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峰道:“这个工作室,专业做各类毒药迷药的生意,叫做冥门毒药研究工作室。”
杜沉非皱了皱眉,重复着山顶峰的话:“冥门毒药研究工作室?”
山顶峰道:“不错!这个工作室高手众多,不但身手很好,还都是些用毒的高手。我也所知甚少。我只知道有个破头老祖和一个毒焰鬼王,这两人好象是师兄弟。爷爷如果要解药的话,就去阿迷山毒漫洞去找他们吧。我可是千真万确没有。”
杜沉非问山顶峰:“是不是只要我肯出钱,他们就肯卖?”
山顶峰道:“是!他们都是标准的生意人,不管你是谁,有钱就卖。”
杜沉非听了这话:“好啊!多谢山总据实相告。”
山顶峰道:“不必客气!”
杜沉非一声冷哼:“你说的也都是老实话,我当然也不能亏待了你。”
山顶峰听了,连忙赔笑:“爷爷说得对极了,我绝对是一个说老实话、办老实事的老实人。”
杜沉非笑道:“老实人很好!那么我送你一程。”
山顶峰瞪了瞪眼:“爷爷,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我送你们二位一程。而且,如果你们二位爷爷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带你们去阿迷山的。”
杜沉非说:“你太客气了,刚刚识荆,怎么好意思劳动阁下?你完全不必这么客气的。”
山顶峰立刻“嘿嘿”笑了起来:“我是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我对朋友一向都很客气,两位爷爷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里吃了晚饭再走。我今天刚打了两只野兔,下酒一定很不错。”
杜沉非点了点头:“是啊!野兔的味道的确很不错,真的很适合下酒。”wWW.ΧìǔΜЬ.CǒΜ
山顶峰立刻“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种笑声,就和一只刚下完蛋的老母鸡叫得完全没什么两样。
杜沉非盯着山顶峰。他也在笑,笑得很得意,似乎刚吃完一只烧得很香的野兔。
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笑了很久。
山顶峰忽然说:“爷爷,如果你觉得野兔的味道很不错,那么,我们吃一只,再给你打包一只在路上吃,怎么样?”
杜沉非道:“不怎么样!”
山顶峰不解地看着杜沉非:“爷爷,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杜沉非笑了笑:“我没什么意思,我还有事,今天晚上就不在你这里吃饭了。”
山顶峰立刻赔笑:“既然你很忙,喝两杯淡酒,想必还是不妨事的。”
杜沉非摆了摆手:“我不喝,你也不必吃晚饭,也不必喝酒,我送你一程。”
山顶峰皱着眉头,吃惊地盯着杜沉非:“送我一程?爷爷究竟想送我去哪里?”
杜沉非“嘿嘿”笑了几声:“阎罗王有点小事找你,我送你去他家,我可以保证,你去的速度一定很快。”
山顶峰一听说这话,立刻怪叫一声,可是这叫声突然停顿,脖子里只发出“吱呀吱呀”的奇怪声音,就如同他的脖子上突然被人刺了一刀,因为他的脖子上已真的被人刺了一刀。
杜沉非一刀下去,刀尖立刻就刺穿了山顶峰的咽喉。
当杜沉非将刀抽出的时候,山顶峰的鲜血也立刻就如红花般盛开。
山顶峰瘫倒在地上,他的四肢还在不停地抽搐,看起来就和一只刚刚被宰了一刀的鸡完全一样,很快他就会与赵不疑去作伴,一同赶往阎罗王家。
山顶峰还活着的那十个保镖,见了这一幕,虽然还没有人逃跑,但他们的眼里,已有了恐惧之色。
他们的年纪并不太大,所以他们还没有做好去死的准备。
这时,杜沉非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这些黑衣人的身上。
他盯着这些黑衣人看了看:“你们几个人,看起来好像很酷!我很欣赏你们。”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没有人明白他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但还是有一个黑衣人向杜沉非抱了抱拳,低声说:“多谢老板欣赏!”
