,也算完成了。
跟张宇他们分开后,我就拨通了李美儿的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搞定了,李岚儿不会去金三角。
李美儿很高兴,请我去吃饭,告诉我陈沐曦也在,等吃完饭领着我一起玩玩。
我本来不想去,陈沐曦老是搞事,我害怕真搞出什么事情来。结果李美儿打了好几个电话,非要请我去吃饭,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
“走,超哥,带你去见两个大美女。”我对马文超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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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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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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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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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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