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道:“这意思,就是说,一个人想成亲,就得经过自己父母亲的同意。两个人如果想成亲,就得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
樊胡子终于听明白了,她皱着眉头,很吃惊地问道:“почему?почему?我们成亲,又不是给他们成亲,为什么要他们同意?”
杜沉非笑道:“因为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是每个人都得遵守和信奉的礼教。”
樊胡子想了想,问道:“如果父母都死了,就不成亲了吗?做一辈子的光棍?”
杜沉非道:“如果父母死了的话,那就可以自己做主。”
樊胡子听了,问道:“我的父母,都死了,那你有活的父母吗?”
杜沉非道:“我还有母亲。”
杜沉非一面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樊胡子,一面在看着楼下。
他又看到了阿红花店。
这些色彩缤纷的鲜花与彩烛,实在很引人注目。
这个时候,有三五个花枝招展的女孩,正在店里挑选着这以假乱真的花束。
也许每个女孩子,都会很喜欢这些颜色鲜艳的花朵。
看到这一幕,杜沉非忽然眼睛一亮。
他忽然间就已经有了对付樊胡子、救出杨雨丝姐妹的法子。
只是他还没有绝对的把握。
这个时候,樊胡子又问道:“亲爱的,破习俗,我们要遵守,为什么?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成亲?”
杜沉非想了想道:“虽然成亲得有父母做主,暂时还不行,但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樊胡子立刻问道:“很重要的事?是什么事?”
杜沉非笑道:“现在也还没有到告诉你的时候。”
樊胡子又问道:“那什么时候?”
杜沉非道:“就在今天晚上。”
樊胡子很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事?我很想知道。”
杜沉非很神秘地笑道:“是一件我很想跟你说的事。”
樊胡子道:“那你现在告诉我。”
杜沉非道:“我如果现在告诉你,就远没那么有意思。这件事,只有在晚上去做,才有意思。”
樊胡子不解地问道:“有什么事,要在晚上才有意思?你是想跟我睡觉吗?”
杜沉非道:“这件事,比睡觉有意思多了。做这一件事的时候,我要用到二十七根蜡烛,而且还得是心形的蜡烛。另外嘛,还必须有很多玫瑰花。”
樊胡子问道:“心形的蜡烛?”
杜沉非道:“对啊!”
樊胡子又问道:“为什么心形的蜡烛,要二十七根?”
杜沉非道:“因为二十七等于十三加以十四。”
樊胡子并不是笨蛋,也不是傻瓜,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杜沉非的意思。wWW.ΧìǔΜЬ.CǒΜ
二十七等于十三加以十四,十三和十四有时候就代表着“生生世世”。
心形与玫瑰花,就代表着人们心中美好的情感,有时候它就意味着爱情和浪漫,而蜡烛就象征着光明与希望。
樊胡子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就洋溢着一种幸福而满意的微笑。
杜沉非看到樊胡子脸上的微笑,他的脸上,也有了一种满意而愉快的微笑。
杜沉非现在的脚也已经完全停止了抖动。现在,他成功营救杨雨丝姐妹的计划,也越来越成熟;他本人对这个计划,也越来越满意。
杜沉非又想了想,说道:“而且,月下老人,也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
樊胡子不解,问道:“月下老人,是谁?是不是你爸爸?”
杜沉非大笑道:“月下老人,不是我爸爸,他是我们这里掌管爱情的神仙。”
樊胡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也更甜蜜。
杜沉非现在也觉得很满意。
他决定吃完饭,就去阿红花店,将该买的花与蜡烛还有戒指都准备好。
他一面吃饭,一面很满意地看了看楼下的阿红花店。
他只看了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第一翻墙。
这个时候,第一翻墙正在这楼下东张西望,很显然,是在找什么人。
杜沉非见了,很想喊第一翻墙上来,共用午餐,再一同去营救杨家姐妹,只是又担心樊胡子见了第一翻墙,别生事端,误了自己的计划。
他思量半晌,忽然就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装作一副肚子疼痛的模样,向樊胡子道:“樊姑娘,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忽然肚子很有些不适,就请你在这里略等片刻,我去去五谷轮回之所,很快便回,如何?”
樊胡子的脸上露出关切之色,问道:“肚子不舒服?你一点点不舒服,还是很不舒服?”
杜沉非道:“是一点点不舒服。”
樊胡子又问道:“是因为吃了大虾吗?”
杜沉非道:“不是因为吃大虾的原因,因为我在还没有来到这酒店时,就有一点疼痛了。”
樊胡子点了点头,道:“那你是去哪里?五谷轮回之所,是去这里买药吗?”
杜沉非笑道:“五谷轮回之所,不是卖药的地方,其实就是厕所。”
樊胡子道:“好!你快去,我等你!”
杜沉非应了一声,便来到这酒店楼下,站在房檐下,冲第一翻墙高声喊道:“翻墙兄弟,翻墙兄弟。”
第一翻墙听见呼唤,扭头来看,见是杜沉非,连忙跑过来,脸上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道:“大哥,是你。”
杜沉非也满脸喜色,连声道:“是我,是我。兄弟,我听杨雨燕说,你被光照会的人捉走了,你究竟是如何脱身的?又为何来到了这里?”
第一翻墙道:“大哥,这事说来话长,我也从光照会的人嘴里听说,杨雨燕已经被人救走了。原来是你救了他,我还一直以为是小段和秋月呢。”
杜沉非道:“是我。”
第一翻墙道:“自从我们的银两在半道被光照会的人劫走,老鱼是叫牛犊子去寻你的。那现在,牛犊子和杨雨燕、杨雨丝三个人,在哪里?”
杜沉非想了想,道:“兄弟,这事说来,也是一言难尽,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第一翻墙听说这话,道:“大哥,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前往这街道尽头‘雾岗山寨’酒店详谈。正好老鱼和阿乐、毛野生也在那里。”
杜沉非听说这几个人都来了,心中大喜,道:“兄弟,我也想马上和你去见老鱼和阿乐、毛野生三个。只是我现在却还不能和你同去。”
第一翻墙诧异道:“大哥还有什么事?为何不能与我同去?”
杜沉非道:“只因为杨雨丝和杨雨燕两个人,如今都落在了别人手里,正等着我去救她两个。我如果现在跟你去了,他们就死定了。”
第一翻墙问道:“他们又落在了什么人手里?”
杜沉非道:“我就长话短说,既然老鱼也到了这里,就请你等下去告诉老鱼,让他给我想个好一些的法子,救出杨雨丝姐妹来。”
第一翻墙点了点头,他在瞪着杜沉非说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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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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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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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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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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