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他该答应与自己交往啊!
她白莲长得不差,平日里人缘也好,陆屿对她也还算不错,为什么发生关系之后反而让关系变得这般僵硬撄?
她虽然并非第一次,但刚才要她的时候怎么就不嫌弃了偿?
一想到简水澜,她就恨不得去将她给撕咬干净,如果不是她,她的姐姐又怎么会进了监狱?
她姐姐还这么年轻,这一进去三年,出来之后,人生也就多了一样抹不去的污点。
这一切全都因为她仗势欺人!
白莲捂着脸,一双清纯动人的眸子,此时注满了恨意。
漫无目的地离开了尚座食府,简水澜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
回西江月圆吗?
可是她并不想回去面对那个人!
不管顾夫人那一番话是真是假,她都对顾琉笙产生了怀疑,明知道他母亲想要杀她,可却一直隐瞒真相,并且这一段时日闭口不提她发生车祸的事情。
就因为顾夫人是他的母亲,所以他可以纵容?
就不担心她有朝一日死在顾夫人的手里?
在街上寻了一处长木椅坐下,看着对面华丽璀璨的灯光与车水马龙。
她想起几次问顾琉笙是不是喜欢她,可是顾琉笙从未正面回答。
也许他只是认为因为是夫妻的关系,对她好便是理所当然,只要是他的妻子,不管是华楚楚或是沈蓉蓉,他都会当做责任对她好吧!
她简水澜在他的心里或许什么都算不上!
深呼吸了口气,此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这冷寂的夜里,异常响亮。
是顾琉笙的来电,她突然想起到现在她在他手机联系人里面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串数字。
或许,顾琉笙的心里没有她吧!
电话来得正好,她正好有话问他。
简水澜很快接听,立即传来顾琉笙的声音,“聚会快结束了吧,在哪儿,我去接你!”
“顾琉笙,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是谁策划让我发生车祸的幕后之人?”
那边顾琉笙沉默了些时候,问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
真相已经被他掩藏,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事情?
顾琉笙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眼里泛过一抹冷意。
“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还有记得别喝酒。”
“其实你是知道真相的,只不过真相被你掩藏了,证据也被你销毁了。顾琉笙,想要杀我的人是你妈妈,那一天若不是我命大,她确实要得手了,可是,你竟然对我隐瞒!”
她很快结束了通话,一颗豆大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以为可以与他一直走下去。
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真的好难,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想要退缩了。
简水澜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起身继续在街头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就知道不该将两套房合成一套的,如果是以前,她要是受委屈了,最起码还有一处地方可以去。
而现在,不想回去西江月圆,她就无处可去了。
看着被掐断的通话,顾琉笙的脸色有些阴郁,简水澜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
她又是怎么知道策划这一场车祸的幕后之人是他母亲?
当时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除非……
顾琉笙很快拨通了顾夫人的号码,正在用餐的顾夫人看到来电显示之后,唇角勾起一抹温婉自信的笑容,她很快接起。
“阿笙,你可是好久没有给我电话了。”
“你是不是对小澜说了些什么?”顾琉笙隐忍着将自己的怒气压下。
“是,我刚才找她,顺道跟简小姐坦白了一切,告诉她当初她出了车祸,策划这一场车祸的人是我,我给她认错,给她赔罪呢!”
“不过让我开心的还是我的儿子还是维护妈妈的,妈妈犯了错,阿笙都替我隐瞒了,想到这里,我就知道阿笙之前所说的都是气话。”
顾夫人笑了下,又接着说,“阿笙,妈妈知道错了,妈妈给你道歉,我实在不应该觉得她不适合你,就对她动了杀机,本来想找你一块儿过来的,不过你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呢!”
“我知道了,琉璃会突然找我还聊了那么久的话,是妈让琉璃打给我的吧!”
顾琉笙冷笑了声,随即掐断了通话。
刚才他与琉璃通了那么长时间,简水澜是否打过电话给他?
这个儿子就是喜欢挂她电话!
不过她的儿子就是聪明,一句话就知道是她做的。
可是又如何呢?
不论怎么样,她都是他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顾琉笙又打了几次简水澜的电话,奈何对方都没有接听,只好打给朗月。
“少夫人在哪儿?”
“少夫人在长青东路的街道上游荡!”
长青东路,距离致远并不算远!
“好好的看着她,我马上过去!”
顾琉笙来得很快,此时简水澜依旧在长青东路繁华的街道上游荡着,偶尔抬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水,偶有路过的人朝她投来一眼。
顾琉笙将车子停好,看着那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他很快下车,在人行道上一步步朝着那一道纤瘦的背影靠近。
“小澜!”
在距离她还有几步之遥,顾琉笙终于出声。
走在前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然而心里却知道顾琉笙能够找到她,必然是联系了朗月。
朗月在她的身边虽说起到了保护作用,可是她连想要独处安静地时候都没有。
泪眼看着这一座城市的霓虹,一切都朦胧闪烁。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袭来,带着熟悉的清冽味道,她的脚步停止,很安静地被他抱着。
抱上去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冷,浑身冰凉,顾琉笙紧紧地将她抱住,只想温暖着她的身子。
“小澜,我知道自己隐瞒真相不对,可她再不是,也是我的母亲,我也不想让你与她的关系这般僵硬,也没想过要将她绳之以法,这些我向你坦白。她毕竟是顾家的夫人,若是顾家传出这样的丑闻,必定对顾氏集团造成很大的影响,加上爷爷年岁已大,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情。”m.χIùmЬ.CǒM
他深呼吸了口气,松开了她的身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身上,走到她的面前见她已是满脸泪水。
顾琉笙心疼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然而发现刚擦拭完,立即又有泪水落下,而她沉默不语,越擦越多。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原来这般能哭。
“所以我安排了朗月跟在你的身边暗中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小澜别哭了!”
是很冷,可是他的温暖,她不想要。
简水澜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扔给了他,沉默地绕过他的身子,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他有他的顾虑,顾虑到了所有的人,唯独没有顾虑到她。
她是当事人,差点儿丧命的当事人,为什么连她也要隐瞒?
如果那一日她没有将秦筝推开,也许丧命的是两个人。
眼泪不争气地又掉落下来,简水澜抬手去擦,越擦越多,索性放弃。
只是那冰冰凉凉的感觉贴在脸上,极为不舒服。
顾琉笙看着手里的外套,又见简水澜沉默不语地走开,只有大步追了上去,重新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扳过她的身子与他面对面。
“你就不愿意与我说一句话吗?简水澜,我是有错,但我有我的顾虑与想法所以才对你隐瞒,你就不能够与我好好说说话吗?若是你觉得我可恶,你可以骂我,别这么一声不吭地可以吗?你这是冷暴力,明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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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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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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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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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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