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家里……”红叶的目光有些躲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就是本家那边突然出了点事情,所以我必须要在那天全天待在家里,不能出来参加比赛。所以我才想要在比赛之前,和你比一场,哪怕只是留作一次纪念也好。”
“不要太妄自菲薄,虽然刚才这一盘的差距有些大,但其他选手的实力不会有我那么强,发挥也不太可能有这么好,所以你的夺冠的概率还是很大的。而且根据约定和通俗常识来看,被迫退赛的我等于已经在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比赛之后输掉了。所以按照约定,在这次比赛之后,你应该就能和平次去敞开心扉,回应彼此的期盼了吧?”
说到这里,红叶稍稍放缓了语速,之后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和叶。“祝贺你,真的,我发自内心地祝贺你……”
“能够成为那么幸运的女孩子!”
在和叶惊讶的目光中,泪水从红叶的眼眶中滴落而下,打在她的衣服上。
服部静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说些什么,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那是千羽的电话。
“静华阿姨,”千羽声音的回音有些重,似乎是在什么密闭空间里。“据您所知,皋月会的那副歌牌是否有过什么很不体面的污损?”
污损?
服部静华稍稍有些意外,因为她从未想过千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这……我想应该不会吧?”最终,她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不过红叶就在我这边,我想我们可以问问她。”
这样说着,她放下电话,将千羽的问题对着大冈红叶重复了一遍。
“我们皋月会的那副专属歌牌……”大冈红叶面露难色。“原则上来讲,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据我所知,皋月会的歌牌被追加了巨额保险,而根据保险的内容,这套歌牌只能被用于每年的几场皋月杯四强以上的比赛,还有限定了场次数量与会场条件的商业活动内。如果上面真的有污损之类的,恐怕我们这些最内层的弟子马上就会知道,毕竟会长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歌牌送到保险公司那边指定的公司进行鉴定。不过现在……恐怕歌牌已经满是污损了吧?”
“什么意思?”不仅是千羽有些奇怪,连服部静华也问道。“你不是说那是非常珍贵的……”
“那应该是和叶的同学吧?”红叶对事态的了解非常清晰。“那个在录制节目的时候遭遇了爆炸的姑娘。”
“是的。”和叶连忙点了点头。“可那又……”
“当时皋月会的歌牌也在那里,而且正在被她们使用,”红叶轻声回答道。“在那次爆炸当中,你同学的受伤只是损失的一部分,同样麻烦的是皋月会的歌牌也在那一次事故里被损坏了。”
“损坏了多少?”千羽连忙隔着电话问道。“还剩下哪些歌牌?”
“大概三分之一左右吧,剩下的那些残片都在保险公司那边接受鉴定呢!”红叶皱起眉头。“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用!”仅仅只是撂下这一句话,千羽便挂断了电话。
……
在千羽锁定的那张录像光盘当中,他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按照之前他们所说的,皋月杯决赛始终使用特别的【皋月牌】,在每一次大赛当中,这副牌都会拿出来使用。
而从九年前的1985年皋月杯决赛开始,皋月杯的举办地【阿知波竞技公园】的决赛举办场所【皋月堂】加装了更多的灯光,这使得录像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有厚度的歌牌的侧沿。不过由于录像画质过于低劣的关系,能够从单张牌读取到的画面只有一像素的墨绿点。
但在1993年的两场比赛当中,这一切都变了。
1993年,皋月杯高中生组决赛,大冈选手对和智选手,后盘阶段,大冈红叶将自己所取得的一沓歌牌收拢起来,并且堆叠放在了自己的右手边——而这里正好距离当时的摄像机比较近。
在这个距离上,即便光盘的像素较差,同样也能捕捉到其中的一组异常。
在辅助单元里标号为47,02和85的三张歌牌,在此时此刻正交叠在一起,而一道粗黑且明显,与旁边普通的歌牌边缘看起来不一样的黑色竖线出现在了三张牌的侧沿。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沾染在了歌牌的边缘上?
(作者:原著里面,歌牌至少集中露脸了三次,这三次都能明显看到侧沿有大面积的血迹,一次是宽边的血迹特写,两次是长边+宽边都有的血迹特写。我清点了一下,感觉沾染了不同样态血迹的歌牌可能有40-50张。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随便哪一次洗牌的时候将三张歌牌以案发时的熟悉怒堆叠在一起,就有一定的几率复现当时案发现场的血手印痕迹,概率大约为可怜的万分之一。考虑到特写当中给出的血迹宽度较宽,可能有一部分案发时不连号的歌牌堆在一起也能显现血迹,或者仅仅两张牌按顺序堆叠就能达到可以显现在视频中的面积量级,这样每场歌牌比赛当中凸显出血迹的概率会进一步提升到更加可观的程度。举例来说的话,大家用360p或者480p来播放b站的剧场版21,应该也是能看到那上面的污痕的。)
47,02和85,这个歌牌顺序在之前的几届比赛的UI局当中并没有出现过,但却出现在赛前的洗牌展示环节里面过。m.xiumb.com
1986年,皋月杯成年男子组决赛,当时看上去比现在年轻许多的阿知波会长正在当着摄像机的面对皋月牌进行洗牌,在一次洗牌动作之后,正好同样出现了47,02和85三张歌牌的排布顺序。
而在那一次的画面特写当中,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污痕!
更加值得玩味的是,从1989年的皋月杯开始,这一环节就被取消了。而在那一年,皋月杯似乎还发生了一次赛制改革——半决赛不再使用专门的皋月牌,而是使用普通的百人一首歌牌。这样,皋月牌在正式比赛中露脸的频率降低了三分之二。
既然如此,千羽就必须要拜访一下为皋月牌做了保险的那家保险公司了。或许他们那边会有更加详细的资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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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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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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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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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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