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把药碾碎了,根据古籍里面记载的顺序,挨个放在药盅里煮,然后烧了满满一个木桶的水,单就煮这个药汤,陈白就忙活了整整一天,差不多到晚上的时候,陈白才把这么多的药材煮好,累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乖乖,这才是第一次的剂量,后面六次的“淬肤”,需要的剂量会一次比一次大,到了“炼血”,需要的东西则更多。
这个淬肤还是比较简单的,药材的药性只需要刺激皮肤,使药性渗透到皮肤里去就好了,要是炼血什么的,药性则需要刺激的能渗透到血液里去,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小白,你在干嘛呢。”
厨房间门口,林盼芬探了探头道:“你都在厨房间捣鼓一天了,现在家里都是药材味,你到底在干啥?”
“哦哦,没啥,马上就好了。”,陈白赶紧敷衍道,“妈,不早了,你赶紧去睡吧,我这马上就好了。”,陈白推着林盼芬往门外走去,不敢给她看自己在干什么。
“你这家伙,整天神神秘秘的……”,林盼芬嘟囔道。
等林盼芬走了,陈白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道,“你儿子这牛逼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对了,我得叫个帮手。”
陈白想了想,去把陈汐叫了过来,“哥,你干嘛呀。”,陈汐揉了揉眼睛道,显然是刚睡下。
“别多说话,哥有事要你做。”
陈白拉着陈汐到一个小屋,小屋子里摆满了瓶瓶罐罐,中间还有一个大木桶,木桶里摆满了热水,整个屋子里飘着一股浓重的药材味,“哥,你这是要干啥?”
陈汐瞪着眼睛道。
“等下我进入,我指哪一瓶,你就把哪一个瓶子里的东西倒在这木桶里,知道了不?”
陈汐乖巧的点了点头。
“成。”,陈白把上衣脱了,赤条条的就剩了个内裤,然后就跳进了木桶里,看着陈白脱衣服,陈汐在一旁看着小脸一红,不等陈汐胡思乱想,就听着陈汐道:
“小汐,那一瓶,快倒进来。”
“哦哦。”,陈汐赶忙跑过去,把陈白指着的那一个瓶子捡起来,然后把里面黏糊糊的绿色药液给到了进去。
“那一瓶。”
“对,还有那一瓶……”
6续倒了十几瓶后,陈白开始不说话了,整个人的脸色开是通红,嘴巴出“嘶”的声音,这药液被倒进去之后,被这热水给彻底蒸了开来,陈白现在就感觉自己无数的毛孔里,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往里面钻。
酸酸痒痒,想被虫蚁叮咬一般。
看见陈白脸色涨的通红,陈汐凑过头去一看,竟是觉陈白整个人的皮肤都是火炭一般,不禁把她吓坏了,“哥,你在干嘛呀,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白的嘴巴都有些哆嗦了起来。
这药浴果然不是开玩笑的,在这药浴之下,陈白整个就像是坐在火炉里面,浑身的皮肤都似燃烧起来了一般,那药液像是要撕裂陈白的皮肤,重新燃烧蜕变出一个新的一样。
“快,左边,第、第七个瓶子。”,陈白嘴巴哆哆嗦嗦的道。
“哦哦。”,陈汐慌忙跑了过去,把陈白说的那个瓶子给倒了进去。
这一个小时的药浴简直跟要命一样,陈白赶紧自己浑身的汗都湿透了,皮肤通红通红的,到最后嘴唇也有些苍白了,妈的,这淬肤果然不是随随便便能搞的。
淬肤的本质就是把药性淬炼到皮肤里,增强一个人的抗击打能力,岂是那么轻松的?
一个小时的药浴后,这次的药液算是全部倒进去了,陈白到最后也感觉不到什么了,痛苦的症状没了,就感觉皮肤一阵酸酸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
陈白满足的叹息了一声,站起来冲了个凉,把身上绿色的泥垢给冲了个干净。
陈白出来后,陈汐不禁出了一声惊叹,“哇,哥,你的变化好大!”
