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虽然日本已经不再是那个财政极度拮据的穷人政府,但这一制度却仍然延续了下来——从有1500名法官的1890年到现在,日本的法官数量始终没有大的增长,大约只有1500人负责正统的案件诉讼(还有800名左右的简易法院法官和350人左右的家庭裁判所法官,以及一些任职没有到达五年,因而无法成为可以单独审理案件的职权特例助理法官的菜鸟助理法官),不到3000人的法官总数和年均三四百万以上的嫌疑人总量相比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如果没有起诉便宜主义和相关制度将这些案件分化处理,那么每位法官可能每年都需要处理超过1000件以上的案件。
(举例而言,1994年这个节点的话,大城市的法官大约人均要负担300件左右的案件,而且每个月还会有25件左右的新案件被委托给法官。与此同时,法律规定每一起案件每个月都需要至少开庭一次,等于说每个月都需要同时审理325件案件。一般法官都是每周开庭三天,也就是说每个开庭日需要审理25-27起案件,这也是袴田严案在次年九月就已经在进行第十七次公审的原因)
在这样的情况下,起诉便宜主义可以大大缓解法官系统的工作压力。例如,在1988年,日本的检察厅对共计235万名嫌疑人采取不予起诉的处理(80%以上是道路交通方面的嫌疑人)
而这样的制度,也必然为检方带来了相当大的优势——经验丰富的资深检察官往往根据起诉便宜主义进行筛选,专门选择起诉自己占据相当大优势的刑事案件,而对相对棘手的案件采取不起诉方针,因而法庭上刑事审判一审判决的有罪率高达99.9%甚至以上。
相比之下,英美法律体系的有罪率就要低很多,而他们的法官也会很明确地意识到被告可能是无罪的——在英国,认罪的被告不需要进行审理,法官需要审理的案件一定是被告否认自己的罪行的状况,而最终审判后的无罪率高达60%以上(1999年为64%)。而在美国,法院只对否认起诉事实的被告进行正式审判,而联邦地方法院和一审法院的无罪释放率也同样有12%以上。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日本法官几乎对于被告的伸冤已经麻木了:他们在逐渐已经“学习”到了“被告都是有罪的”这样一个“知识”之后,在看到新的被告的时候自然就会下意识地认为这一定又是一个检察官们拥有充分证据,可以确保将其送进监狱的犯人。最终出现哪怕是检察官们的证据有明显漏洞,也可能因为过于信任他们而没有发现,最终产生冤假错案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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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举个栗子,2016年日本检察统计年报的数据,检方一共处理了112万人,而最终仅有32万人被选择性起诉,最终被判处无罪的人数是104人,起诉有罪率大约是99.97%左右。
至于刑事案件的有罪率……判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总人数是55039人,而所有起诉案例的总无罪人数是104人,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非刑事案件的无罪犯,所以最后算下来同样是很夸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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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一点优势,在于法官的立场。
法律的目的在于什么?
如果由保守派发言,那么答案大概会是保护国民免遭犯罪分子的侵害,还他们一片净土。
而如果让人权派回答,大概发言会趋近于避免任何一个人成为强权机关的牺牲品——当然,考虑到强权机关的力量优势,主要还是作用于保护相对弱势的被告人。
这两者显然在有些时候是冲突的:举例而言,对纯粹保守派而言,替死鬼是可以接受的——在具有恶劣社会影响的谋杀犯逍遥法外时,他们不会介意推一个替死鬼出来,宣称这就是犯人,并将之处死以安抚民众,实现社会的稳定。只要能够让更多人得到更多的利益,那么牺牲一个人就是可以接受的。
而对于人权派来说,这样的想法显然是异端邪说——在他们看来,无论是为了何等目的,法律也不应该成为侵害个人利益的帮凶。尽管这样或许能够带来更大的社会利益,但这也是国家对个人暴力的危险兆头。
至于日本法官怎么想……在1966年最高法院大法庭“全递中邮判决”之前,法律团体普遍倾向于自由派,但以这个事件作为转折点,政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法院的相当一部分青年法官们加入了人权派团体青法协,违反了日本法官需要遵守的最基本的客观与中立操守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对这一部分法官展开了不间断的打击,最终导致整个法官团体在潜移默化中趋向于保守化。
换言之,当今的日本司法,事实上已经成为检察官与法官站在一边,而辩护律师和被告站在另一边的对抗局面。这与法官这一职务最初设置的“裁判”定位的事实相比对,是如此荒谬的一件事。举例而言,就像足球比赛的裁判亲自下场,并且为其中一队踢球一般。
在这样的情况下,检方坐拥过大的优势这一现象自然也就是不言而喻的,而出现这样以孱弱论据成功定罪的情况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m.χIùmЬ.C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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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个人而言的话,肯定还是属于保守派的。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一个更有威慑的法律体系,我愿意承担我自己可能也成为冤假错案之一的风险。或者换一种说法,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承担各种各样的风险,那我为什么非要去固执地避免某种特定的风险,而导致放弃追求一个更低的总风险率呢?
btw,设定问题。
另外,检察官和法官系基本都会被我设定成保守派(包括零之执行人被洗成人权派的安室透,因为那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照顾低龄儿童而采取的白化设定,1994年这个保守的时代背景和警察厅这个以对抗革命团体为己任的身份都决定了安室透必然是保守派,他这个岗位信奉人权派等于把日本的胸膛暴露给所有心怀叵测的人。)
警察系出身的话,保守和人权派都有,年龄超过35的以及家里有官僚背景的基本都被设定为保守派(包括毛利小五郎),而看起来就很傻很天真的男角色以及所有女角色被设定为人权派。
绝大多数律师和侦探都是人权派。
组织清一色的保守派。
官僚系统清一色的保守派。
非以上出身的话,男角色基本倾向于保守派,女角色倾向于人权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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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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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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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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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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