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凤呼吸一窒,陈白这时已经走到夏溪凤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夏溪凤甚至能感受到陈白呼吸的火热,短短这些年不见,陈白变化极大。
当年不辞而别,因为她实在接受不了自己与陈白有染,两人身份、地位和修为,都差距过分大,可仅仅一转眼的功夫,陈白就再一次站到了她身前。
而这一次,从陈白身上迫人的压力可以感受到,他竟是已经不弱自己几分了!
陈白这进步,实在是太恐怖了!
夏溪凤抿了抿唇,扭过头去,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带着一丝倔强之音的道,“因为怕我与你纠缠过深,并且……”
“并且什么?”,陈白越走越近,已经压到夏溪凤身前,不足三寸的地方了。“你别……”,夏溪凤脸上烧红,已经局促不安,整个人肩膀微颤,抿着下唇,勉强维持着镇定,而身子则几乎贴到了墙边,恨不得一下子推开陈白。“你怕见了我,你就狠不下心走是吗?”
沙哑的声音,从陈白的嗓子底冒出来,一字一句,夏溪凤身子不禁一颤。
陈白这个话,直接戳死了她的内心,夏溪凤不禁闭上了眼,死死的肩膀微颤,而她的十根手指,则已经彻底绞在了一起,内心万分复杂。
那一夜,她每每想起就感觉娇躯一阵发烫,她实在无法面对陈白,只要一想起,感觉自己的心境就乱了,最后当陈白进入远古战场之后,她狠下心,就远走高飞了。
可陈白再一次站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心底竟然还是心乱如麻。
“说说吧。”,陈白轻吐了一口气,用力的捏了捏拳头,后撤了一步,整个人的心境似乎也平复了三分,“这些年你经历了些什么,你是怎么走到这个玄武神朝来的?”
夏溪凤轻吐了一口气,这才低下了头,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夏溪凤娓娓道来,“我从云岚岛出,先到了越国,然后从越国到南白郡国,再从南白郡国去了另外一个郡国……”
“最后我游历天下之际,被我现在的师尊看中,就从郡国带我回了北地宗,从此我就一直住在这。”,说完,夏溪凤就低下了头。
陈白笑了笑,“那你想知道我经历了一些什么吗?”,陈白感觉自己的目光一下子都悠远了起来,一路东奔西跑,勾心斗角,陈白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陈白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目光悠远,像是对着夏溪凤,又像是对着自己,慢慢的说起了故事,“你走了以后,我刚从远古战场回,正准备前去圣地……”
陈白一边说着,夏溪凤就静静的看着陈白,两人的屋子中一时安静,只有陈白那略带一丝沧桑的声音,用那很是平静的声音娓娓道来。
“当时瑶光圣子许诺我去瑶光圣地,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
那些极凶险的画面,陈白也只是一笔带过,但听着却不难叫人感受到话语中那份杀机森然,夏溪凤的心都不禁跟着揪了一下。
陈白这一路走来,想不到竟然会吃了这么多的苦,经历了这么多的绝境。
这徐徐道来之中,所经历的无穷险恶,几乎无法一一言蔽之,听到最后,就算是她,心头也不禁颤动。
陈白至始至终面无表情,只是缓缓的复述着,仿佛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直到说到耿步煌身死,自己在小岛中守墓三年时,陈白语气才渐渐停顿了一下,几乎落下泪来。
“……再然后,我被袁当圣宗一囚禁就是两年之久,直到后来我找了一个机会,才逃了出来。”
陈白说,夏溪凤就听着,比起夏溪凤那简单的故事,陈白这个可复杂太多,不知不觉间,竟是一下子从日出几乎讲到了日暮……
“再然后,我就到这了。”
说完,陈白平静,微微一笑,两人各自沉默。
夏溪凤低下目光,这些年的经历,陈白堪称传奇,简直难以想象陈白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想问你。”,陈白道,“这次的比武招亲,到底算怎么回事?”,陈白缓缓的起身,走到夏溪凤身前。
夏溪凤一惊,下意识的推开陈白,陈白退了一步,夏溪凤这才看清,陈白的一双眸子竟然已经布满了血丝。
面庞之上,已经有了一抹沧桑之感,下颔的唏嘘的胡茬,已经有些凌乱了。xǐυmь.℃òm
夏溪凤呆了一呆。
“你说啊??”,陈白沙哑着声音,红着眼嘶吼道。
“我……”,夏溪凤一张嘴,不待她反驳,陈白竟是红着眼睛,一把直接横抱起她,就粗鲁的大踏步走向床榻,一下子把夏溪凤扔在了床上,夏溪凤一呆,不禁尖叫一声,“陈白,你要干什么?”,陈白这个时候就已经扑了上去,一双眸子猩红,疯狂的亲吻着她的侧脸。
陈白已经完全无法克制住自己了。
“你放开我。”,夏溪凤羞的脸色万分涨红,冷傲之色不复,疯狂挣扎了起来,想推开陈白,但这一次陈白哪里跟松手,“唔……”,陈白直接就对着她的红唇,用力的吻了下去,夏溪凤挣扎到最后,不动了,只是闭上眼睛,眼泪簌簌落下。
陈白早就不管不顾,“嘶拉”一声,就撕扯开了夏溪凤的衣襟……
许久之后,一夜疯狂。
不知几度缠绵,直到最后,陈白整个人粗粗的喘息着,彻底喷发在了夏溪凤身子里,如搁浅的鲸鱼一般,一动不动的抱住了她,夏溪凤闭上眼睛,脸颊娇艳到极点,红润如血,一根根头发丝都黏在额头的香汗上。
“你……”,夏溪凤肩膀微颤,扭过头去,忍不住落泪。
上一次失身于陈白,她本就觉得这是一个错误了,想不到这一次再次失身给了陈白,而这次她再无一丝借口了,只感觉心乱如麻,根本不止该用什么来面对陈白,“你、你还不下去。”,夏溪凤红着脸,用力推开陈白。
侧过身,夏溪凤只感觉自己脸颊滚烫到了极点。
两人赤裸相对,不着寸缕,她只感觉自己被陈白大手抚摸之际,浑身都在发烫,头埋在枕头里,许久之后,夏溪凤才道,“你不是想知道这次比武招亲吗?”,夏溪凤一动不动,抿着唇,用极冷的语气道。
“这是我师尊自作主张,她从二十年前,就像为我招募夫婿,目的就是为了与一下世家联姻。”
夏溪凤捏了捏拳头,“我推诿至今,推诿不过,我师尊就自作主张,为了办了这个比武招亲,我实在没法拒绝,就打算等她选出人选之后,我就托词说我一个都不喜欢,谁知道你……”,说着,夏溪凤狠狠的剜了陈白一眼,整个人是又羞又气。
“你还不给我死下去,怎么,你还想有一再有二啊?”
陈白一怔,不禁释然,原来是这样,陈白整个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到夏溪凤狠狠的剜了自己一眼,那冷傲的夏首座形象不复,取而代之的是嗔怒和娇羞,却别有一番风韵和诱人。
陈白这时笑了笑,反而也放开了,这时干脆大大方方的起身,就当着夏溪凤的面,缓缓的更衣。
夏溪凤脸红的不行,也管不得陈白了,就干脆背过身去,不去看陈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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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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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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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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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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