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询问了当时为名顷鹿雄进行治疗的医院,并且和当时为名顷进行治疗的医务组进行了一次笔录。”
千羽将两份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了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
“简单来说的话,名顷鹿雄在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里,非常配合,并且为了延续寿命而承受着很痛苦的治疗。因此,他们认为名顷鹿雄没有理由在短时间内突然扭转了对治疗的态度,并且什么都不对他们提及。”
“哪怕是最极端的情况也不可能吗?”工藤新一草草浏览着文件,如此提出着。“比如因为比赛结果超出预期而被打击到之类的?如果是这种极限情况的话,不应该和常理一并而论吧?”
“他在接受痛苦度很高的激进治疗的时候,心态非常平稳,被医生们评价为‘怪物般的意志’,很难想象那样的人会因为一次比赛而精神崩溃。而且我个人的看法是,既然他都不介意公开故意输给皋月,那么以抱病之身私下输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千羽否定。“我大概把事情和那些医生们讲了讲,他们在得知名顷之后没有任何治疗记录这一事实之后都认为,名顷没能来继续治疗更可能是因为在约定的治疗时间之前因为意外而去世了。”
“我询问了名顷失踪之前居住的公寓的房东,”服部平次将这个推论进一步前提。“他的说法是,当他因为之前一整年的房租都已经用尽且尚未缴纳新费用而前往那里查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明显早就已经被放弃了,很多诸如冰箱里的食物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因为断电而彻底发霉。”
“然后他没有报警吗?”工藤新一皱眉。“这……应该是值得警惕的事情吧?”
“并没有,他当时认为仅仅是名顷不辞而别了,所以只是很干脆地用之前提前缴纳的六个月份的押金支付了房间的清理费用,然后就重新租赁出去了。”
“好吧,如果你们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我想也就只有一种结论了——名顷没有在第二天出现在比赛现场,是因为他已经死了。那么,我这里还有一个能够给这桩新闻再加一个猛料的消息。”工藤新一将手里的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整个京都地区,在过去5年里,发现的这个年龄段的尸体,没有符合名顷鹿雄的特征的——他的牙科纪录被完整地保存了,而这些无名尸体在被火化之前,都需要过警察本部的手,而他们的牙科纪录统统与名顷不符。所以如果名顷死了的话,那么他的尸体一定还没有被发现,而这最可能意味着……”
“他应该没有什么极限运动世外隐居,让自己在病痛中死去的爱好,所以你倾向于他被谋杀了,没错吧?”千羽轻哼。“但我得说一句,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向前推进的话,我们又得去找阿知波会长了——作为最后一个目击者和倒数第二个目击者的丈夫,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但与此同时,我们的资格已经不够了——去一次两次人家还能配合,第三次……”
“所以你想交给警察,没错吧?”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我觉得也可以,剩下的事情就已经不是我们该淌进去的浑水了,让那些职业人士去做吧。”
工藤新一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看两人,最终也勉强点了点头。“好吧。”
……
与此同时,和叶所下榻的宾馆。
“嗯,这一盘的整体实力发挥还是很稳定的,不过比赛末段还是有几张牌处理的并不好,”服部静华看着和叶面前的最后一张牌,点了点头。“比赛末段最忌讳的就是贪大求全,你的这一下完全把之前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优势全部葬送了。
“在和很强的对手对抗,并且到终局阶段还保持着一定的优势的时候,一定要尽可能保守一些——刚才的局面是我还剩下四张牌,而你只有一张,但是你却连续两次都被我将你的牌拍飞。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将太多的精力投入到了我这边的牌上,反而让你在面对着自己的牌的时候反应速度有所下降。”服部静华将自己拍飞的几张牌一一收起,用很是惋惜的语气说着。“你要明白,歌牌世界中是一个非常考验反应速度的地方。无论再怎么拥有巨大优势,并且将牌放在了自己最容易防守的位置,稍有不慎仍然是很容易被对方拿到的。所以无论你打算做怎样野心勃勃的事情,至少也要把自己的牌防守好才行。”
“嗯……”和叶有些沮丧地点了点头。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还是先好好放松一下吧,”服部静华突然转出了一副笑脸。“理论上来讲,我们马上就要迎来一位可爱的小客人了。”
“欸?”和叶抓起了旁边的大水杯,很是随意地灌了一口。xǐυmь.℃òm
阿姨叫了谁来?
就在她这样思考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叮——”
“嗯,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待会儿客人进来的时候不要太惊讶。”服部静华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服部静华女士,您好,”当服部静华打开门之后,看到的是异常恭敬的大冈红叶正站在门外,向她行了一个对长辈的礼节。“之前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你……虽然我还是有点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但现在还是没必要说这些东西了。”服部静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你这次来,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正式比赛之前,我想和小叶子来一场非正式的比赛,证明一下我的实力。”大冈红叶端正了姿态,正色道。“当然,在此之前,我也希望能够和小叶子建立起良好的朋友关系,因此想要邀请她来京都这边著名的商业区购物,同时送给她和平……服部同学一些礼物。”
“啪!”伴随着这样的响声,服部静华用折扇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那这样的话,还是跟我一起进去,然后向和叶提出邀请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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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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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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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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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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