杜沉非又说:“像你们这么酷的人,我觉得一定很适合搬箱子。”
这几个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就每人搬起了一个箱子。
段寒炎见状,连忙牵起那一串已被人用麻绳绑起来的圆隆顺员工。
在杜沉非的带领下,这一行人往江边走去。
多萝丽丝和阿莉克西雅藏身在一块山石后面,双眼紧盯着对面,生怕杜沉非与段寒炎丢下她们。
一看到杜沉非走下山来,这两位美女立刻就冲了出来,高声喊着:“我们在这里。”
杜沉非见了,大声回应:“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就这样,杜沉非监押着那些搬运银两的黑衣人,走在前头;后面跟着黑肤黑发的多萝丽丝和白肤金发的阿莉克西雅;再后面又是段寒炎牵着一长串的人。
这景象很有一点奇怪,路过的行人见了,都在议论纷纷。
但杜沉非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议论,因为他对于今天的遭遇感觉很满意。
来到江边,王得八老远就跑了过来,见自己的同事和银两都在,王得八连忙向杜沉非与段寒炎抱拳:“二位少侠,你们简直帅到掉渣!把人和银两都夺了回来。”
然后,他就显得很愉快地看着杜沉非:“小杜,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向老板打个书面报告,给你申请二十两银子的奖金,再颁发一个杰出贡献奖的奖状。”
杜沉非听说不但多了笔收入,还有奖状,也很开心:“好哇!多谢王总,从小到大,我还从来都没有得过奖状,这可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简直开心死了。”
王得八放声大笑,向杜沉非翘着大拇指:“这小伙子有前途,顶呱呱!我看好你!”
杜沉非说:“王总,只不过我们这些同事已被人喂了毒,需要去找解药给他们服下,才能恢复正常,你先把他们都关在底舱,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寻找解药。”
王得八听了这话,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啊?还有这种事?杜少侠,那你打算去那里找解药?”
杜沉非道:“我听说,往西八十里地面,有一座阿迷山,山上有个什么冥门毒药研究工作室,必须是他们那里的人才有这种解药。”
王得八点了点头。
这时,牛犊先却在找多萝丽丝和阿莉克西雅逗趣。
牛犊先说:“你们这两个妹子,怎么这么奇怪,一个这么白,白得就像是一个鸡蛋;一个这么黑,黑得就像是煤炭,简直比牛哥我还要黑。你们叫什么玩意名字?”
阿莉克西雅看着牛犊先,很快“呜呜呀呀”地说了一长串,最后说:“What'syourname?”
牛犊先挠着头皮,看了看段寒炎,疑惑地问:“小段,这人究竟是不是一个哑巴?她唧唧哇哇说了那么多,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听明白。”他停了停,又说:“不过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好像还是听懂了。”
段寒炎笑道:“哦?你还听得懂?你说说看,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牛犊先说:“她好象是在说,她的袜子又烂了。”
杜沉非听了,放声大笑:“牛哥,那你把你的袜子脱给她穿吧。”
段寒炎问多萝丽丝:“刚刚这位阿莉姑娘最后说的那句,是什么意思?”
多萝丽丝指了指牛犊先:“阿莉克西雅刚刚是在问他,叫什么名字?”
段寒炎长长地“哦”了一声:“他叫牛犊子。”
这时,阿莉克西雅又向牛犊先说:“Nicetomeetyou!”
牛犊先瞪大眼睛,眼珠转动,瞧了瞧阿莉克西雅,又看了看杜沉非和段寒炎,忽然说:“大哥,小段,她这句话我可是真听懂了。”
段寒炎打着哈哈:“那你说说看,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牛犊先说:“她说,癞子偷蜜糖柚。”
段寒炎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牛犊先连想都没有想:“我小时候,我们旁边就有个癞子,老是来偷我们家的蜜糖柚。后来,我把他捉住,扒光他的裤子,足足弹了他小鸡三百下……”
段寒炎放声大笑,又问多萝丽丝:“这位阿莉姑娘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癞子偷蜜糖柚’这个意思吗?”
多萝丽丝的脸上,露出完全无法理解的表情:“No!她刚刚是在说,她很高兴见到你们。”
牛犊先吐了吐舌头:“卧槽!原来是这么个鸟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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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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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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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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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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