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从来就不需要别的男人为她出气!”
顾琉笙结束了通话之后,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简水澜好端端地怎么就约了薛长轩见面?
等简水澜沐浴之后,又吹干了头发,换上一身白色的睡袍之后推开了浴室的门。
将换下来的衣物一股脑地全都塞到了洗衣机里面,除了她的贴身衣物用一个蓝色的盆子装着。
到了客厅,发现顾琉笙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看到她立即出声。
“过来。偿”
简水澜自然知道顾琉笙喊她做什么,刚才与朗月的通话她是听到的。
她在沙发上入座,随即将腿也抬到了沙发上,正好搁放在顾琉笙的大腿上,舒服地往身后一靠,一副女王的模样。
“想问什么就问吧!”
顾琉笙看着搁放在大腿上白净的双脚,大手轻轻地将它们握住。
小小的脚丫子在他的掌心里格外好看,指甲更是修剪整齐,几个脚趾头小巧精致。
顾琉笙把玩着她的双脚,好一会儿才松开,整个人欺压过去,将娇俏的她压在了柔软的沙发上,他沉声问她。
“为什么要去见薛长轩?他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晓得?”
“晓得!可若是不去见他,谁知道薛长轩又想做出什么事情了,今天竟然直接找我的上司要求让我去金荣给产品拍照,我见薛长轩是为了与他说清楚,让他别再纠缠我,谁知道云水溶也知道这消息,二话不说就朝我泼咖啡!”
她抬手抱住了顾琉笙的脖子,“你说薛长轩哪儿来的自信认为我会选择跟你离婚与他在一起?虽然你也不是那么完美,可他还不够与你放在一个层次里相比!”
就冲薛长轩当年的选择,她对这个男人就从没有好感到完全的不会有好感。
“所以我们不会离婚,而你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他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小嘴,深深地品尝了一番,一直到了两人都呼吸不畅的时候才松开。
此时简水澜已没有刚才的疏离,白皙的脸上有些泛红,唇上的颜色深了几分。
那一双如浸入水中的黑宝石此时更是水润润的格外好看,看人的时候有些迷离,顾琉笙轻轻的亲吻着她的眼皮。
“你很重,下去!”m.χIùmЬ.CǒM
一出声,才发现声线娇软。
顾琉笙轻笑了声翻身在她的身边躺好,犹豫处于太过边缘的状态,他只好侧过了身子将怀里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小澜,答应我,我们永远都不离婚!”
区区一个薛长轩他还不放在眼里,当初他没有将这一段感情坚持下去,而是选择了后来拥有云家继承人身份的云水溶时,他就彻底地失去了简水澜。
“看你的表现!”
若是失望的话,她也没有必要守着一个让她觉得失望的男人过一辈子。
顾琉笙还想再说点儿话,简水澜却已经推开了他的胸膛。
“晚上我来烧饭还是你?或者……我们叫外卖吧!”
顾琉笙取来旁边的薄毯子给她盖好,又亲了亲她的唇角。
“我去烧饭。”
云水溶回到薛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当她一脸泪水,花了一脸妆容,加上右边的脸高高地肿起,唇角也带着血迹地出现在薛家人的面前。
薛父与薛母都被她的形象给吓了一跳。
特别是薛夫人下午的时候还看到云水溶高高兴兴地出去,一到晚上却是狼狈地回来,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她朝着云水溶走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水溶,你这是怎么了?孩子,没事吧?啊?”
孩子,孩子……
他们的眼里只有孩子的存在!
可曾有过她云水溶吗?
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云水溶虽然心中不爽,可也清楚地记得现在她也只剩余孩子了,如果没有孩子的存在,那么薛夫人也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
“妈……孩子很好,孩子没有事……”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贵妇人,“妈,长轩哥哥竟然为了姐姐打我,他不要我和孩子了,他讨厌我和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薛父也走了过来。
云水溶捂着脸哭着出声,“姐姐约了长轩哥哥见面,被我发现后姐姐就朝我泼了一杯咖啡,长轩哥哥还打了我,爸,妈,我该怎么办?我和孩子该怎么办啊?”
薛夫人心疼地将云水溶抱在怀里安慰,“长轩这是鬼迷心窍了啊!还有这简水澜还真无法无天了?以为是顾家的少夫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顾夫人说说,她这个媳妇可是要不得,否则早晚有一天给顾少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
薛父虽然也憎恨简水澜的嚣张,但还是记得顾少的身份不是他们轻易能够惹上的,云家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的云家只差没有宣布破产。
薛父很快拨打了薛长轩的号码,那边倒是很快接起。
“爸!”
“你眼里还有的这个爸爸吗?”薛父怒其不争地询问。
薛长轩自然清楚薛父找他所为何事,肯定是云水溶回到了薛家将今天傍晚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否则薛父不可能是这样的语气。
“爸,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但是我的婚姻,我想自己掌控,当初为了得到云家的支持,选择与云家联姻,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对云水溶一点儿都没有感觉,爸,我不会与她结婚。”
薛父立即就笑了,只是笑得有些阴冷。
“对她没有感觉,她会怀了你的孩子?之前燕城多少人知道你们二人高调订婚的事情,现在说要悔婚,你还嫌我们薛家不够丢人?”
云家如今的状况,他自然是不满意的,然而再不满意,云水溶也已经怀了薛家的孩子。
他们薛家是不可能让孩子流落在外!
“爸,这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好,至于孩子的事情,我压根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不一定是我的!”
薛父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他看着眼前一身狼狈的云水溶。
对于她的品性还是有些了解的,加上她对薛长轩的感情,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不是薛家的孩子!
“薛长轩,你马上回来,商量与水溶的婚事!”
说罢,薛父立即结束了通话。
再不把事情给定下来,只怕这个简水澜要毁了他的儿子,毁了薛家。
婚事……
云水溶也听到了薛父的谈话,她忐忑地从薛夫人的怀里抬起了狼狈的小脸,朝着薛父望去。
“爸,我还能与长轩哥哥结婚吗?长轩哥哥他……他不要孩子了!”
薛夫人看着云水溶的样子,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好了,你先去将身上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看你这脸肿成这样,一会儿我让林医生过来给你看看,顺道看看孩子有没有怎么样。”
云水溶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很快地摇头。
“妈,我没多大的事情了,孩子很好,我只是有些累,一会儿洗洗就去睡了。”
很明显薛夫人并不放心,“可你这脸肿成这样……这长轩下手也真没个轻重,为了只狐狸精这样子伤害你,也不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回头他回来了,我帮你教训回来!”
“脸倒是不疼,我疼的是心……”
云水溶擦着脸上的泪水,“妈,脸上的伤我一会儿用药膏擦一遍,明天就能够消下去了,你们不用担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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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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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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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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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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