“是吗?”,陈白低头看了看,现自己的皮肤变的白皙了许多,充满了健康的肤色,陈白用手捏了捏,很有韧性,像是穿了一层牛皮一样。
陈白不禁咧嘴一笑,妥了!
当然,这离真正的淬肤还相差甚远,淬肤需要经过其次药浴,皮肤才算被真正的淬炼完全,一旦淬炼完全,陈白的抗击打能力会提高十倍,到时候就算被几个人围着打,也不会感到太大的痛楚。
有的人皮肤娇弱的,稍微磕磕碰碰,就会一块青一块紫的,但抗击打能力强的人就不一样。
有的人就算被狠狠的抽了一棍子,也最多有一条红色的印子,一会就没了。
这就是区别。
“行,没事了,你先去睡吧。”,陈白摸了摸陈汐的头道,当然,陈白现在自己是精神抖擞,根本睡意全无。
陈白攥了攥拳头,现自己的力气也大了几分,尽管还没有真正开始炼血,但效果还是有了一丝的,陈白裂开嘴角,满意的笑了。
再过些日子,估计等陈方他们看见自己的变化,会惊的合不拢嘴吧?
翻到床上,陈白打开手机看了看,萌萌还在线,就跟她吓唠嗑了会,人逢喜事精神爽,陈白甚至还开起些荤素不忌的玩笑来。
萌萌笑的咯吱咯吱,也丝毫没觉得不妥。
突然萌萌问陈白,说你看过前些日子论坛里的帖子了吗?陈白不禁愣了一下,帖子?什么帖子?
然后萌萌就说“哦”,之后就离线了。
陈白又问了几句,对面也不吭声。
陈白不禁嘟囔了一句,这女人真是奇怪,说变脸就变脸,陈白搔了搔头皮,陈白翻了个身,又睡去了。wWW.ΧìǔΜЬ.CǒΜ
第二天,陈方带人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
七八个染着黄毛的混混,这次陈方把他在青水乡的几个兄弟都聚齐了,各个都带着家伙,一些钢管、橡胶棍什么,把陈白家门口给赌了。
陈国柱、林盼芬都吓的不行,不停的问是什么事。
“你叫陈白出来!”
瘦猴骂骂咧咧的道,“他昨天把我大哥打了,你说这钱要不要赔?”
门口一阵骂骂咧咧的。
陈方的鼻子被陈白那一记撞的有点歪,现在还缠着纱布,当时他被陈白那一下暴起难给打蒙了,后头想想满肚子都是气,这才来把门给堵了。
“赔,我们赔。”,陈国柱赶忙道。
陈方这时冷笑了一下道,“赔?好啊,十万!”
陈国柱这下子简直要被气晕了过去,十万,这陈方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谁在这闹事?”,陈白手插着口袋,这时慢慢悠悠的从门里出来了,向着场上扫了一眼,呵,七八的黄毛,这次齐了。
陈白这次是心头有底气,也不虚了。
“陈白,你踏马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告诉你,十万今天不赔了,我把你家给砸了。”
“说了,人参给你,你敢要吗?”
陈白冷笑了一下。
陈白抱着手,有恃无恐的看着他,陈白上次把所谓的“大人物”抬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陈方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了,晾他现在也不敢嚣张。
果然陈方脸色立马就怂了,涨的通红。
“来啊,你要就进来拿!”
陈白让开半个身子道。
“你踏马的……”,陈方骂骂咧咧的半句,想了想还是不敢动手,突然眼珠子又一转,道,“那行,等你卖了钱老子来问你拿!”
“记得,十万赔我!”
陈白心底暗骂了一声傻叉,想了想,这些日子够自己突破到淬肤境了,到时候也不虚这几个黄毛,于是就道,“行,有种半个月后你来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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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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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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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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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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