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万道杀戮之气之下,一切都被淹没了,荡然无存。
什么都看不见了!
惊涛骇浪之间,道术死死硬撑着,仅仅是一个不成熟的道术,却表现出了无比惊人的力量!
刹那间,一万两千道杀戮之气崩碎!
“轰!”
陈白几乎都要喷出一口血,以往斩杀结丹巅峰修士,七千道杀戮之气足以,如今对付这个陈隆,竟是耗去了一万两千道!
陈隆身子一颤,道里生花瞬间崩碎,整个猛地睁开眼睛,狂喷出一口血。
“噗”的一下,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不!!”,陈隆惨叫一声,他这个道术,竟然才堪堪抵挡住了不到一半的杀戮之气,剩下的杀戮之气倾泻下来,他根本无从抵挡!
陈隆已经穷途末路,而陈白却超出了他足足八千道杀戮之气为用!
陈隆惨叫一声,整个人笔直的倒下之刻,手中取出了一个道符,猛地一下捏碎,“噗嗤”一下,一道极光从原地闪烁,陈隆从原地小时!
万众瞩目之下,众人只看见陈隆从那惊涛骇浪之间消失,下一刻,八千道杀戮之气齐齐轰了空地上,轰的一下,大半的广场都被彻底摧毁了!
一眼看去,这巨大的广场竟然被这陈白一击之下,摧毁大半!!
“天啊。”,看着这一幕,无数人都惊呆了。
“咕噜”一下,竟是一个元婴干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有冷汗落下,“这一击太逆天了,也难怪这道术也挡不住,就算是我,硬接这一击,也是会重伤!”
这句话可不是褒赞,而是一句实话,陈白已经具有威胁到元婴的实力了!
这杀戮之气一击,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咦,那个陈隆哪里去了?他到底挡住了没有?”,老妪目光一扫,不禁从原地看去,这边已经看不到陈隆的身影。
“没有。”,一个看清了的元婴摇了摇头,“他在道术破裂之下,使用了一张珍贵的符咒,使自己暂时躲避入了空间之中了……”
“嗡”的一下,话音未落,空气之中,一道身影一闪,陈隆狼狈的掉了出来。
之前陈白那一击,他实在是挡不住了,剩余的八千道杀戮之气,他毫无办法。
此刻他整个人从虚空中落下来,一眼看去,这是凄惨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竟无一处完好的。
看上去怎能用一个惨字了得?
“哇。”,盯着陈白,陈隆身子一颤,最后一头倒了下去,竟是直接就昏迷了过去。
看着这浑身是血,最终脖子一仰,直接栽倒下去的陈隆,全场都沸腾了。
“天啊,陈隆竟然输了!陈隆可是陈家三杰之一啊,结丹巅峰的修为,对一个结丹中期,竟然落败了!”
“太可怕了,刚才大家发现没有,这陈隆足足有八千道杀戮之气还没有挡住,依靠一张长辈给的符咒,才逃过了一劫!”
“没错,没有那符咒,这陈隆已经是剑下亡魂了!”
看到陈隆落败,陈家等人骇的肝胆俱裂,陈端木更是脸色煞白,一群人这时齐齐的跃上了台。
一句废话都没有,这些人就拖着陈隆回去了,连陈隆都输了,他们也没有别的颜面继续留在这里了。
陈隆被拖走,陈白身子一晃,从空中落下,最后落在地上,“哇”的一下,先呕出了一口血。
“我,……赢了。”,陈白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捏了捏拳头。
这一战,打的陈白差不多是筋疲力尽,即便是这样,到了最后,陈白也没能斩杀的掉陈隆。
主殿之上,六大元婴齐齐的飞落了下来,摸着胡须,六个人看着陈白,甚是满意。
“陈贤侄,快请起。”,一元婴老者一摸雪白的胡须,手微微一抬,一股柔和的劲风顿时托起了陈白,而那淡淡的青气,则不断涌进陈白的身体里,为陈白修补伤口。
陈白大为惊异,顿时有一种如沐春雨一般的感觉。
一旁的老妪看到陈白这表情,微微一笑的道,“这位是杏林道人,一手青木术,修炼的是炉火纯青,是我北地宗医圣客卿。”
看着这浑身雪白,背后白袍绣着一个“圣”字的老者,陈白慌忙一拱手道,“参见长老。”
几个人看陈白是越看越满意,“贤侄,上来说话。”,说着,几个人手一托,就带着陈白飞起,一齐飞到大殿上了。
台下之人看着这一幕,无不羡煞无比,纷纷交头接耳。
今天看着一幕,怕是这陈白迎娶夏溪凤定了!……
陈隆的事,就如同一个插曲,六大元婴请陈白坐下,夏溪凤就坐在陈白身边,一群人围着陈白,看着啧啧称奇。
首先是一侧一中年人,上下看了陈白两眼,唏嘘的道,“贤侄,你父亲的事,在下也有所耳闻,实在是倍感惋惜,想不到你如今竟然还在世,你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这中年人吃惊的看着陈白。
陈白低头,苦笑的道,“运气罢了。”
陈白从十三岁前,基本只学习了一个呼吸术,到了九黎学院,才开始正式接触到一些道法,最后一路坎坎坷坷,走到现在,实属不易。
“诸位长老。”,陈白这时拱了拱手道,“诸位可知,当时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父亲?”
几个长老对视了一眼,都齐齐的摇了摇头,“不清楚,玄武神朝与大夏神朝相距遥远,且当年的事,我们皆是晚辈,接触不到。”
“哎。”,陈白叹了口气,是啊,就算自己父亲座下的金童玉女,都是化神修为,何况这些元婴修士?
一个修士这时道,“抱歉,我北地宗还是不能收留你,你的身份既已暴露,大夏神朝定然不会放过你,我等不能自作主张。”
“不过,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为你尽力提供。”,这些人一脸严肃的道。
陈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庇佑自己,就是与整个大夏神朝为敌,纵然是北地宗,也必须掂量掂量。
“我明白。”,陈白点头道,清楚这些人的顾虑,“是这样的。”,陈白看了一眼一旁的夏溪凤一眼,“我听闻,北地宗有一座雷术塔,我想借宝地淬炼一下肉体。”
“这个。”,一老者顿时迟疑了一下,一旁的老妪已经点头了,“没有问题,此事老身做主了。”,老妪语气强硬的道。琇書蛧
“唔。”,见这老妪如此说,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于是点了点头,纷纷起身,“一个月后,雷术塔正好开启,贤侄需要的话,就先修养一下,到时候送你进去。”
“多谢诸位长老。”,陈白起身,拱手道。
“至于这段时间,你就在北地宗先住下来吧。”,那老妪道,说着,又看了夏溪凤一眼,摇了摇头。
六个人嘱咐完,这时身子腾起,齐齐的朝着天边飞去了,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天边。
“呼……”,陈白轻吐出一口气,看着一侧,只看到一侧的夏溪凤,眸光中异彩涟涟。
夏溪凤一抿唇,这时扭过头去,看着天边的夕阳。
短短二十年不见,陈白从一个青涩的弟子,摇身一变,大战陈家三杰而大获全胜的天骄了,惊人的变化,使人心驰神往。
“咳咳。”,陈白轻咳了两声,老脸一红的道,“那我这些日子的住宅……”
“我会给你收拾出一个洞府了。”,夏溪凤冷哼一声,袖袍一挥,整个人腾身飞起,朝着天边飞去了,陈白不禁摸了摸鼻子,“喂,凤儿?”
听着这称呼,天边的夏溪凤,身子不禁一晃,差一点从半空中栽落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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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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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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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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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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