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蝙蝠根本就无法判断,这些疾飞而来的黑点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但无论是什么东西,蝙蝠都绝不会让这些黑点打在自己的身上。因为这些黑点,很有可能是一击致命的暗器。
于是,蝙蝠以一种看起来非常奇怪的方式忽然间悬崖勒马,然后上身瞬间倒地,用脊背紧贴着地面,双脚前行三步,然后一个翻滚,就如同滚木般滚出了一丈,继而又是一个翻身跃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钱很多与房子大的行动,也立刻停止。
也就在这个当口,这农家乐二楼雅座的窗口忽然就有两道人影如同轻烟般飘出。
这两道人影,一白一红。
红得就仿佛是深闺少女那妩媚妖娆的红唇。
白得就如同是十八儿郎那灿若星辰的皓齿。
很快!这两道人影就来到了泰歌尔等人的面前。
他们的掠过的身法很快,站得却很稳。
就如同有两支利箭被人从窗**来,然后同时钉入地面一般。
现在,他们就稳稳地站在了房子大与钱很多的身旁。
樊胡子和泰歌尔等人,现在都在看着这两个忽然出现的人。
一看到这两个人,泰歌尔等人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种看起来很不愉快的神色。
因为来的这两个人,不是他们的朋友,而是他们的敌人。
钱很多与房子大一看到这两个人,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种看起来很愉快的神色。
因为来的这两个人,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他们的朋友。
段寒炎与江心秋月。
在场的这十来个人,没有人会想到,段寒炎与江心秋月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忽然出现。
现在,钱很多与房子大都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实在还不错。
钱很多与房子大都看得出来,这些日子,段寒炎一定很辛苦,也很着急。
因为现在的段寒炎,看起来很憔悴。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很不好;他的衣服,看起来也并不像从前一样,一尘不染,而显得很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
但无论如何,他的眼睛依然很亮,亮得就如同八月十五那夜空中的明月。
段寒炎与江心秋月朝钱很多、房子大点了点头,然后,他们的目光,就落在了泰歌尔等人的身上。
这个时候,蝙蝠也已经回到了他同伴的身旁。
蝙蝠很想知道刚才破空而来的那些黑点究竟是什么东西,于是,他搜寻的目光,就看到了地面上还在滚动的二三十颗花生。
没有剥皮的花生。
这时,鹰巢帝府在这个农家乐中的八个人,都在盯着段寒炎与江心秋月。
这八个人,无论是岭南九屠还是樊胡子,或者蝙蝠、蚊子,都曾见过段寒炎与江心秋月。
过了很久,泰歌尔才说道:“亲爱的老板,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再次会面。”
段寒炎勉强笑了笑,道:“我也想不到,你们会再次来到这里,但无论如何,我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泰歌尔也笑道:“哦?你说你在找我们?”
段寒炎道:“是!我找的就是你们这九个红头阿三。”
可是他一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这九个红头巾、白衣裳的天竺人,竟然还有四个不见了。
段寒炎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只有五个人了,还有四个人呢?”
泰歌尔沉默许久,才冷冷道:“他们四个人,就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段寒炎问道:“那四个人,是不是已经死翘翘了?”
泰歌尔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们四个人,是死了还是活着?”
段寒炎道:“他们四个人,无论是死是活,都完全不关我的事。只有那种喜欢操空心管闲事、无聊到极点的人,才会关心别人的死活。但我恰好就是这种人。我很有点好奇,你们如果只有五个人,如何在象背上叠宝塔?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xiumb.com
泰歌尔盯着段寒炎,道:“不能!我不能告诉你。”
段寒炎问道:“为何?”
泰歌尔道:“对于别人很想知道的事,我一般都不会告诉他。”
段寒炎皱了皱眉,然后笑道:“无论你告诉我,还是不告诉我,我的内心都毫无波澜。但如果你那四个朋友是真死了的话,我很想告诉你,那实在是一件很令人开心的事。”
段寒炎一面说,一面看着樊胡子。
至于他为什么会看着樊胡子,就在于樊胡子是鹰巢帝府这八个人中唯一的女人。
樊胡子是一个很独特、也很迷人的女人。
段寒炎却是一个男人。
对于一个各方面都还正常的男人来说,欣赏一个美丽的女人,总是一件愉快的事。
现在,段寒炎毕竟还是一个各方面都很正常的男人,他也很喜欢去看长得好看的女人,所以,他现在就在欣赏着樊胡子这种很独特的美。
他盯着樊胡子那高挑火辣的身材看了很久,忽然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过了很久,段寒炎忽然眼睛一亮,因为他终于想了起来。
段寒炎盯着樊胡子,道:“原来在五四饭店与我们交手的黑衣人,就是你。”
樊胡子却在盯着江心秋月手中的剑,她听了段寒炎的话,便说道:“是我!那个人本来就是我!”
对于这一件事,樊胡子根本就没有打算否认的意思。
段寒炎又看了看泰歌尔,道:“好!很好!原来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而且还都是鹰巢帝府的人。果然是,一切的巧合,都只是某些人的刻意安排。”
泰歌尔道:“不错!我们就是一伙的,也本来就是鹰巢帝府的人。只可惜,你直到现在才知道。”
段寒炎道:“现在知道,并不算太晚。”
他想了想,接着道:“在五四饭店,你们使的好一出‘声东击西’之计。因为你们的这条诡计,害得我奔波了很久。”
泰歌尔笑道:“亲爱的老板,莫非你以为,在五四饭店,是我们用这条计盗走你们的银两?”
段寒炎道:“难道不是?”
泰歌尔笑道:“当然不是。”
段寒炎忍不住问道:“那十八个黑衣人,难道不是你们的人?”
泰歌尔看了看樊胡子,笑道:“有一个人是我们的人,有十七个人不是!”
段寒炎问道:“那十七个人又是谁?”
泰歌尔盯着段寒炎,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段寒炎点了点头,道:“是!我的确很想知道。”
泰歌尔笑道:“好!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就根本不会告诉你。”
段寒炎皱眉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凤儿花和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在这个村庄的后山之上,你们杀死光照会的肖步赢,夺走了那四万两银子,又去了哪里?”
现在,段寒炎实在有很多问题,想从泰歌尔的口中得到答案。
然而,泰歌尔却依然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寒炎,重复着他刚才的话,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段寒炎想了想,道:“我如果说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
泰歌尔笑道:“是!对于别人很想知道的事,我根本就不会告诉他。”
段寒炎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想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我?”
泰歌尔淡淡地说道:“既然你都不想知道,我又何必要告诉你?我并没有闲得蛋疼,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些你根本就不想知道的事?”
段寒炎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泰歌尔笑道:“你一定想杀了我,对不对?”
段寒炎笑道:“我并不急着杀你,在杀你之前,我很想先用鞭子抽你一顿,再塞两坨狗屎在你的嘴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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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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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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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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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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